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手记：受创伤后的以色列人民团结一心各尽所能当后盾

2023年10月20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哈马斯对以色列发动恐怖攻击后的10多天来，记者得以目睹以色列人民的坚韧与团结。他们从一开始的震惊、悲痛和对哈马斯的愤怒中，快速将悲伤转化为力量，召集后备军人启动「铁剑之战」（Swords of Iron）行动。原本因极右派政府司法改革而分裂的社会，立刻放下政治分歧，共同面对危机。男女老少，各行各业都竭力出钱出力，支援士兵、无家可归的家庭、伤亡者的亲人以及被绑人质的家属。据美国之音报导，在浩劫的第二天，以色列后备军人纷纷前往前线和各军营报到，同时，以色列的民间团体也快速动员。成千上万的义工和物资捐赠救援行动在全国各地蓬勃展开，这些行动主要透过社群媒体组织。在各国驻以色列领事馆人员忙著为他们的侨民安排撤离包机的同时，许多在国外生活的以色列年轻人却急著回国应征入伍，尽保卫家园的义务。为这群归国心切的后备军人，遵守犹太律法而在安息日不飞行的以色列航空，10月14日打破它成立40年来的历史，从纽约、马德里和曼谷免费运载这些人回国。值得一提的是，居住美国的一位以色列国防军退伍军人博阿斯·阿贝尔（Boaz Aebel），现为波士顿一家科技公司高级主管，有四名女儿目前都在以色列服役。战事爆发后，他决定志愿重新入伍，与女儿们一同对抗哈马斯。战争爆发后，以色列国内的主要慈善机构和国外的犹太人基金组织立即展开了募集行动。例如，以色列最大的慈善机构Latet（希伯来文直译为「给予」）平常是以提供食物与教育为主，援助贫困家庭和独居老人，但现在他们正筹集资金，以支持后方战争受害者、安全部队，并提供紧急援助包等。同样，「地基基金会」(Keren Hayesod) 与以色列犹太机构(Jewish Agency for Israel) 合作，启动了一项紧急基金，用于援助恐怖袭击的受害者、照顾正在应对战争的新移民，以及援助居住在阿米古尔(Amigur)庇护所的老人。此外，犹太国家基金会(Jewish National Fundation) 也发起了「美国犹太基金会以色列韧性募款活动」（JNF-USA Israel Resilience Campaign），旨在支持因冲突而被迫逃离家园的以色列公民，并在当地设有营运中心，提供临时住房、创伤服务等。除了现有的大型慈善机构，许多以色列民间的临时性团体也迅速组织起来，透过社群媒体成立组织。例如一些婚宴会馆、活动场所和名厨餐厅募集食材，集结义工帮忙制作数千份餐点送到军营供应士兵。以色列人民尽心尽力以各种方式贡献，包括捐赠母乳给成为孤儿的婴儿。在哈马斯的恐攻事件后，许多哺乳母亲在社群媒体上表示愿意捐赠母乳给遇难、受伤、绑架或被征召参加以色列国防军预备役的妇女的婴儿。因此，人们在网路上组成了小组来协调供应需要母乳的婴儿。根据犹太人习俗，除非有特殊原因，往生者需要在一、两天内尽快下葬。因此，这次浩劫的1400多名以色列平民和士兵的遗体，需要志愿掘墓人协助完成繁重的准备工作。根据《以色列时报》（The Times of Israel）报导，过去一周内，有些墓地的葬礼日夜举行，需要志愿者团队准备新的坟墓，有人透过谷歌文件系统发送所需志愿者时刻表到社区WhatsApp群组，没几分钟内就被志愿者填满。除了掘墓义工，鲜花业者也热心参与，为受害者及家属尽一份心力，一些大型花圃持续将鲜花整卡车地运送到位于Ben Gurion国际机场附近的合作社农业冷藏仓库，以供义工和花艺师制作葬礼花圈和提供花束给医院，数十名花店和婚宴场合设计师聚集制作了成百上千的葬礼花圈提供给丧礼，以及花束给医院等。在电视上受访时，负责组织的一位花店老板娘说：「这是我们为社会和那些失去亲人的人所做的一点贡献，这非常重要。」