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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民族的灵魂还未死去──谁来平反法轮功?
* 精神上一无所有的国度 在二十一世纪的开始,中国国土为一股沉痛的绝望所笼罩。这绝望和表面上各省一栋栋盖起来的华厦、一条条现代化的高速公路形成强烈的反差。人们心上明白,这些钢筋和彩色玻璃搭起的建筑窜得越快、越高,它们鲸吞下的人民的血汗和膏脂也就越叫人不忍想像地沉重。重返殖民色彩和意识形态的上海是我们目前的处境一个最好的象征:以超限速度发展的浦东那一栋栋仿佛从外太空空降而至的后现代建筑正在一厘米一厘米地把超过负荷的陆地朝下压,使得陆家咀一带的陆地以每年约1.2到1.5厘米的速度下沉。连带往下沉的,事实上,是整个共和国。 在全国各地如火如荼的圈地运动,拖欠工资、买断工龄,和对上访人民赤裸的打压里,持续升腾的民愤是一堆堆一触即发的干柴,随时为各省四起的群众抗争运动燃起,而此刻的中国好比一锅濒临沸点的,险象环生的恶水。动辄上千,甚至多达五万、十万的农民、工人和市民的抗争标志着我们已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据官方统计,去年全国共有五万八千多起群众抗议事件,平均一天约一百六十起,是十年前的七倍,抗争的规模与攻击官方建筑物的频率不断上升。到了今年六、七月份,河南、江西等十五省共爆发了总数约300万农民参与的抗争;仅仅九月份,全国二十九省(区)有310万人游行,示威,上访,而最近咸阳七千名工人持续两个月的罢工,重庆万州五万人势如烈火的反官僚抗争和四川汉源十万农民惨烈的群体抗争更使得全国的群众运动进入白热化。没有人能怀疑,这些四起的抗争吹响了中国共产党消亡的号角。我们终于进入了中共最后的时刻。 在这充满了想象不到的冤屈与黑暗的历史时期,传来了中共有意着手平反法轮功的消息。从顿起的振奋里清醒之后,我们觉悟到中共的所谓“平反”,那不过是一个欺世的把戏,是这个紧挨着悬崖边朝下望的政权自卫的最后防线。深识共和国历史的人可以如数家珍地数算,从反右、大跃进到文革,建国50年,中国共产党靠着一波又一波的政治运动和随后大规模的平反来维持自己的合法性于不坠。这一切自有其内在的逻辑:一个危险地平衡在越筑越高的谎言上的政权不得不以这具有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的恶性循环来自保。然而历史的浪潮不留情地朝前涌,中共日渐萎缩的合法性终于被在1989年夏天压过长安街和天安门广场的坦克车轮给无情地碾成碎片。在1989年6月4日凌晨之后的十五年里,十四亿中国人俯首垂手,沉默地偷生在民族集体的奇耻大辱里,直到今天。 在这十五年里,我们亲眼目睹了这个国家朝无底的深渊沉沦,在最后一股振作而奋起的精神被子弹和坦克暴烈地击垮后,人民集体陷入了精神上的虚无主义。矫饰荣华的知识份子伙同着过早告别了天真的年青人携手把再度夭折了的国族尊严,对民主正义的追求,对生命和终极的信念视作了无法流通的膺币,唾弃之,嘲讽之而不知其可哀。这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悖论:对伪道学的厌倦导致了人们对一切价值的怀疑,而不幸,在政治机器诡异的齿轮运转下,这对一切正的因素的嘲讽与背弃竟然获得了某种程度的合理性。当一个个道德价值蜕变成政治的筹码在领导人手里冷冰冰地滚动,逐渐地,我们的手里变得空空如也。一步又一步,我们来到了精神上一无所有的境地。 所有敢诚实地面对自己的人都会承认,这不是一句夸大之词。当我们在精神上被全面击垮,自弃、自逐五年,十年,十五年,这样的自弃所刻下的轨迹是惊人的,而今天,到了我们收获这恶果的时候了。