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集权主义的著名理论家汉娜.阿伦特就指出过,集权主义的组织,好像一个洋葱头,它是一层一层的,最核心的里头呢,是它那个所谓的核心,是最高领导;然后外面的一两层呢,那就是它的主要的负责干部,或是党的积极分子;再到外边就是党的一般党员;再到外边呢,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这就是集权主义它的结构。在这个结构里面,只有核心的人,他们才掌握所有的情况。因此,越是核心里头的人,其实他们越是什么都不信的人。倒是外头的人稀里糊涂的把里头的人说的话信以为真。这个道理也很简单了,当我们谈到共产党用谎言来进行统治的时候,那不可能每个人都在受骗,至少撒谎的人他自己没有受骗,他知道他在骗别人。所以清醒的就是里头那些人,这个核心圈里的人,他们是很清醒的,他们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假话。越到外头的人呢,反而不清楚,它就是这样造成的。
那么我们就要研究研究,处在中心层,核心层的这些人,他们怎么就能心安理得的,理直气壮的撒谎呢?外头的人不懂,他把谎言信以为真,那里头的人他们也不是一开始就都那么坏,那他们怎么能撒谎,还撒得心安理得,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天理良心的呢?这就和共产党本身,和它所需要的一些神话有很大关系。我们举个例子来说,大家知道,1927年,共产党称之为大革命的那一年,当时中共在共产国际的支持下,准备在上海发动武装暴动,但这场武装暴动遭到国民党的镇压,失败了。失败以后,共产国际的代表鲍罗亭就找到当时担任中共总书记的瞿秋白,就是讨论这个问题,说大革命失败了,责任得有个交代,得有人负起这个责任。怎么失败的呢?虽然这个暴动是按照共产国际的指示发动的,但是你不能说共产国际错了呀,你怎么能说共产国际错了呢?如果共产国际都错了,那全世界的无产阶级他们跟着谁走呢?那中国的共产党员他们以后还听不听共产国际的领导了呢?所以不能说共产国际错了,只能说中国共产党你们错了。但是也不能说是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局错了,如果你们政治局都错了,那你们的党员都不听你们的话了怎么办呢?所以他们最后决定,那说谁错了呢?说陈独秀错了,就是他错了,别人都是对的。他们发动共产党中的其它人,一齐起来揭发陈独秀的错误,批判陈独秀怎么样不执行共产国际的正确指示,所以把这次革命给搞错了,搞失败了,这个谎就是这么编出来的。那么你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制造这个谎言,这里有一个明显的目的,就是要维持党的领导的正确,要维护当时所有全世界的共产党都得听从共产国际的,听从苏联共产党的指挥。那么在当时来说,苏联共产党的领导的正确性是不容怀疑的。但是,这个党的领导实际上就是在不断的犯错误的,所以它就需要撒谎,所以就需要掩饰共产党的领导的错误,就要编出很多的谎言。而一个谎言既然编出来了,那么别的谎也要把这个谎撒的圆,在其它地方也要作相应的修整。另外,一个谎既然撒出来了,今后还有别的问题,所以撒了第一个谎,就得接着撒第二个谎,就得撒第三个谎,以后呢,谎言就会越来越大,就形成了一个系统。
这在当时也许认为共产党撒谎无非为了夺取政权,但是,并没有因为共产党夺取政权成功之后这个谎言系统就解散了,相反,在夺取政权之后,由于共产党掌握了一切资源,这就使它用更大的力量去撒谎,撒更大的谎。
谈到撒谎这个问题,我们就谈到这是共产党政权的一个基本特性。它和别的政权不一样,别的很多政权,或别的政党或别的很多个人也常常会撒谎,不过别的人撒谎都是比较偶然的一种行为,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哪出了事了,觉得出问题了,赶快撒个谎,把它遮掩遮掩。但对共产党而言,撒谎对他来说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行为,是个很系统的一个行为。因为对共产党来说,编制一套谎言是维护它政权合法性的一个最基本的根据。
