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派武俠系列:大鬧紫禁城之四李老官兒
逍遙客
2000年8月27日發表
【人民報訊】各位看官,這法輪功之事攪得在下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一廂裏,那江澤民、羅幹之流好似滿腹的委屈,退無可退;那一邊下,那一干法輪功信衆喊冤叫屈,果然便似蒙盡了天下的不白之冤。而且事情愈來愈撲朔迷離,真假難辯,實在令在下進退維谷、左右爲難。以在下這般絕頂聰明、剛正不阿,居然被搞的暈頭轉向,朝秦而又暮楚。可以想見,那一般的升斗小民哪裏還辯得清東南西北,分得出青紅皁白!因此,在下此番探訪這法輪功的重要頭領李昌,也意欲將那法輪功的真僞始末問它個水落石出。究竟這法輪功是何方殿堂的寶物,爲何有這般大的神通法力?話說那一日,羅幹帶着一干人等恰似一羣孤魂野鬼,在那秦城的大牆之內東遊西走。終於在一處十分詭祕的地方停下。那羅幹先是在一扇大門上拍了三拍,又學得三聲狗吠,然後踮起腳來對着門上的攝像鏡頭扮了個鬼臉,那大門才緩緩打開。一干人進入了這陰森森、冷嗖嗖的中央監控大廳。只見一排排上百個監視器全部打開着,從裏邊看那各個囚室真是一清二楚。羅幹指着右首的一個監視器道:「逍大俠請看,這裏囚的便是那李昌。」 在下看那屏幕時,只見一個五、六平米的小號裏,一位老者正結跏趺坐,閉目運神。他神態安詳,猶如獨坐在一片祥雲之中,對身外的一切渾然不覺,渾身散發着一種祥和、泰然的氣息,令在下不由得肅然起敬。 在下對羅幹道:「逍某還想與這李老官兒獨處一會兒,暢所欲言,不知羅總管肯否行個方便?」 那羅幹看看曾慶紅,討好地說道:「逍大俠便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一般,請自便吧!」 小俠在一旁道:「我家大俠自住在大俠府,你家才住在監獄吶!」 羅幹狠狠地瞪了小俠一眼,那眼睛也還是小蚊子一般大。 曾慶紅笑道:「大俠但去無妨,我等且在這裏吃杯水酒,與羅總管猜猜拳,行個酒令,賭些出國的盤纏。」 在下進得李昌的監舍時,那李昌聞得響動,微微地睜開眼睛,看看在下,開口道:「你是何人,便到這裏做個甚麼?」 在下道:「本官原乃一介江湖術士,複姓逍遙,單名一個客字,江湖上人稱逍大俠。因不幸行得旺運,被江城主三顧茅廬延請進京補那丁關根的祿位。奈何逍某對法輪功一無所知,所以不揣冒昧,特來向李老官兒討教。」 那李昌復又閉上雙眼,端坐不動,良久,方才說道:「逍大俠便請詢問吧,李昌回答便是!」 在下道:「李老官兒戎馬倥傯,爲黨國效力一生,可謂勞苦功高,原本在那八寶山上亦可插上一腳,緣何又信了法輪功?天下宗教萬萬千千,這法輪功有何過人之處,能令李老官兒改車易轍,矢志不渝?」 李昌道:「法輪功不是宗教。」 在下道:「李老官兒這話逍某便不願意聽。這普天之下,哪有一件事與宗教無關?又有哪一個利益陣營本質上不是靠宗教形式維護着統治?便是逍某效命得泱泱大黨——中國共產黨,其實質也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宗教組織而已。君不見它以那神鬼皆摸不着、看不見的共產天堂,哄的那滿城信男信女象陀螺一般團團亂轉嗎?你李老官兒就敢說那法輪功不是宗教,豈不是自誤誤人嗎?」 李昌淡淡地「哦」了一聲,緩緩道:「看來逍大俠對宗教有所研究,亦頗有心得。但李昌要告訴你的是,法輪功確確實實不是宗教。如果用一個詞來講,他是『修煉』。『修』乃是提高修煉者的心性標準,使之成爲一個有心法約束的好人,一個道德高尚、心靈純淨的更好的人;『煉』乃是加強對修煉者本體的演化,初始時便可使之達到祛病健身、延長生命,隨着心性標準的不斷提升和本體的不斷演化,最終使修煉者達到與這宇宙『真、善、忍』最高法理相圓融的境界。」 在下道:「這便讓逍某糊塗了。在時下這人心貪婪、物慾橫流,個個斤斤計較、人人爾虞我詐的年代,那李功主卻搞起了這等與社會發展背道而馳、風馬牛不相及的什麼『修煉』,妄圖拉時代的車輪倒轉,違背『物競天擇、弱肉強食』的進化論法則,這不是很奇怪的事嗎?」 