当身为一个民族脊梁的知识份子失去了道德勇气,不能挺身而出和遭受无情凌辱的农民、工人、上访者、少数民族,和被压迫的基督徒、法轮功修炼者站在一起,为民喉舌,为人民抵挡那只伸过来的贪婪的手,当他们两手空空地面对国家的恐怖主义机器,眼看它朝着人民压下去而他们的手依旧颓软地垂向地心,那么他们注定了要向历史交上一份空白的试卷。无论他们是学者,诗人,作家,评论家,甚至记者,他们将两手空空地面对自己和曾经对他们寄以厚望的人民。由于他们没有在那架飞速旋转的,倾轧的轮轴里插入自己的一根筷子,尽一己之力阻挡它毁灭的力量,他们集体成为了耻辱和挫败的表征。 对我们来说,那个关于筷子和集体力量的古老寓言无比真实。力量是一体的。由于知识份子的集体溃散,人民节节败退,失去了一亩亩的土地,毁坏了房产,结穗的粮食被砍,果树被连根拔起,牲口四处奔逃,就连祖坟也被捣毁,不留一片砖瓦。共产党正在一步步完成从人民手里窃国、卖国的步骤。原来贵为共和国无产阶级专政主人的农民再度被践踏在所有人的脚下,成为了“市场经济”和中国迈入国际经济舞台的祭品。近年来进入高潮的圈地运动已经把九亿农民逼上了绝路,这几个月来风起云涌的暴动说明了即使是以惊人的忍耐力著称的中国农民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拿起了锄头,耙,镰刀,捍卫自己最后的一块土地,最后的一丝尊严。历史是残酷的:50年前毛的伪农民革命在共产党统治半个世纪后的今天,千真万确地催生了一场正在默默成形的农民革命。遵循着中国历朝改朝换代时农民揭竿而起的传统,万万没有想到,21世纪的中国重又坠入了这个古老的咒语。 为了自救,被体制性腐败的癌症侵蚀深入骨髓的共产党有没有能力解咒?它有没有能力自我更新,从底层开始施行“内部民主“,彻底大换血?从今天中共对待从全国汇流至北京的数万名上访人民和四川汉源十万农民抗争的暴戾打压,以及改革上访制度不触及根本的方案和其汲汲于“加强行政能力”看来,我们不得不作出悲观的结论。恶的轮轴的转速已超过了极限,不是人所能停止。没有彻底换血的黑暗不足以捣毁黑暗,共产党本身已和腐朽划上了等号,要摧毁腐朽,那么就不能避免摧毁腐朽本身。胡锦涛和温家宝,无论多么温和、亲民,无论他们改革的企图多么真诚,不具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他们要对抗的不是千千万万个贪官污吏,而是共产党本身。正如一个村书记所说:「告我,就是告共产党,因为我就是共产党任命的」。 从中共各级干部日益疯狂的言行可以判断,这个寿命拖延过了共党国家正常寿命的中国共产党已进入了失控状态。一股严重的末世心态驱使他们把自己的手探入泥沼,抱着一死的决心,不顾一切地捞最后一笔,横征暴敛。一个北京警察这样告诉被打的上访者:「告诉你们这是共产党给我们的权力!共产党让我们这样做的!你们谁敢动手?……共产党的天下不怕你们几个人造反!……共产党养我们不是让我们吃素的!……」一个村书记这样说:「胡锦涛也没有我这个村支书的权力大,就是他的指示,到了我这里也不好使,就是他到了我们村里也得听我的!再告,我不照样当支部书记嘛!你们懂甚么?我们共产党说的不做,做的不说…」再听听公安怎么说:「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法律是为谁服务的?就是治你们破老百姓的!」「我们公安局是故意做错的,错了也是对的,你们可以到公安部告去嘛?!上联合国告去嘛!?」 是谁,是什么使得这些国家干部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还记得,六四后,凡是有正义良知的人纷纷金盘洗手,退出共产党,当时人们对竟然愿意加入共产党的人投以异样的眼光。