我们看过童话“灰姑娘”,你说灰姑娘怎么就能成为王妃呢?凭什么呢?就凭只有灰姑娘一个人能穿进那只水晶鞋,别人都穿不进,谁穿得进谁就是。对共产党也面临这个问题呀,怎么你共产党就该成为中国人民的领导呢?而且是当然的领导,不用选的领导,永远的领导,万世的领导,凭什么呢?用共产党自己的话说:“只有共产党才掌握了人类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共产党所做的一切都是人类历史发展规律的客观的体现。”也就是说,人类历史这个现实,就是共产党的脚才能伸进去这个水晶鞋,别人都不行。但实际上,共产党的所做所为呢,不仅和我们大多数民众的利益相反,就是和它这套理论也经常是矛盾的。就是,它这个脚经常穿不进那个鞋。那怎么办呢?它就只好用中国话讲就是“削足适履”,只好去改变现实,去歪曲现实,让它看起来和那只鞋是配套的。出于这个目的,它必须得撒谎。这是它维护政权合法性的最基本的一个需要。
乔治.奥威尔是很有名的一个作家,写过一部政治幻想小说叫《1984年》,很多人可能都看过。这本书里就讲过这么一句话,说:如果别人都相信党说的话,如果所有的记录都这么说,那么这个谎言就载入历史,成为真理。党的一句口号就是:“谁控制过去,谁就控制未来;谁控制现在,谁就控制过去。”这句口号告诉我们,控制过去是什么意思呢?那就是以今天的这种政治需要,改写昨天的历史。控制过去的目的是什么呢?那不是为了过去,过去已经过去了,意义不大了,控制过去的目的是为了控制现在,也是为了控制将来。
从文化革命你就看得很清楚,文化革命那一代青少年,就是所谓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这一代,从小受的就是共产党那一套谎言的教育。而共产党编造了一套革命理论的谎言,编造了一套革命历史的,革命传统的谎言,把这套谎言全都灌输给在新社会成长起来的这些年轻人,通过控制历史,使这些人接受这些错误的观念。从文化革命一开始,毛泽东一声令下,这些青少年走上政治舞台,他们所做的一切呢,并不是它真正实现自我,实际上他们就象是机器人,正在实现这套给他们编进去的程序。所以就可以看出来,共产党就是靠控制过去,编造过去,把过去那套谎言灌输给年轻人,然后让年轻人他们自己去表演,结果表演出来的,正好就是它们所需要的。而年轻人是代表未来的,它就控制了将来。所以洗脑的目的从这里就看的很清楚。
一直到今天,共产党依然垄断着权力,它们依然在不断的篡改历史,并且试图通过这种对过去的控制,来控制未来。但是话又说回来,共产党虽然它离不开撒谎,但是它也会遇到很多问题。就象俗话说的,撒谎的人得有个好记性,你得记住你原来撒的什么谎,前后才能不矛盾。你要是想不起来了,前后矛盾就成问题。可问题是共产党它自己就反复多变,由于权力斗争,由于政治斗争的需要,它的系统总是在变,这样一来,它今天说的谎和它昨天说的谎就会发生矛盾。这时候,它就不但要撒谎,而且还要不断对昨天撒的谎重新加以修正。
在《1984年》这本书里就写到,主人公温斯顿在什么部门工作呢?在“真理部”工作。“真理部”是干什么的呢?印报纸。不光印当天的报纸,还老印昨天,前天的报纸,印历史上的报纸。为什么呢?因为今天的事情跟昨天,前天报纸说的不太一样,那人家一查过去的报纸,哎,不对头呀,所以把过去的报纸也得重印一遍,让以后的人如果查起来,一看,哎,历史就这么说的,本来就这么讲的,所以过去的报纸还得不断的重印,不断的改写。