李昌道:「請問逍大俠,人之所以爲人,與那沒有倫理、相互殘食的動物區別在於何處?」 在下道:「這等問題連那三歲毛孩子也不屑一顧。人之區別於動物,首先是人穿衣服、戴帽子。君不見我那江城主,喜歡穿中山式領袖新衣,喜歡帶大黑框眼鏡,喜歡在公衆場合用小梳子梳頭搞怪等等,猴子它會嗎?」 李昌道:「如果我們給猴子也穿上那中山式領袖裝、也戴上那大黑框眼鏡,你能把它叫做人嗎?」 在下道:「這自是不成。還須教會它講英格理士語言,彈鋼琴,拉二胡,在俄羅斯新總統普京面前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方才可以。」 李昌道:「不。人之所以區別於動物,是因爲人按照人的道德觀念、行爲準則在行事,是因爲人有善良的天性存在。古往今來,人們把那些沒有倫理人性的惡人,盡皆呼之爲『衣冠禽獸』,道理就在於此!不論怎樣的社會環境下,人都不能違揹人之爲人的準則與天性。所謂『物競天擇,弱肉強食』的進化論法則,其實是人對自己無知的解釋,是對人類——這萬物的靈長最大的嘲弄和諷刺。試想一下,人如果也象動物一樣,泯滅人性、互相殘害,這樣發展下去還不可怕嗎?人類不是要最終毀在自己手上嗎?」 在下道:「李老官兒切莫給逍某上大課,法輪功如何又與這社會道德淪喪、人無心法約束扯上關係了?難道說你法輪功還要干涉這時尚潮流不成!」 李昌道:「法輪功在中國乃至全世界,如春風化雨,似甘霖普降,洪傳八載,已有上億人走上了修煉之路。這爲數衆多的人修心向善,按『真、善、忍』的法理行事,客觀上使這社會風氣好轉,使更多的人感受了法輪大法給人間帶來的恩澤。而更深遠的意義還在於,法輪功開啓了人類智慧的大門,他開天闢地第一次讓人類知道了自己生命久遠的過去和綿恆的未來;知道了在人類之外還存在着更美好的境界、更聖潔的生命;知道了人只有經過艱苦的修煉,才能返本歸真的真實意義。法輪功不是常人間的一種知識、一門技術或一種觀念。他來自那無比聖潔美好的蒼穹之上,是覺者智慧的光芒,是偉大的佛陀慈悲與威德的展現。他光焰無際,照徹這宇宙的每一處角落,照徹了迷失在這人間的芸芸衆生塵埋萬載的心靈。法輪功不僅給這社會帶來了福祉,給人民帶來了健康,更開啓了真正修煉者生命的永遠。在這樣一部偉大的佛法面前,一切邪惡的、醜陋的、不正的、以及不夠正的東西統統遁無所遁,原形畢露。這才是這部千古不遇的大法在人間蒙塵,遭詆譭被攻擊的真正原因,這也是爲什麼時至今日,成千上萬的法輪功修煉者無辜被毆打、拘捕、關押、判刑乃至於被殘害了生命的癥結所在!」 在下聽罷,默然不語。李老官兒這番慷慨陳辭,果然是擲地有聲、振聾伐饋,便是那鐵石心腸之人聞之,亦當爲之動容。在下乃血性漢子、性情中人,聽了又如何能無動於衷?相當初在下正是因爲看不慣江澤民、羅幹之流的倒行逆施、對一干法輪功信衆的殘酷迫害,方才挺身而出,再戰江湖。這法輪功只不過教人煉煉功,講了做好人的道理,何至於讓那江澤民聞風喪膽、寢食不安?俗話說,有理不在聲高。可見江澤民之流在理上已自是虧了,才窮兇極惡,使出這等下三濫的流氓無賴手段。只是「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軟」,在下眼前這番富貴畢竟來之不易,事關切身利益,切膚之痛,在下也只好三緘其口了。 在下遂改口道:「這等說來,法輪功所倡導的道理固然沒有錯處,只是所說的另外空間和更高境界聽來便有些虛無飄渺,似與那共產天堂如出一轍,頗有些畫餅充飢,望梅止渴的味道,逍某便心存疑問。李老官兒可否就此爲逍某開示一二?」 李昌道:「這個世界是由物質構成的,而物質層層疊疊,不可窮盡。人的身體是由分子這層粒子構成的,可以在分子與星球這兩種粒子之間自由存在。我們知道,分子只是物質諸多粒子中的一層,分子以下還有原子、電子、質子、介子、中子,最小到夸克,等等。如果分子這一層次的粒子能夠構成有血有肉的生命生息繁衍,能夠構成我們所存在的這個空間多姿多彩的世界,那麼更微觀下的粒子不是同樣可以構成更微觀狀態下的生命和世界嗎?只是人的眼睛是由分子這層粒子構成的,無法看到分子以下諸多層粒子所構成的生命和世界罷了。」 