十五年后,是什么样的人在为这个党效力,为虎作伥?如果我们还对这窃卖了一亿亩良田,在光天化日下和黑社会同谋,把对待人民的暴力合法化、机制化的政权怀抱任何不实的希望,无异与虎谋皮。当今之计是每个人站出来,为这个腐蚀到了根部的树其摧枯拉朽献上一己之力。到了最后的最后了,如果每个人都能站出来说一句诚实,合乎正义的话,呼一口正直的空气,刺破谎言的气球,戳穿如蚕茧一般包裹了我们过于长久的恐惧和懦弱,奇迹就会出现,这棵苟延残喘太久了的树将在转瞬之间崩毁在地,而因为它的毁灭是合乎自然运行的,也就不能对人们造成任何伤害。 经历了无数忧患和变迁,开创了一篇篇壮烈的历史篇章的祖先为我们遗下这样一句话:“众志成城”。现在我们不太说这些了,那老掉牙的所谓“诗言志”的志,是多么古老而被抛在脑后的东西!然而近代物理学家向我们揭示,物质只是能量的一种形式。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由能量所形成,而我们的所思所想都具有强大的能量。相似的能量会吸引相似的能量,形成「能量团」;这些能量团彼此穿梭,碰撞,逐渐形成了我们在真实空间里见证的力量。从这里无限延伸,我们再度发现这个真理:我们的意念将决定我们的命运。《优婆尼沙经》上有这样一段话:「你打破种籽,在里面找不到任何东西,这就是人生的奥妙 ─ 每一样东西都是由无而产生出来的。」也就是说,从我们创造和渴望生存的悲愿产生出来的。 这是共和国一个尽人皆知的秘密:那些个“人民导师”,“民族救命恩人”的寿命是靠几个天赋异秉的气功师死活拖拉着,不正常延续而来的。异曲同工,共和国的寿命难道不也是这样靠着吸取人民的血肉和精魄,不正常地苟活至今?正是依靠着把人民的精神和灵魂绑架,转向到唯利是图,物质主义的歧途,共产党得以把六四的记忆从人们的心灵深处销音,把政权危立在虚无的流沙之上。十五年,够久了。到了灵魂忍耐的极限了。如果一个民族的灵魂还没有死亡,那么,到了它反弹的时刻了。只要我们一息尚存,到了这沉眠的灵魂复活的时刻了。 六四后流亡异国的许多民运人士里,在极度的痛苦和幻灭下投身宗教的历历可数,在他们之中成为牧师的更可列举三、四位,而曾经因为身为六四学生领袖而被关的任不寐更成为当今中国民间维权和民主运动的知识份子里深具基督精神的行动者。我们不该低估这个现象,更不能把它轻易归纳在“寻找寄托”这个轻巧俗成的解释上。如果我们在生命里学会了任何事物,我们首先学会了尊重和理解人们在精神信仰上的选择。任何真正的信仰选择都不是浅薄的,也不是偶然的,我们决不能以肤浅的方式去解释它。那是对信仰者,更是对信仰本身的亵渎。这许多位六四民运人士的宗教取向呈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六四之后,中国知识份子在极度的匮乏中从二十世纪导航的德先生和赛先生那里转向,重寻超越的力量。 由于人们精神上巨大的空白,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在中国50年的荼毒正在逐渐退潮,国土上盖起了一栋栋十字架高举的教堂。虽然基督教三自教会可疑的政治性格和中共幕后对“非法”基督教和天主教的打压是这一栋栋教堂下掩盖的真相,无论如何,我们看到了从乡镇到乡镇,没有钞票,没有安慰,甚至没有土地的农民穿上干净的蓝色布衣,静静地步行一个,两个小时,来到各处募捐盖起来的教堂,合掌祈祷。他们忧苦的脸在紧握椅背的双手上歪斜着,紧皱着,他们灰白夹杂,干涩的头发挂在脸颊上, 抑制不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愁苦。在集体起立祈祷的时候,从他们迫切的口里一股脑吐出来的丝毫不加修饰,越来越大声的话语充塞了整个教堂的空间,使人产生了一种幻觉,以为这无疑是一间香烟缭绕的古老庙宇。 