演艺界人士也用他们的才华纷纷贡献，知名歌手参与军人丧礼，为他们唱哀歌，向逝去的英勇者致以最后的敬意，有些歌星前往军营演唱，鼓舞士气，有些歌星为撤离到中北部的居民演唱，有些喜剧演员则为这些由南部撤离的儿童提供娱乐。在危机的第一周，以色列各大小的医院人满为患，各大城市数以千计的民众纷纷排队献血。记者上周四原本预计前往特拉维夫的Ichilov医院献血，发现当天没有献血活动，但却有机会采访一位受哈马斯攻击的幸存者，名为Yuval，他是防守边境的戈兰尼旅（Golani Brigade）特种部队成员。受访时，他的心灵创伤明显流露，被问及事件经过，他无法说出个究竟，一脸茫然，他在浩劫中幸存，但他的几位同僚却不幸遇难，让他悲伤无言，让记者不忍继续追问。没有献血活动的医院当天举办的是慰劳伤患和家属的演唱会，由2021年以色列“明日之星”歌唱比赛冠军得主塔米尔·格林伯格（Tamir Greenberg）在医院大厅演唱，不仅是安慰伤患和家属，主要是要展现以色列社会的韧性与团结。当记者抵达时，歌手正在演唱加拿大犹太裔作曲家Leonard Cohen的名曲《哈利路亚》，许多听众跟著哼唱。隔天，星期五下午，记者前往位在Ramat Aviv社区的特拉维夫大学的校门前广场，拜访由学生会发起的支援士兵的物资捐赠活动现场。一群热心的年轻人正忙碌地整理、打包、装箱当天所募集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这场物资捐赠募集活动的发起人，特拉维夫大学学生会的希拉(Hilla)和丹尼尔(Daniel)共同发言说：「我们正在为在南方和北方英勇作战的士兵组织捐款。10月7日，我们国家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恐怖攻击，哈马斯组织的可怕恐怖分子杀害了1,300名平民和士兵。我们向正在战斗的士兵表示敬意，并为来自南方的家人和朋友提供这些捐助。」好几位参与活动的志工告诉记者，他们也有亲朋好友被征召参与这场战争。另外，当前的危机也让原本立场不同的以色列人重新思考，超越政治。原本极力反对政府司法改革方案的「武装的兄弟姊妹」（Brothers and Sisters in Arms）组织，10个月一直是领导反政府的抗议活动，但如今他们将组织改名为「以色列的兄弟姊妹」（Brothers and Sisters for Israel）将示威抗议的动员能力转换为支援工作，他们在特拉维夫的展览中心成立一个由数百名志愿者组成的民事行动室，与以色列军方紧密协调，不遗余力地寻找失踪者，并积极采购士兵急需的装备，展开前所未有的综合后勤行动。。以色列因高科技发达而有「新创国家」(Start-up Nation) 的美名。面对哈马斯的挑战，以色列高科技产业也不落人后，不仅共同募款还提供专业协助。这些公司运用他们的技术能力，如智慧、脸部辨识等协助政府。譬如以色列国家网路理事会的前负责人和高科技公司Code Blue的创始人拉斐尔·弗朗哥（Rafael Franco）与以色列最大的媒体及行销传播集团Gitam Group (BBDO Israel) 的伊多哈土( Ido Har Tuv) 合作，在特拉维夫的Gitam总部成立了一个由志愿者组成的「平民作战室」（Civilian War Room），这个作战室每天24小时不停歇运作，专注于寻找人质和传达哈马斯如同ISIS (伊斯兰国) 的残暴行径。这短短10多天在以色列的变化，让人感觉恍如隔世，一场浩劫后接下来是难以预料的战争结果。还未展开地面攻击行动前的以色列，士气高昂，人心团结，然而真正的考验是在下一阶段当战争进入地面攻击的进程之后，面对可能的士兵伤亡和人质问题的艰难时，以色列人民还能继续坚持一心，不受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