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學了一篇課文,是說一個同學以前是我的好朋友,後來由於轉學就要和我分手了,於是在臨行之前送給我一盆大是茉莉花作爲紀念,於是我以後便十分的愛異這盆花,一次下了大雨,我冒大雨搶花,還摔了一跤,但也顧不得,以後我看花的時候便十分想念的朋友。
我初讀時一直以爲這是一篇寫得極糟的記敘文。後來知道這是一篇頗有淵源的作文。是八十年代初時的一篇考試作文,對於如何給這篇作文評分,當時居然引起了軒然大波。一方以爲這是描寫了作者的內心的真實感情和同學純真的革命友誼,一方以爲這是徹頭徹尾地宣揚小資產階級種花草的情調。一時莫衷一是。最後還是有時出了辦法,認爲在革命羣衆內部還是可以有情調和愛好的。推理很簡單——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朱德同志是喜歡種蘭花,而另一位老革命陳毅是喜歡下圍棋的。所以小朋友就可以種她的茉莉花了。
當然,我們不可以爲這個推理的逆命題是成立了,更不可以去假設如果朱德同志不喜歡種蘭花。但切不可以爲中國人邏輯推理如此簡單——只有由A及B。還有雖然A了,卻不能B。偉大領袖可以博覽羣書,全有獵涉,但小民卻不可依此類推了。比如說那本大淫書叫《金瓶梅》的,偉人自然是可以從中看出東風或西風以及階級鬥爭什麼的,小民卻只看西門慶與潘金蓮做xx以及精枯而死什麼的。於是偉大領袖爲了不使小民們中毒,規定了正軍級以上幹部可以閱讀此書,弄得《金瓶梅》和紅頭中央文件一樣還有個下達到哪一級的問題。然後據說因爲下一級的領導幹部有了思想覺悟上的提高,下達了正局級幹部。德風所潤,恩被四鄰,比如,朝鮮的金正日據說是十分喜歡互聯網的,這足以看出他是改革和開放的;但是日本的彩電賣到朝鮮去以後就把換臺的按扭給焊死,要換臺的話,也只是從朝鮮電視臺到平壤電視臺。(http://renminba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