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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晟:2005年最後一天權控集團留下的是骯髒和齷齪
可能有朋友會對我在類似文字中屢屢用一些不很中聽的言詞持有他見。任何人、你若親歷,那羣便衣對我全家,尤以對我12歲的孩子的潑皮無賴式的跟蹤過程,都會發自內心地感受到,即便是使用上述文字,也無以真實地反映那羣便衣的操縱者人性及人格的下流、齷齪。個別便衣的下流及粗野,使你很難找到恰當的詞語使人們高尚地去看待他們。今天一大早,女兒去學校參加一個活動,四名便衣影隨而去,孩子中午到同學家玩耍,便衣守在孩子同學的家門口探頭探腦。我和夫人實際上一直在努力給女兒淡化這件事,告訴女兒說最近已沒有了便衣跟蹤你啦!女兒有時亦信以爲真,但事實上,我和夫人每天接送孩子,對之是最清楚不過。跟蹤我的孩子,決策者、執行者都是毫無道德的,這真是不恥於人類成年人社會的最低級行爲,但這卻是我們的掌握權力者安排的行爲。 上午,我的車被一位朋友開着外出辦事,初涉這種過程的朋友返回後搖頭不止,他說他無法想像好幾輛車跟着他的意義,他說他感覺到這種跟蹤簡直無聊透頂!他說他很難想像特務跟蹤人時竟完全是公開的,當成光明正大的事做,他反覆說這太不可思議啦。 我和夫人全天在辦公室接待上訪者,從家裏到辦公室的往返途中,便衣成羣尾隨。由於他們有時在辦公樓下呆得太久實在無聊,就上來亂按我辦公室的門鈴,圍在辦公室門口威脅早就不把監獄當回事的各地上訪同胞,兩位北京市民來看望我後離開時,兩位便衣開始跟蹤人家,低級無聊超乎想像。 晚上,應美聯社等幾家媒體朋友之約,我和夫人一起去一家飯店聚會,一出大門不到幾百米,九輛車浩蕩跟進,竟全部關閉着車燈,弄得煞是神密。我沒去配合它的這種神祕,行到一處窄道上,我把車一橫停下,拿出紙和筆,不緊不慢將九輛車號一一抄齊,此舉讓他們一時不知所措,有意思的是,本來光線就很暗,我只是抄車牌號,但每至一輛跟前,車上的便衣竟無一例外地用臂擋住自己的臉,與偶在電視中看到的警察抓嫖客時個個捂臉的畫面全無異樣。 到了飯店更有意思,一羣進了電梯的人,除了我和夫人之外,竟都提起衣領擋住自己的臉,惹得那導路小姐美麗的臉上頓現驚詫狀。出了電梯後才發現已有十幾名便衣已守在我的包間門口,席間,他們探頭探腦不斷,不時給我們一羣人陡增笑料。 當我們聚餐結束下樓時,朋友發現躲在車裏的便衣正對着我們攝像,後尾隨我們回家。 時光爲2005年畫上了句號,便衣爲他們背後的主子的下流及怯弱的齷齪形象再添重墨。 便衣背後的操縱者以極度的不安和齷齪的心理翻去了2005年的最後一頁,2006年的第一頁他們會如何翻啓,明天再見。 2005年12月31日 在有便衣跟蹤的日子裏於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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