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訊】北京楊學武在12月5日的南風窗雜誌上發表題爲「要黑一起黑」的評論文章,抨擊大陸黑白兩道上的「黑理論」。

文章說,《水滸傳》中的水滸寨,當初乃是黑社會的發源地。王倫當首任寨主時,爲了發展組織,擴大勢力,到處招兵買馬。大約是考慮到要保證梁山組織的「純潔性」和「戰鬥力」,王倫特地制定了一條「組織原則」:凡加入梁山組織——「入夥」者,首先必須「納投名狀」。林沖在柴進的推薦下投奔梁山,王倫便「堅持原則」說:「你若真心入夥時,納一個投名狀來。」林沖不知就裏,誤把「名狀」當「名帖」,忙要求「乞紙筆來寫」。朱貴笑道:「教頭,你錯了。但凡好漢們入夥須要納投名狀,是教你下山去殺得一個人,將頭獻納,他便無疑心。這個便謂之投名狀。」(見《水滸傳》第11回)

王倫的「組織原則」,在黑道上通俗演義爲:「要黑一起黑」。

有道是:「不看不知道,歷史真奇妙。」歷史小說中的事情,在現實生活中表現得惟妙惟肖。不久前發生的號稱「新中國第一刑事大案」——常德「9·1」案,其犯罪團伙在渝、湘、鄂等地作案6年之久,打死打傷40多人,搶劫財物600多萬元。這幫罪犯爲何如此囂張?主犯張君在落網後交代說:他組織暴力團伙的方法與「梁山好漢入夥」如出一轍:「入夥」的基本條件就是殺人。他的「黑理論」是,殺了人才能「死心塌地」。張君經常對團伙灌輸他的「黑思想」:「我們這些人都殺了人,幹也是死,不幹也是死,不如轟轟烈烈去幹,轟轟烈烈去死。」在他思想理論「指導」下,其團伙人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據報道在「9·1」案發生之前的8月15日,張君一夥殺死農行行長夫婦時,另一無名屍體,就是他讓同夥李京生「試膽」殺掉的。更令人髮指的是,在張君的「黑精神」鼓舞下,他的4名情婦也「近墨者黑」敢當殺手。今年5月中旬,張君帶情婦全鴻燕到湖南,要全和他一起開槍打死一名無辜者,讓她沾上血案,使其不敢向警方舉報。在去常德作案路過益陽時,張君和另一情婦楊明燕也一起殺了一個人,他厚顏無恥地坦白說:「當時我問楊敢不敢殺人,要敢就跟我一起做。楊說,這有什麼不敢的,你弄個人來我殺。我就弄了個人到山上,楊開了兩槍,沒打中,第一次開槍沒經驗,我就上去補了一槍。」(見9月23日《新民晚報》)

多麼殘忍的「要黑一起黑」!

文章認爲,還有令人觸目驚心的是,「要黑一起黑」不僅在黑道上大行其道,而且在紅道——官場上也橫空出世了。隨着「黑理論」的滲透,某些地方的腐敗分子大有「羣體化」趨勢;隨着「黑思想」的蔓延,某些地方的腐敗現象正在向「制度化」發展。僅從已查出的無錫集資案、大慶股票案以及湛江、廈門走私案就足以說明,有的單位壞人成了「大多數」,好人成了「極少數」,有的部門領導班子「全軍覆沒」……恐怕正是因爲腐敗勢力把「要黑一起黑」當作了「黑(核)心力量」和「理論基礎」。據報道在湛江走私案中,湛江海關一個新分配進去的關員起初並不願參與,但在單位同事的無形逼壓之下,他不得不收下了分給他的第一筆贓款。在那裏,刻意保持清白之身的人會被他人看作是預備告發的「內賊」,或許會在某個夜晚遭受無妄之災。(見《南風窗》2000年第10期)

而且,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爲什麼許多腐敗案件的舉報,大都是「遠在天邊」——不易了解詳情的羣衆,卻很少是「近在眼前」——最熟悉內情的官員?難道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麼?其實與「要黑一起黑」也是大有不明不白的關係的。可想而知,在某些腐敗的「重災區」,官員們要麼「一起黑」了,無一清白之人舉報;要麼被「黑(嚇)」怕了,無人敢舉報。據9月21日《南方週末》報道:浙江溫嶺市有一個在當地公安局長及其有關領導「重點保護」下的惡勢力,竟然在很長時間內是由「民間專案組」進行「立案偵查」的。一名被採訪的領導幹部對記者說:到現在,他還不敢說自己是乾淨的,髒屁股多了,偶爾有幾個乾淨的亮出來,別人會不舒服。

文章最後指出,看來,紅道——官場上的「黑色」腐敗,比黑道上的王倫、張君之流更可怕!

轉自 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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