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第一部分談到，九十年代初期，美國聯邦調查局（FBI）的機密報告顯示共產黨中國正在經營幾項「資產」--間諜正在美國政府內祕密行動。根據FBI反情報探員通過監聽中國駐華盛頓大使館和北京情報官員之間的高度敏感通訊，他們得知那名爲中國提供保密國防信息的間諜代號爲「馬」。通過叛逃的中國國家安全部高級情報官員，FBI反間諜人員得知爲中國服務的美國政府人員被稱爲「親密朋友」。FBI搜查中國「鼴鼠」的行動最後導向國防情報局（DIA），即五角大樓情報機構。一個關鍵嫌疑浮出水面：羅納德.蒙塔波託（Ronald Montaperto）。下面是格茨文章第二部分。

根據叛逃者的證詞，FBI開始一項重要間諜調查。FBI根據符合「親密朋友」條件並接觸美國軍事機密的情況，列出12人的嫌疑名單。

在系統地同每個嫌疑面談期間，FBI特工於1991年底和1992年初接觸蒙塔波託。當時，他是國防情報局中國處主任，他1989年9月開始擔任這一職務，直到他1992年2月離開。他作爲情報分析家從1981年10月加入國防情報局，此後逐步上升。 美國國家安全署（National Security Agency）蒐集了監聽中國政府通訊信息，並交給FBI，情報機構後來發現其中最重要的間諜之一是中國情報機構使用代號爲「馬」的人。

FBI特工最後同蒙塔波託較量，調查局官員說三次會見都是「敵意性盤問」。他們唐突地訊問他是否把機密情報交給了中國情報機構。

蒙塔波託回答沒有。他說，同中國情報人員的所有接觸都是經過批准。他的確向國防情報局承認他同人民解放軍少將、情報官員於政和接觸過。

FBI開釋了蒙塔波託，儘管有些反情報官員仍然懷疑蒙塔波託就是「馬」，但無法證實。蒙塔波託說，那件事已經有了結論。 他同FBI官員面談時說，「我可以誠實地說，他們看着我的眼睛說『我們不認爲你是間諜』。」

但調查之後不久，蒙塔波託離開了國防情報局。在接受《華盛頓時報》記者採訪時，他說，他的離開同FBI調查沒有任何關係。至於他同於政和少將的關係，他說，「人們不會同中國官員做朋友」--也就是說，他的接觸是嚴格按照職業標準進行的。

記者問，「於將軍是否參加了你的婚禮？」「是」，蒙塔波託回答。他接着說，那是個比較小的婚禮，因爲是他第二次結婚。他說，他邀請了於將軍和其它中國官員，因爲他認爲那對於他們是一種很好的經驗。

在蒙塔波託辦公室裏面牆壁上掛着中國書法條幅。條幅上寫着「馬龍高德」，中文諧音接近他的名字蒙塔波託；另外兩個字是「戰馬」。那幅條幅上的簽名是中國駐華盛頓大使館的另一名武官，他把條幅作爲禮品送給蒙塔波託。蒙塔波託本人說是一個上海學生送給他的。

FBI從來沒有找到那名代號爲「馬」的祕密間諜。但情報局的確發現了幾名「親密朋友」，但他們都沒有被起訴。那些叛逃的中國情報官員給FBI提供的消息有限，因爲儘管他們看到過那些電報，但他們沒有任何拷貝。 一名中國特工是在北弗吉尼亞美國國防承包商的華裔僱員。儘管他沒有被起訴，但他接觸機密情報的特權已被剝奪。

蒙塔波託隨後到五角大樓的Fort McNair國防大學。在華盛頓西南俯瞰波托馬克河的風景區，蒙塔波託成爲安全智囊機構--大學國家戰略研究所的一名社會科學分析家。

蒙塔波託在大學互聯網網址上的個人簡歷只有四句話，根本沒有提到他在國防情報局的經歷。個人簡歷只是說，他是中國事務專家，「目前正在爲管理美國未來在亞太地區的利益而制定戰略和政策。」

由於FBI無法證實自己的猜疑，蒙塔波託仍然保留接觸最高機密的特權。但他的確不能像在國防情報局一樣接觸情報信息。

同時，於政和將軍仍然是中國最重要的情報官員，他仍然爲解放軍負責情報的副總參謀長熊光楷效力。

根據一名美國國家安全官員提供的消息，熊將軍（原文如此，似有誤--譯者）在1996年臺灣海峽危機期間回到美國，試圖會見蒙塔波託。

蒙塔波託在美國政府的國防大學主要任務是負責年度「戰略評估」的中國部分，在世界各地演講中國政策，組織關於中國的會議。由於傾向中國，他淡化了中國的軍事力量，尤其是中國在戰略和常規武器方面的發展。

蒙塔波託說他不是「熊貓擁抱者」--五角大樓中國專家稱「柔性路線者」爲「熊貓擁抱者」。但他承認部分人總是把他看作「熊貓擁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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