这本书里这么写的,别人不知道就觉得有点夸张,但是我们中国经过了文化革命后,你就觉得一点也不夸张。中国共产党自己就经常在改写自己的历史,改了不知多少遍。光是一个开国大典的画像,大家都知道就改画了好几次。一开头画的还有什么高岗啊,站在上头呢,这成反党集团了,不能把他们摆到上头去呀,还有刘少奇呢,彭德怀呢,出一件事就得去几个人。后来翻案了,又成好人了,又得赶快把他贴上去。但是它不会说的,它贴上去的就是那么一张画,你以为那还是刚“解放” 的时候画的呢。原来大家知道是毛泽东和朱德井岗山会师,文化大革命成了和林彪会师,因为朱德成了军阀,被打倒了。林彪一打倒了,这个画又倒过来了,这种情况它自己搞很多次。不过这种情况和做法呢,有时效果还会很显著,因为人们确实记性有限,我们每个人都记不清早的事了,我们都要查查资料,查查你过去的日记呀,查查你过去的记录。如果你过去的记录也被人家改掉了,那你自己都糊涂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这有一条,就是你不能让变化来得太频繁。如果你来的太快,你昨天刚出的事,大家都还记得呢,你就变,这就不对头了。
林彪事件就给大家很大的震撼,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你头天还宣传林彪是毛主席最好的学生,要祝林副主席身体永远健康,怎么第二天他就成了反党集团的头子?他就要谋害伟大领袖毛主席?这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当时很多人,其实林彪事件对他们最大的震撼,就是他们通过这件事发现共产党是在骗他们。尽管这件事情在中国历史上还不是一个最大的骗局,甚至也不是最重要的一个骗局,但是,由于它的破产来得太突然,共产党这边还没想出怎么去圆这个谎,大家就都知道了,所以,再怎么圆谎也把它说不圆了,这就使这一代年轻人开始对整个这个系统产生了怀疑。林彪事件发生在1971年,过去那些年轻人,象红卫兵那一代人,文化革命中舍生忘死的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很多人后来也挨了整,后来下乡当知识青年,地位一落千丈。他们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很多人都没有改变思想,因为这套谎言在当时来讲还是一贯的,还是系统的,他们仍然在这个系统里走不出来。结果林彪事件一出,他们发现闹了半天他们全都受骗了!林彪事件给他们的震撼,给他们的教训,比他们直接经历的那些苦难还要来得直接。为什么呢?他们亲身经历的苦难再多,只要还在那个谎言的系统里头,你出不来那个圈,你想过来想过去都不能产生真正的反叛思想。你好比是生活在一个幻觉中间,只要周围的布景永远保持那种状态,你就不知道你的现实是否合理。而林彪事件一出,等于这个布景被戳出了一个大窟窿,你一下看到这不是真的,真的是在外头。那你整个就会用不同的眼光去看所有过去的事情。这就是林彪事件为什么会起那么大的作用。
刚才谈到共产党的谎言是那么多,它是一层又一层的,到后来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了,这就出来另一个问题,就是其实要识破共产党的谎言并不容易。或者这么说吧,你要识破谎言是谎言还比较容易,但是你要知道什么是真实这就不容易。因为你得去掉谎言的谎言,这是槎着好几十层的,你把一层东西给去掉了,里头还是一层,那是第二层东西,是第二套谎言,那还不是真实。所以大家文革之后,邓小平提出要拨乱反正,也就是对很多历史问题做出重新的评价。很多亲身经历过的人都说,嗷,才知道原来是这个样子。那么现在过去二十几年了,你再回头一看,你当时认为恍然大悟的一些东西,现在一看,结果还是一个骗局!它是第二层更深的谎言,或是再更深的那层谎言。所以要认清共产党的谎言不容易就在这个地方。你很容易知道什么是谎言,但是你知道了什么是谎言,还不等于知道什么是真实。就象一个人隐瞒岁数,他说他是三十岁,你知道他不是三十岁,但你不知道他到底是多少岁,是四十岁还是二十几岁呢?你还是不知道。
所以我们说,认清真实是另外一个问题。识破谎言是谎言这个比较简单,要认清真实是相当相当难的。我想这么多年来,很多人,包括国内许多学者呀,其它一些当事人,做了很多很多的工作,那你现在才可以说,对共产党这几十年来的历史,我们得到的真相是越来越多了,或者说,越来越接近真相。而要彻底把真相摆出来,这个过程应该说现在还没有完成,很多事情我们还不是很清楚。
