人民報
 

不知"粒粒皆辛苦" 大臣奉命到民間歷練(圖)




圖為《耕織圖冊.插秧》。

【人民報消息】有一天,明武宗進入樞密院。大臣們正要吃早餐,看見天子進來了,趕緊起身相迎。武宗令他們先吃飯,遂即進入密室,坐下來等他們。

大臣們吃完早飯,齊聚密室,武宗命他們都坐下說話。席間,武宗問:「眾愛卿是否知道剛才所食用的稻米種植不易?朕還在東宮時,只知道五谷生長猶如草芥,任其自生自長罷了。如今巡遊田野,視察農夫耕種的艱難,朕才知古人所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真的一點也不錯。眾愛卿居住南北各方,風俗各異,而當地農夫如何播種?如何耕田除草?如何收獲?請大家都說一說,好讓朕知道。」

當時,樞密院的公卿大臣大多出身於鄉村,就將所知之事上奏天子。惟獨一位尚書出身於貴族,不知道民間稼穡之艱難。武宗笑了笑,對這位尚書說:「食用米糧,卻不知其本源,又如何處理國事呢?愛卿在何部任職?掌管何事?有無耽誤公事?」

尚書深感惶恐,叩首回奏:「臣在吏部任職,剛從部署過來,看見名單開列,江南太湖司巡檢出缺,應當回吏部選補授官。」

天子一聽,大笑起來,「吏部尚書僅知道這些啊?」說罷,拂袖離去。

不久之後,朝廷頒下聖旨:「太湖司巡檢出缺,即著吏部尚書補授。」

吏部尚書接旨,茫然失去主見,他對同僚說:「我已被降官,不敢不赴任。我是否應當去覲見陛下,當面拜辭天子?」同僚認為巡檢屬於微官末職,用不著拜謁後辭別天子,只需要在午門外叩首謝恩,領憑赴任就行了。

吏部尚書當天就離開了京師,抵達太湖後,百官在郊外迎接他。尚書再三辭謝,眾官請他居住在省會。尚書說:「天子命我赴任,我怎敢違背?」

當尚書來到官署,看見署衙之外,三面都是農田,才開始領悟天子的心意,是想讓他知道百姓稼穡之艱難。於是,尚書摒棄車馬隨從,每天穿著青衣、戴著小帽,穿梭於鄉裡間,體察民情民風,並時常與當地父老談論民間疾苦,商討如何改善救濟之法。

吏部尚書在太湖居住了數年,為人排憂解難,調解訴訟紛爭,很得民心。當地百姓安居樂業,深感欣喜。

後來寧王宸濠反叛,明武宗率兵禦駕親征。尚書獲知消息後,對撫按說:「我待罪吏部,如今聖駕親臨,我不能不迎。然而,沒有巡檢接駕的禮節,所以向您請教。」

撫按司道官吏說:「若論官秩品級,您是一品,在我們之上;若單論官職職責,您在我們之下。所以,請您身著一品官服,在百官之末,伏地謁見,通報姓名,如何?」尚書覺得可行,隨眾僚前去接駕。

明武宗乘著高頭駿馬,遠遠地看見了尚書,立即招呼他走到馬前,問道:「如今,你知道吃飯的艱難了嗎?」尚書點頭,感謝皇上訓教。天子命他一同來到行宮,詢問他主管地方諸事的心得。

尚書在地方任職,凡事親力親為,回答起來振振有詞,從容自若。他將民間百姓疾苦,為政利弊等庶事詳細地稟奏。明武宗龍心大悅,任命他為亞相(僅次於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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