所有夸夸其谈,傲慢的无神论到了这里必须止步。在举国昏昏,精神致命性地匮乏如患痼疾的情况下,我们看见了一个没有精神信仰的国度的可怕。它的自我毁灭的倾向是显著的,不带有自我疗治的机制的。是在这样危急的状况下,信仰在中国再度兴起,重提救赎的契机。 *“我来到这里/为了赎你们的灵魂” 从这宏观的视野来看法轮功在这个时代所遭遇的种种,我们才能更完整地掌握这个在千亿个人群里引起神奇效应的佛门修炼方法其深刻的历史意义。对于这个在 1999年7月20之后深深蒙尘在诬蔑和误解之中,人人噤若寒蝉,讳莫如深,然而却在中国之外的各个种族和60多个国家里获得了至高赞誉的古老修炼功法,我们能说些什么?当数十万个拒绝放弃信念的法轮功修炼人遭受了惨烈的压迫,被非法关禁在劳教所里忍受人其实无法忍受,人所无法想象的酷刑,上千人被残害致死,上百万人流离失所家庭破碎,而与此同时,中国老百姓却依旧被那流氓政府一手遮天所捏造的谎言蒙在鼓里,对中共自导自演的天安门自焚事件、毒杀乞丐案和所谓的“围攻”中南海事件无辜地照单全收,对这场蒙天盖地的迫害一无所知。五年持续的来自国家机器的洗脑足以使原本深获赞扬,人民身心受益的法轮功在人们心里背负上沉重的阴影,然而就像被定性为暴乱的那一场震惊全世界的六四民主运动,真相珍藏在人们心里,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在这里,法轮功修炼人勤勤无悔的信念和勇气,他们和平、坚忍而持久的抗争使得他们成为中国历史上极其特殊,史无前例的一群人。文革时中国人习见的胆怯、屈从、从恶如流,当代横扫知识界的犬儒、欺世盗名、伪善,在法轮功真修弟子的身上无法找到寄生的地方。似乎完全是另外一种人,这些大无畏的大法弟子逆反了人们的预期,他们不但没有放弃自己的信仰,并且无悔地为它献上了生命的所有。和人们在千年封建父族的威权下铸成的,藏头缩尾的懦弱迥异,这些修炼者不但没有在酷烈的镇压下停止他们视同性命的修炼,更前仆后继地走上了城市陷井处处的街头、遥远山路崎岖的农村,不管阴晴雨雪不顾饥渴,走破了脚散发自己省吃俭用印出来的传单,时常是一天发完数百张,直到深夜。他们冒着被抓、被打的危险在电线杆、树上、大楼顶张贴自制的标语,只为了告诉人们事情的真相。第一次,我们早已习惯在其中生活、呼吸的谎言被这些和我们不一样的人一次又一次一层层地捣毁,剥落,因为他们相信“真”的第一性。在他们坚信的宇宙原则“真善忍”当中,真(诚实,真诚,天真)堂堂居于首位。真,让我们承认,从来不是我们的美德。这也就是说,第一次,这块国土上生出了一群拒绝谎言,不遗余力的人。 就像我们习于抱怨却疏于行动一样,我们惯于责难人们没有为文革创造一座丰碑,没有一部《古拉格群岛》纪念死难的人们,没有和俄罗斯人民一样为史达林(斯大林)时代的悲剧留下完整的纪录。然而大法弟子只求诸己,「凡事向内找」是他们辛苦修炼的内容,因此,他们并不等待别人的行动。在这场迫害的同时,他们在网站上留下了完整的受难者名单和千万个被关押的弟子受难的详情。那一篇篇惨绝人寰的经历同时向我们昭示了精神无法曲折的力量和中共政权无往不复的,直通炼狱的堕落。在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两极冲撞。这些血铸的篇章并不是作为一种控诉而诞生──如果我们要对法轮大法在历史的这个时刻洪传并遭受空前的镇压有深刻的理解,就必须对那一座座形销骨立,浑身青紫,面部毁容,骨断皮烂,扭曲变形的肉身的意义有更为真切的体认。不,我们并不畏惧凝视这些受难者可怖的受难的形体,因为唯有通过真实而深切的凝视,我们才能穿过黑暗的甬道,窥见真理的一丝曙光。 在思考耶稣基督动人的事迹时,受过理性洗礼的现代人往往毫不困难地把他归位为一个被神话化了的历史人物。