共产党为了制造谎言,编造虚假的历史,可以说是煞费心机的。曾经一度它很成功的做到了这一点,它很成功的让人们都相信它所说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是高度的统一的。它通过控制过去,通过现在掌握权力这一点,有效的控制了过去,从而有效的影响了未来。可是,到了今天,有一件共产党原来没想到的事发生了。那就是共产党出于种种原因,它不得不进行一些改革,而这个改革后来越走越远,走到后来,走到今天,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反面。这么一来呢,对今天的中国而言,过去它所做的,一切它称之为伟大光荣的业绩,都成了讽刺,都成了反面。比如它过去吹嘘的一些功劳,什么批胡风,反右派,反右倾,四清,文化革命,现在都成了反面的东西,过去它花了很大的气力去宣扬这些东西。现在别的一些事情也都成了反面了,比如土改,比如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人民公社化,大跃进,计划经济,公有化,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这些都是它的功劳,现在看来都成反的了。对共产党来说,现在不但和过去不一致,而且成了正好相反的东西。邓小平自己也说,这个改革是第二次革命。那第一次革命是谁呢?那就是指49年那次革命了。第二次革命是革谁的命呢?他不好说了。实质就是革第一次革命的命了,对不对?你改革改了半天,就是改你原来做的事情嘛,就是把你原来做的东西都翻个过嘛!这就成了很重要的问题了。那就意味着共产党现在所做的一切,把它过去所做的一切从头到尾都否定了。假如说共产党当年的革命是对的,那它的改革就错了;假如它今天的改革是对的,那当年那个革命就错了。很可能当年的革命也是错的,今天的改革也是错的,但是绝不可能当年的革命也对,今天的改革也是对的。你不可能两头都占了,很可能两头都错了。当然,它实际上两头都是错的。当年的革命,用暴力的方式,消灭私产,当然那是错的。现在它的改革同样是在权力的掩护之下,化公为私,它也是错的,这两样都是错的。这两件事正好相反,这样共产党就面临着很大的一个麻烦。它过去费了那么大劲给自己编了一套灿烂、完美无缺的历史,而这个历史呢,在今天全成了谎言,全成了它的反面,这样一来这问题就非常大了。
前几天网上有一篇文章,题目是:“来自阴间的对话”,其中有一段写道:1949年江姐死了,在阴间问:“现在劳苦大众是不是都过上好日子啦?”回答说: “他们更劳苦了。”高玉宝问:“现在的孩子都能读上书了吗?”回答说:“更他妈的读不上了!”1948年的三毛问:“现在还有人流浪吗?”回答说:“没有啦,现在都叫盲流啦。”然后1949的妓女问:“现在还有人做这种连狗都不如的卖身女吗?”回答说:“那都是自愿做的,叫二奶,叫小姐了。”刘胡兰问: “地主阶级都消灭干净了吧?”回答说:“现在地主都入党了。”坐山雕问:“现在还有土匪枪老百姓吗?”回答说:“嘿,你真是土老帽,一点也不与时俱进,这年头弟兄们最惨的都混到城管队里了,混得好的到局子里的多的是,都进了公安局了。”所以你看,现在做的恰恰和原来完全是相反的。在改革开发刚刚开始的时候,山西就有一个老农民说过一句话,他说邓小平让一部份人先富起来,解放前我们村有一户地主,两户富农,这已经就是先富起来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就是它做的事完全是相反的。
去年是中共建政五十五周年,说来也是大庆的日子,但它就没怎么宣传中共建国55年的伟大成就,它只宣传什么呢?它宣传一些过世的领导人,包括毛啊,周啊,邓啊,他们生活中的一些比较人性化的方面,生活上的一些小事情。它怎么讲这些呢?干嘛不讲他们的丰功伟业呢?它怎么讲呢?它怎么好讲呢?既然中国革命的每件事现在都倒过来了,怎么好讲呢?没什么可讲的了,它没法讲它自己过去的历史了。这就成了共产党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了。所以我给它起了这个名叫:“无法面对的历史”。
