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學者弗朗西斯。福山在1989年夏曾破天驚地預言共產主義的崩潰將是「歷史的終結」的標誌。他把人類在黑格爾的精神歷史論體現出來的邏輯精確化到了自由理念與共產主義的博鬥。當然,人類歷史並沒有終結。福山預言的16年後,當人類歷史上最後也是最頑固的中共瓦解時,人類的舊歷史真的要終結了,人類的新歷史真的要開始了。
中國共產黨經歷過,也化解了許多次危機。在30年代它幾乎被剿滅。文革後它喪盡了人心。64後它成了萬夫所指的暴君。但它每每起死回生。也就是說,危機本身只是中共崩潰的一個條件。中共的崩潰還需要有一個加速度和一個內部力量。
造成共產黨崩潰的表現可以是不同的。在前蘇聯是自上而下的變革。在波蘭是自下而上的工人運動。在羅馬尼亞是一場出人意料的集會。在考察共產黨的崩潰中產生了各種解釋,而且都不無道理。但當精確到爲什麼共產黨會在一夜間突然崩潰時,各種解釋便面面相噓了。
中共的崩潰不會與東歐共產國家完全相同。從2003年開始,中共的危機開始加速。信訪量急劇增長,民間維權四起,緊急突發事件達到平均每天160多起。到 2004年,各種暴動頻起。四川漢源十萬農民大暴動應了明末清初的歐陽直公在《蜀警錄》警示後人的:「天下未亂蜀先亂」。到2005年,連退伍軍人也加入了上訪的大軍。中共的崩潰至此已具備加速度和外部「擠膿包」的條件。中共的崩潰「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中共從危機到崩潰的臨界點,就靜悄悄地在中共黨員的大規模退黨中來臨。這股強勁的內部倒共力量,從大紀元編輯部2004年11月發表《九評共產黨》系列社論開始,最初就像將蝴蝶翅膀幾下微微的擺動,最終將聚成無可估量的風暴,其衝擊力將從內部根本上「擠掉膿包」。很多人在一開始都沒有意識到《九評》潛在的 「蝴蝶效應」。事到今天,上百萬人的退黨以史無前例的龐大力量頻頻衝擊中共這個貌似人類最強大的專制政權時,人們才從實質上感受到《九評》的能量,及中共崩潰的現實性。
如果說前羅馬尼亞的崩潰與齊奧塞斯庫那隻停滯的揮手在歷史上劃下了永久的驚歎號,那麼這也可能是中共獨裁者最恐懼的一幕。 1989年12月21日,齊奧塞斯庫在十萬人的羣衆集會揮手,高喊「打退外國的干涉和蒂米索拉動亂」時,在廣場的某個角落發出一聲:「打倒齊奧塞斯庫!」 這一句劃時代的口號使齊奧塞斯庫舉起的右手,在空中懸住了。接着,人民向他發出了低沉的怒吼。三天後齊奧塞斯庫被處決。中共所面臨的幾百萬乃至更多黨員的大規模退黨,這樣一種無聲的否定比對齊奧塞斯庫的怒吼更可怕。靜靜的沉默式的拋棄使中共獨裁者連擺這個凍僵的手勢的機會也沒有就被解決了。
中共在嘲笑它的敵人被消滅時愛用「不以人的意志所轉移」這句話。中共今天所經歷的卻是人民的意志在明明白白地拋棄它。俗話說,要讓你死的明白。齊奧塞斯庫凍僵的手勢形象地表達了由人民的恐懼向獨裁者的恐懼的轉換。那好似無足輕重的一吼凝聚了多少人多少年的屈辱!對中共來說,大規模退黨說明了黨員內部的覺醒到了大致劃一的臨界點。今天這時,只要有一個有勇氣的人站出來,所有的人都會不約而同地站到他一邊。共產黨有再強大的軍隊警察,再先進的武器,也無濟於事,因爲這是一個整體的倒戈。這就是柏林牆被推倒的原因,也是蘇共幾百萬大軍不放一槍就瓦解的原因,也是中共用「保先」和「愛國主義」都不能阻止的中共崩潰這一人類舊歷史上最大的也是最後的事件發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