然而有一天,我们或许会突然被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问题苦苦缠绕:“如果耶稣是真的?”也就是说,如果所有他记载在福音书上的神迹启示,所有那些在他的话语下立起身子行走的麻疯病人、瘫子,包括那死里复生的拉撒路和睚鲁的女儿,所有这些门徒记载下来的奇迹都是真的,都有踪迹可循的证人,纵使他们早已消逝在时间里?我们要如何解释这些圣迹和耶稣关于天国、人子的话语?更要紧的,我们要如何解释耶稣自身的死里复活?这或许是时间所做下的难以逆转的工:对于曾经活着的人来说和太阳一般真实的圣迹,在两千年后一丝丝褪色、变样,成为神话。在一则寓言里,丹麦哲学家齐克果(又译克尔恺郭尔)精辟地阐释道,曾经对于人们是按图索骥,具有无比真实导览意义的《圣经》地图,在后人的手里成为了虚拟的,无迹可寻的一张失效的地图。唯有当我们把自己从僵固的观念和狭隘的视野释放,当我们把自己从二十世纪以来已隐然成为另一种迷信的科学思维解缆,我们才能解开自己被绑缚的70%的大脑,进而达到了对于整个人类文明进程痛彻的了悟。 在这里,我们无法躲避今天信仰被歧视的问题。对于尼采之后的现代人,尤其对于奉行无神论半个世纪之后的中国人,人们关乎终极信仰的言行时常被不假思索地视作荒谬的,迷信的,不合时宜,甚至走火入魔的。至少,肯定是痴傻的。在这一点上,外界老把法轮功学员想象成一班年老而无知无识的村夫民妇是最好的佐证。有些人更偏爱把这些来自各阶层、岁数、职业的修炼者说成“一帮老年妇女”。关于傲慢与偏见,关于我们早已深受其害并将在二十年后自食恶果的性别歧视,想来我们无须着墨过多。如今呈现在世人眼里的一个接一个大法弟子是最好的证明:从相貌俊逸,年轻健美,成熟有成的欧美人士和中国精英,到各国的博士、科学家、医生、律师、艺术家、教授、企业家,法轮大法吸引着各界一流的人才,默默成就着开创二十一世纪的一场风起云涌的精神运动。这一点无须置疑:只需上法轮大法英语、法语、德语、俄语、葡萄牙语、韩文、印尼文、希伯来文、希腊文、波斯文、挪威语、芬兰语、捷文、罗马尼亚语、保加利亚语等各国语言一应俱全的网站,或者观看法轮功在全世界深富文化蕴含的游行队伍,法轮功各国弟子联袂举办的独具一格,具有开创艺术内涵先河意味的2003年春节晚会,纽约“坚忍不屈的精神”画展,以及法轮功学员胼手胝足创办,还给世人中国的真相,无远弗届的大纪元新闻网站、报纸和新唐人电视台,识者自会对这个古老的修炼方法其蕴含深远的时代意义和它隐隐推动的一场潜龙在田的文化复兴有所深思。 正是在对当代法轮功现象的认识这一点上,中国知识份子再度交了白卷。即使仅仅作为一个历史现象,法轮功在中国整个九十年代的洪传和近五年的残酷镇压都是学者必须专注的课题。即使仅仅为了理解我们的时代,为了理解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当下的人,知识份子有义务关心发生在一亿个修炼者身上的事,更何况和两千年前罗马帝国对基督教徒野蛮的迫害如出一辙,这些修炼人正在默默承受铺天盖地而来的磨难。仅从最基本的层次上说,这是一场严重危害人权和信仰自由的大迫害。然而出于一贯的自私和冷漠,中国知识份子再一次漠视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一场惊天动地的精神启蒙,容许自己和人民一起生活在毒害心灵的谎言里而无所做为。 事实上,当我们对事情的真相有了更多的理解时,将更完整地掌握这场迫害对全国人民所造成的伤害。在心灵的层面上,当人们对修炼真善忍,发愿做好人的修炼人怀抱着被强迫调教出来的,建立在误解上的仇恨,他们也就在不知不觉中远离了真和善。在这个意义上,无辜的人们其实和这些修炼人一样是受害者。 在经济层面上,江泽民特为镇压法轮功而成立恶名昭彰的610办公室,并耗费了全国四分之一的资源在各地兴建设备先进的劳教所、酷刑室,成立洗脑班,耗费无尽的警力追纵、绑架法轮功学员,成立全方位的迫害监视系统,并发下钜额奖金奖励迫害和转化(即停止修炼)有功的劳教所、干部、狱警。