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江縣紅旗人民公社城管大隊已收的一畝零七釐五中稻田,獲得畝產十三萬零四百三十四斤十兩四錢的驚人紀錄。這個紀錄是怎樣創造的呢我們採訪了這塊田的培育者,將獲得的事實敘述如下:
今年中稻插秧的時候,城管大隊(原城管社)的幹部羣衆共搞了五畝試驗田,計劃畝產五千斤到七千斤。過去這裏中稻最高畝產四百斤,現在躍到七千斤,他們認爲這已經是很大膽的計劃了。但在中稻插秧進入尾聲的時候,河南省放出了畝產四千多斤的小麥衛星,這個消息,給當時領導搞試驗田的區委委員李鈺金和黨支部書記羅克正等很大的鼓舞。他們說:一畝小麥能產四千多斤,水稻爲什麼不可以產更多些呢討論以後,他們提出畝產三千斤的口號,試驗田增加到二十畝,要求畝產一萬到一萬五千斤。在技術措施上,深耕一尺到一尺二寸,每畝八萬蔸,基肥增加三千多擔,實行二犁四耙,計劃四耘四追。縣委對他們這樣敢想、敢說、敢幹的共產主義風格,給予表揚和支持,更加鼓舞了他們的信心。當本社出現早稻畝產四千八百斤的紀錄和開展北京畝運動後,他們又把試驗田增加到五十二畝,同時決定搞一畝產六萬斤的試驗田。
當時,這個計劃曾遭到保守派的反對,有的說,從古到今畝產五千斤都沒聽說過,現在要搞六萬斤,真是瞎扯大炮;有的說,我們這個地方落後,條件差,準你會飛也實現不了。開了一次老農會,也弄得不歡而散。李鈺金同志急得覺也睡不着。怎麼辦呢退卻嗎不能,已經半夜了,她又邀請四個老農來商量,但是商量了兩個多鐘頭,大家還是想不出主意來。正當大家在苦惱的時候,老農趙才正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禾苗搬蔸的故事來了。原來二十多年前,他爲生活所迫,曾幾次將佃地主的一畝二分田的已經抽穗的禾苗移到自己的五分田裏,結果畝產三千四百斤。他說:「現在我們要畝產五千斤,如果將十二畝合併成一畝,不是有六萬斤了嗎」他的建議立即博得大家的贊同,黨支部也支持他們,可是貫徹到鄉社幹部和黨團員中時,卻有人懷疑反對,認爲移植沒有把握,浪費勞動。經過辯論,大多數人通了,於是決定:一、將十二畝合併爲一畝;二、衛星田重新深耕一尺五寸並耙溶耙爛;三、增加肥料實行分層施肥;四、利用夜間搶種;五、移植後的田搞晚稻水直播或種紅薯。
可是,這個決定交給羣衆討論時,仍有一部分人不同意搞,有的說現在禾苗剛剛抽穗,移植後一定會變白穗;還有的說會搞死禾苗,費工多不合算。第二天搞試驗田的時候,部分人不出工,只搞了二分田就停下來了。可是移植後兩天,禾苗長得很好,區生產檢查團還估算這二分田可產一萬一千斤,羣衆這才改變了看法。支部也抓住這次機會,對他們進行了一次總路線教育,號召大家力爭上游,因而激發了羣衆的熱情,大家都決心爭取全國第一。同時決定另選一畝一分三釐田來做試驗田。
8月2日晚上,全社八百多人組成犁耙、拔秧、運肥三個大隊,連夜突擊,十二人犁耙田,採取壓槽法深耕一尺五寸;還有二百多人川流不息地運送基肥。拔秧組的社員則用腳犁小心地將秧苗挖起來放在陰涼的地方準備移植。第二天晚上,全社集中力量突擊一通宵,結束了移植工作。移植後,黨支部派了六個人專責護理,移植的禾苗,因密不通風也不見陽光,禾葉發熱枯黃,有的禾稈開始發霉變黑,他們即派人用竹帽日夜替禾苗扇風,但仍未解決問題。爲了尋求治病的方法,負責管理試驗田的李鈺金、吳彩繁、譚遠思三個人在田邊整整守了四夜。到第四夜,他們才發現有水流過的地方,禾苗青綠,田水不流的地方,禾苗就發黃。經過三人仔細研究,決定採取日間排水夜間灌水的辦法,降低田裏的溫度,三天後禾苗便完全轉青了。但由於田面高低不平,高的地方沒有灌上水,特別是後期受旱,禾苗又出現發黃現象。李鈺金、羅克正等幾人幾次研究,並得到縣委副書記季桂明的啓發,他們又將噴霧器改成鼓風機,通過安插在田裏的穿孔的竹管將風打進禾內去,由十二人日夜負責輪流鼓風,並且每日用竹片將禾穗撥動一到二次,使禾苗能得到充足陽光,加速禾苗灌漿黃熟。在施肥方面,也碰到困難,化肥和草木灰無法施放進去,放人糞尿又有渣子積在禾葉上。但他們又想出了根外施肥的辦法,凡是施化肥或草木灰人畜糞尿時,都沖水拌勻,並用紗布濾過,用灑水壺和竹管接灑水桶來噴灑。在移植的頭六天,每天做一次,六天後隔二三天做一次,直到黃熟爲止。爲了防止倒伏,他們在移植的時候,就在田的周圍和田的中間,打上許多木夯,搭好竹架,使得禾苗緊緊地靠住架子,不倒下去。經過長期的努力,試驗田的稻穀終於黃熟了,田裏堆積着厚墩墩的穀穗。在稻子黃熟的過程中,天天都有本鄉、外鄉的人來參觀,他們總是要去仔細摸一摸,看一看。