在下道:「有些意思。誠如李老官兒所說,逍某也相信不同層次的粒子確有可能構成不同層次下的生命和世界。只是逍某要問,即便是如此,這與地球上存在的人類何干?與你我及那江澤民之流何干?」 李昌道:「一個人的生命其實不僅僅是由分子構成的一種單獨存在的、孤立的狀態,分子自身還包含着原子等以下各種層次不同的粒子。這其實意味着一個人的真正生命也是由衆多層粒子構成的衆多不同層次的生命狀態。分子這層次的生命只不過是這衆多層次組成的生命狀態中的一層而已。這種情形就好象人的整個生命中裏的一天一樣,對一個人而言,一天只是他漫長生命中短暫的一瞬,正是由這一天一天不同的生活和存在組成一個人完整而又多采的一生。」 在下道:「且慢,逍某聽得便有些糊塗。你的意思乃是說逍某除了自身的生命之外,還有衆多層次的生命存在。這豈不是說逍某可以生生世世長生不老了嗎?」 李昌道:「人的每一個分子細胞,其實都帶着這個人的全部信息。通過現代的克隆技術,人們已經可以證實這一點。換言之,用人體的任何一粒細胞,都可以精確無誤地複製出一個與本人一模一樣的人來。從形式上看,二者的差別只在後天環境影響下所形成的觀念上不同而已。科學家們正在試圖探索構成人身體分子細胞以下的諸層粒子是否也同樣帶有上一層粒子的全部信息。從理論上來說,這種推測的結果是肯定的,只是目前科學的技術還無法達到那種微觀的程度。」 在下道:「逍某還是不明白,這不同層次的生命與逍某到底有什麼關係?」 李昌道:「當一個人死亡時,只是分子這層粒子在這個空間脫落掉了,而分子以下空間的各層粒子並沒有死去,即使是分子這層粒子也並沒有全部死掉。現在的醫療技術,已經能把從剛剛去世的人身上截取下來的各種器官,成功移植到所需這種器官的病人身上。我們知道,常人間的火是由分子這層粒子構成的,焚化爐裏的火又怎麼能燒燬分子以下各層的粒子呢?當一個人在人間這最大的一層分子粒子死去時,其實不過是開啓了由另一層粒子構成的生命而已。」 在下道:「這等說來,逍某還是等於可以長生不老,世世代代活下去,便縱然是妻不賢子不孝,也無傷大雅了?」 李昌道:「人的生命可以在這個物質世界裏以各種形式生生滅滅,但每個層次中生命的存在狀態和質量卻取決於人在世間的所作所爲。這正是佛教中所說的業力輪報,因果輪迴。就好象你今天欠了別人的債,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拍拍屁股就想不認賬了,說那是昨天的我欠的,不是今天的我欠的,能行嗎?」 在下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道:「果然就這等因循相報,毫釐不爽?」 李昌道:「那逍大俠以爲又如何呢?」 在下道:「這便有些不妥。逍某往日行走江湖之際,確也曾因手頭支絀,從別人那兒借得許多銀兩,至今未曾還得。因此平素行走時格外留心,避着那一干債主。如此說來,早晚還要有個了結。卻讓逍某哪裏籌得那許多銀兩?」 李昌聽罷笑笑,不再言語。 各位看官,李老官兒的這一番談吐,端是厲害,便似抽絲剝繭一般,把一番天大的道理娓娓敘來,不由在下不動心。在下原以爲那李老官兒公安局出身,不過是武夫一個,與在下這等文人墨客舞弄舌上功夫,不過是班門弄斧,現在真需挽起眼睫毛來對他刮目相看了。雖然在下對那法輪功仍然是一知半解,但已然不敢輕易詆譭,隨意輕慢了。看來在下當務之急是急需尋得一本《轉法輪》,儘快一閱,方可解得心頭之惑。如今連那江澤民、羅幹、吳邦國之流開口閉口都從這《轉法輪》中引章摘句,弄得在下倒象是大老粗、門外漢一般,這還如何了得? 各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作者小啓:下期爲「小俠這廝」。同時刊出「大鬧紫禁城」系列全部回目及作者有關說明文章。敬請讀者留意。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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