江泽民对教人向善的法轮功的畏惧是这么深,以至于启动全部国家宣传机器来制造谎言,而教育系统更沦为毒害青少年心灵的工具。如此全方位的镇压成为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耗费,并严重损害了正常的生产、流通或分配。正如署名“大陆公民”的作者在“给大陆人民算一笔雪崩帐”里所说,《关于江泽民集团利用国有资产迫害法轮功的调查报告》让我们看见,「对法轮功的镇压给国家带来了一场巨大的雪崩 ──整个社会的大崩毁。」当中共各级司法、公安、检察、公安国安系统从维持社会安定转向破坏社会安定、从打击违法犯罪转向毁灭性的犯罪,「中国社会实质上已经…是一个犯罪集团在控制的罪恶国度。这场邪恶镇压中的社会经济,它流通的是罪恶,它分配的是肮脏,它消费的是人民的血汗。打击的目标是法轮功和法轮功学员,垮掉的是迫害者自己,和整个国家。」 在这里,我们触及到了平反法轮功的问题。对于江泽民政权所造下的那一把自焚的伪火和其他伪案,以及其对法轮功无所不用其极的诬蔑和镇压,人们有著不同的看法。当法轮功修炼人苦口婆心地向人们讲清真相时,人们也从翻然醒悟、同情落泪到蔑视不屑、报警捉拿等有著迥异的反应。我们不得不思索一个道德命题,即在多大程度上我们能为自己负责。在多大程度上,我们必须为自己负责。许多在海外的人由于对这个朝自己人民下狠手的政权的不信赖,很自然地选择了同情这个被它残酷打压的信仰。一个稍具判断力和正义感的人应该能以自己的智慧来决定是非,并且对六四之后的中共政权投反对票。当然,不可否认,中国难以描述的黑暗和漫天盖地的谎言使得这样的要求显得过于天真,甚至严格了。然而当我们听见一个成年男子在法轮弟子向其说明真相时不断说:“你们在家炼不就得了?干啥偏要和政府对著干?干啥偏要去外国丢人?你还爱不爱国啊?”甚至:“我们就是公务员,知道吧?就算政府错了,那也是它的事,我们不过是照它的话办事。错了那是政府错了呗,有它挡著!”当我们听见这样的思维,我们能说什么? 长久以来,中国人依赖他人为自己负责。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走在街头不看红绿灯,开车在马路上不依循红黄线,对面来车不调刺目伤眼的头灯,因为我们确信他人将为我们的性命负责,他人将战战兢兢地把稳他的方向盘,不会也不敢迎头撞上来。因为我们没有学会为自己负责,我们更不能为他人负责。然而如果说六四时唯一没有走上街头的九亿农民,结果却是六四后经济政策九十度转向的直接受害者,这其中的吊诡之处就让人深自警惕。在《卡拉马佐夫兄弟》里,垂死的佐西玛长老说:“我们得为所有的人负责。”无须老者的告诫,我们深知自己必须为所有和自己生活在同时代的人负责,就像在那个伟大的夏天,工人们插上了旗帜走上街头为绝食的学生们负责,市民们为同陷在枪林弹雨中的身边的人负责;在一开始的时候,人民甚至自愿为了兵临城下的人民解放军的良知负责,纷纷在他们的车轮前方躺下。十五年后,我们沦落到了要求这个血刃人民的政权为我们自己的良知负责的地步。当我们把自己残余的良知和判断力交付在这个早已破产的政权的手里,我们还剩下什么? 到了最后的关头了,我们必须挺直自己的脊梁,为自己负责,同时我们必须为每一个人负责。这也是筹画918北京万人大游行的上访者叶国柱给我们的启示。带上儿子,板车上载著最后的家当和棉被,流浪申冤多年的汉子叶国柱不为自己哭泣,却在听到另一名残疾上访者悲苦的命运时落下痛切的泪水。是这样的,我们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然而他人,他人也必须承受莫大的屈辱和苦难,那却使我们悲恸莫名了。