——1959年9月12日《廣西日報》新華社記者黃義傑 本報記者駱正元
【本報訊】河南省孟津縣橫水鄉紅旗人民公社辦了三百多個人人稱讚,個個叫好的公共食堂,從9月份起已經做到一個月九十頓飯菜頓頓不重樣。
在「使所有社員,吃飽、吃好、吃滿意」的戰鬥口號下,全體炊事員發揮了高度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即使像野菜和紅薯那樣的粗食,經過精心烹調,也能做出幾十種花樣,使社員們如吃「山珍海味」。
現在,這三百零七個食堂,有二百七十九個食堂實行了「一堂三個竈」老弱五頓餐和三水五味臺的制度。
一堂三個竈,就是在一個食堂中有青壯年竈、老年小孩竈、病人產婦竈;老年人,病人,產婦每天能吃五頓飯;三水五味臺是在食堂內設有洗臉水、漱口水、白開水,五味臺上放有醋、醬油、辣椒、鹽面、蒜汁等調味品,供社員們吃飯時選用。
所有食堂都經常在社員中進行詳細的調查,了解他們吃飯的要求和口味;特別注意社員們每天在飯廳吃飯的情況、議論和反映,以便及時改善飯菜的花色品種。現在全社已經有二百一十四個食堂做到一個月九十頓飯菜頓頓不重樣。社員可以在這裏吃到包子、炸醬麵、油餅、蒸糕、蔥花捲、炸紅薯丸子等等。他們也吃菜饃,但做得好吃。有一種叫五香紙卷饃,很像「春捲」,羣衆非常愛吃。做法是:把南瓜、紅薯葉等五種家菜和野菜切成細小碎沫,加上油鹽、大料、蔥花、蒜汁和其他作料,把白麵趕的像薄紙一樣,然後把拌好的菜餡卷在裏面蒸熟。
這些食堂並不是一開始就辦得這麼好,這麼受羣衆歡迎。開辦初期,有一百五十多名地、富、反、壞分子和有嚴重資本主義思想的人混入食堂,把食堂搞的一塌糊塗。黨委會發動羣衆,把這些壞傢伙從食堂管理和炊事工作中徹底清除了出去,立即調配了三十二名共產黨員、六十三名共青團員和八十五名「建設共產主義積極分子」當炊事員和管理人員。這個公社的黨委副書記張金生還深入第十七食堂,親自管理伙食,同食堂工作人員一起創造了上述「一堂三竈」以及許多飯菜花樣,馬上召開現場會議,於是全公社三百多個食堂的工作都陸續得到改進。(陳 健)
—1958年11月6日《人民日報》
三百萬人總動員第一天殲滅八萬三
【本報訊】從19日清晨五時開始,首都佈下天羅地網,圍剿害鳥—麻雀。全市三百萬人民經過整日戰鬥,戰果極爲輝煌。到19日下午十時止,據不完全統計,全市共累死、毒死、打死麻雀八萬三千二百四十九隻。
19日清晨四時左右,首都數百萬剿雀大軍拿起鑼鼓響器、竹竿彩旗,開始走向指定的戰鬥崗位。八百三十多個投藥區撒上了毒餌,二百多個射擊區埋伏了大批神槍手。五時正,當北京市圍剿麻雀總指揮王崑崙副市長一聲令下,全市八千七百多平方公里的廣大地區裏,立刻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槍聲轟響,彩旗搖動,房上、樹上、院裏到處是人,千千萬萬雙眼睛監視着天空。假人、草人隨風搖擺,也來助威。不論白髮老人或幾歲小孩,不論是工人、農民、幹部、學生、戰士,人人手持武器,各盡所能。全市形成了一個聲勢浩大的「麻雀過街,人人喊打」的局面。被轟趕的麻雀在天羅地網中到處亂飛,找不着棲息之所。一些疲於奔命的麻雀被轟入施放毒餌的誘捕區和火槍殲滅區。有的吃了毒米中毒喪命;有的在火槍聲裏中彈死亡。
爲了摸清「敵情」,圍剿麻雀總指揮部還派出三十輛摩托車四出偵察。解放軍的神槍手也馳赴八寶山等處支援殲滅麻雀。市、區指揮、副指揮等乘車分別指揮作戰。
在天壇「戰區」到處是鞭炮和鑼鼓聲,三十多個神射手埋伏在殲滅區裏。他們一天之中殲滅麻雀九百六十六隻,其中累死的佔40%。在南苑東鐵匠營鄉承壽寺生產站的毒餌誘撲區,在兩個小時內就毒死麻雀四百隻。宣武區陶然亭一帶共出動了兩千居民圍剿麻雀,他們把麻雀哄趕到陶然亭公園的殲滅區和陶然亭游泳池的毒餌區裏,在大半天時間裏,共消滅麻雀五百一十二隻。在海淀區玉淵潭四周十里的範圍內,三千多人從水、旱兩路夾攻麻雀。人們從四面八方把麻雀趕到湖心樹上,神槍手駕着小船集中射擊,只見被打死和疲憊不堪的麻雀紛紛墜落水中。
傍晚以後,青年突擊隊到樹林、城牆、房檐等處掏窩、堵窩、捕捉麻雀。全市人民正在養精蓄銳,好迎接新的一天的戰鬥。
——1958年4月20日《人民日報》
(原書由天津人民出版社1998年9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