在没有英雄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成为英雄。当人类对救赎的盼望过早地幻灭时,我们彼此成为彼此救赎的契机。 对于这一点,或许法轮功修炼人有著超常的体悟。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肉身,那些在绝食数十天后肋骨林立,手骨、腿骨细弱得如风如影子的肉身,难道不像是基督从十字架上卸下的身子一般?这恰恰是一名西方观众在看了披露法轮弟子遭受迫害的获奖电影“沙尘暴”后深受震撼下吐露的感想。对于这场极度残忍的迫害,或许我们可以采取一个较为激进的看法。依据基督教的信念,受难的基督乃是为了替世人赎罪而流下了人子的宝血。在佛教中,业力的观念和基督教原罪的观念虽然不尽相同,然而自有其相通之处。或许我们可以说,在人类文明的尾端,这一次,世人重如深渊的罪业必须通过人自身的受难来洗涤和赎回。我们集体犯下的罪业有多大,就得有那么多的人来一丝一丝地赎。于是我们见证了因为信仰而遭遇语言不足以形容的磨难的,法轮弟子一个个悲惨的肉身,这些肉身出现在国土不同的角落里,烙著雷同的,电击黑紫的印记。当这些修炼者削肉剔骨的肉身启口说话,他/她们将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请倾听,这是其中一位大法徒在受尽了凌辱的狱中写下的诗: 赎 我来到这里 我来到这里 我们还需要更动人的证言吗?在表层的意义上,法轮弟子讲清真相是为了把世人从毒害他们心灵的谎言中释放出来;更深刻的探视这集体的受难,这些因为不妥协,不放弃,同时出于对他人的责任感而被非法劳教的修炼者在某种程度上说,正是为了他人而受难。很简单,只要他们照上面那位公务员所说“躲在家里自个儿炼”,什么事也没有。在这个意义上,他/她们的确是为了赎人们的灵魂而入狱,而受难。当然你可以说:“谁要他们赎呢?谁要知道那些个倒楣的真相?”那么也就如同说:“不,不要把谎言从我的体内移去”一样。然而我想,我们纵使堕落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人还是渴望善,渴望诚实的。这一点我从有些人在知道了真相时,他们成熟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深切的痛苦可以确定。这样的痛苦来自何处?对于所有依旧热爱这个国家的人来说,很显然,这痛楚来自人们对它的爱。“难道不是出于对受难者,对自己同胞的爱吗?”你问。不。这痛苦更直接来源自对一个历史悠久,地大物博,有著无比善良的老百姓的国家过于长久的爱和信任。 今天,这信任已到了无法残喘下去的地步了。四川汉源的枪声已在昨天响起,17名农民已被射杀。我们难道还得再经历一次六四?在精神上,我们还有更多的什么能被夺去?六四后不久的1992年,在东北的长春,一名高大的年青人把法轮大法传递到了世人手中。在八年的洪传里,这个为没钱看病的农人和痼疾缠身的无数人们彻底洗涤了身心的神奇功法创造了千万个奇迹。然后,是五年不为人知的黑暗迫害。现在,当迫害的主角江泽民下台,他留下的贪污腐败圈地的烂摊子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在这时,传来了平反法轮功的消息。我们心里明白,平反只能是政治层面上的停止迫害和停止对法轮功的诬蔑,虽然对于停止恶的倾轧果然能起作用,然而深一层想,这一场持续了五年的迫害在人民心里所造成的伤害岂是能轻易弥补的?而对于那些失去了生命的大法弟子的家人和孤儿,平反不过是一个叫人黯然伤神的字眼。 终极来说,没有任何人能透过政治机器来平反法轮功。如果一开始我们就澈底否认了这场迫害,那么对于所谓的平反,在同样的逻辑运作下,那同样是无法欣然,被动地接受的。没有人能平反法轮大法。没有人能洗去这场迫害对世人造成的伤害,更没有人能洗去人们在这场迫害里所犯下的罪行,无论是出于无知或者无奈。然而千真万确,法轮大法的到临旨在救赎。正因为这样,唯一能洗去人们在这场迫害里所犯下的罪行,唯有人自己。我们无法再一次听凭这个破产的政权为我们决定善恶是非,无法再一次听任它对好人与恶人立下耻辱的判断。纵使必将有如同四人帮一般,一批恶贯满盈的政客领受罪罚(这包括得为四川汉源的子弹负责的罗干和为如今遍地贪官负责的江泽民),然而让我们彼此立下誓言,这一次,我们将不再让别人承担自己的这一份罪过,即使千真万确,我们是被欺世的谎言所蒙蔽的受害者。 让我们向这些法轮功修炼人学会“真”的要义。让我们对自己和自己的弱点真诚无隐。难道不是出于冷漠、懦弱、个人自扫门前雪,难道不是出于弱者特有的幸灾乐祸,出于我们著名的见风转舵、随波逐流的性格,甚至出于缺乏智慧和独立的判断力,缺乏基本的善意和正义感,我们容许这一场迫害进行得这样深远,并且在人们告诉自己真相时嗤之以鼻或畏惧逃避?好奇和勇敢,这两个激发人类文明前进的美德到了进入我们道德手册的时候了。出于对真实的天真的好奇,我们将愿意聆听所有受害者的证言,即或那实在违反了一向所相信的表像。出于一种纯粹的勇敢,我愿意接触那被人定位为禁忌的事物,直到它的真相向我显露。而在这一切近乎冒险的行动后面,善将做我们的保人。一切出乎善,因为在真里,善亦同在。出乎对他人的善意,我们愿意理解更多,即或那冲击著强加给我们的意识形态。出乎对他人的善意,我们愿意问:“是这样吗?你所理解的,和我所理解的为什么竟然有这样大的差异?”然后从那里出发,从新验证一切。我们必须学会问为什么,并且自己寻找答案。 你觉得,如果我们曾经这样对待这场非理性的残酷迫害和推动它的,不揭自破的谎言,一切还会像今天这样吗?难道不是唯有我们自己才能平反这深受屈辱的法轮功?难道不是只有当我们在听见了受害者亲自诉说的真相后,为那些失去了生命的大法徒,为那些失去了父母亲的法轮孤儿而流露出真诚的同情,当我们为自己曾经怀抱的恶意和漠然深自痛悔,法轮大法才得到了真正的平反?是这样的。不是共产党,不是胡温新政,而是你,和你如同金子一般的善,才能平反法轮功。这一次,审判将不仅仅在法庭进行,也将在我们每个人心里默默展开。这是唯一的救赎。 从更高的层次来看,环境不能塑造一个人,它只是让人反观自己。在最深刻的意义上说,我们今天共同享有的黑暗真实,难道不是我们每个人参与在其中,一点一滴塑造出来的?以我们的贪婪,冷漠,怯懦。如果我们渴望另外一种真实,那么等待是没有用的。唯有动手摧毁这围剿我们过于长久,远远超越了人所能容忍的黑暗 - 从改变我们自身开始。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将像是磨坊里低头迈步的骡子,永远在恶的回圈里轮转。我们将不断有更加心狠手辣的主子把铁链朝我们的脖子上铐,在每一个世纪里坐稳了奴才的宝座。 唯有这彻底的,从内部生发的蜕变能让我们将彼此从黑暗里拉出来,并且把共和国从由于精神彻底失落而沦入的极度危险中一起拯救。唯有当我们从内心深处明白,对善和真的弃绝,无论是出于无知或者欺蒙,是一种自杀性的自我毁灭,终极信仰和终极关怀不可诋毁的意义才又重回我们心中,像一枚铁铸的秤砣在我们心上落下,稳若磐石。我们古老而苦难深重的民族的灵魂,不可否认,堕入昏睡过于长久了,甚而使得那些勇猛的民族误以为我们是没有灵魂的一群人。如果民族的灵魂还没有死去,将它从沉眠中唤醒的钟鼓已在一下下猛烈地,紧急地撞击!这一次,若是我们还不猛醒,很可能,我们将永远沉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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