共产党费了多大的劲给自己编造的历史,过去这个历史起了很大的迷惑作用,我们揭露它都很困难,很麻烦。到现在,它比我们谁都怕历史,它比我们任何人都怕翻起这段历史。不单是怕真实的历史,连它编出的这段历史它也害怕。因为不管是真实的历史,还是它编出来的虚假的历史,现在都对它构成一种根本性的挑战。所以我们说这个东西对它来讲,共产党的历史就好比是两头带刃的一把剑,握哪头都割手。所以谁都别提这件事,这就是共产党面临的最基本的问题。
有些人,据说在六四时,中共某个领导人曾经说过这种话,当然是私下说的:“我们共产党的江山,是几千万人流血牺牲换来的,你们谁要拿了去,你们也得拿几千万人的生命来换!”这句话是非常错误的,这根本是野蛮人的逻辑!照这么说,那就是毛泽东的诗词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江山好比一个美人,谁抢着算谁的,那当然也是野蛮人的逻辑了。现在都是婚姻自由,你得人家愿意呀。不是你抢了就算,我们得乐意。你得有本事,能讨得人民的欢心,得到人民的选票才行呢,不是谁抢着算谁的,你死多少人和这没关系。人们看上你了,那行;看不上你,那你就靠边站。所以说这是强盗逻辑,野蛮人的逻辑。
第二,那就是当年几千万革命先烈,他们当年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呢?难道为的是你们今天这样一个政权吗?如果人死后有灵,我敢说现在中共当局的人呐,他们最怕见到的就是他们的烈士的亡灵了。要是烈士问:“怎么你们成了这个样子了?我们当年流血牺牲为的是什么呀?为的是一个劳苦大众当家作主的社会,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大家知道,当年很多革命先烈还是大地主,大资本家出身,为了革命,为了他们的理想主义,现在且不说这个理想主义有什么错误,我们还不谈这个问题,至少他们当年真是把家都不顾了,革了自己家庭的命,自己也牺牲了。到回头一看,你们这些活着的人倒成了资本家了,那我们当年革命为了什么呢?!凭什么要去死呢?所以我说,现在中共当局的这些人,最不敢面对的就是当年那些革命先烈。它们没法解释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死,没法讲我们是在继承你们的遗志,继承你们的理想。它们所做的一切,无论从理论上还是实践上,无论从任何意义上讲,都是最彻底的背叛!它们怎么好去见呢?最不敢见的就是它们的人了。还把这作为一个理由:”我们是用多少多少人换来的“人家不是为了你们今天这个样子!这点根本就不是理由。
这说明一个问题,对今天的中国人而言,它已经无法控制过去了。尽管它还控制着现在,它还用一切手段为所欲为的去改写历史,但是无论怎么改写,它都无法面对它的历史,它所编造的历史了。这样,即便它还占有现在,但它已经没法控制过去了。这就告诉我们,它不可能控制将来了。它连它自己的过去都说不清楚了,它怎么还能有将来呢?共产党现在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问题。尽管今天中共看起来似乎还有很强大的一面,我们很多人对中国的形势还很悲观,他怎么个悲观法呢?他是觉得共产党的年头可能比我们估计的时间还长一点。没有人象文化革命时那样认为红色江山会千秋万代永不变色,更没有人愿意为保卫这个江山永不变色去献出自己的一切。现在中国所谓悲观和乐观的人的区别无非就是:乐观点的人认为它没有几天的命了,快完蛋了;悲观的人认为恐怕还有十几二十年。现在包括共产党领导自己都是这个样子。过去共产党非常强调理论和意识形态,而且很大程度上它是靠这种理论,靠这种意识形态去征服人心才赢得了政权,才赢得了对所有的人的这种控制。到现在为止,它自己都得了失语症,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它的思想都作废了。现在,特别是它的一些领导人到外头来访问,别人谈论中国为什么不要自由民主啊?它都不能从根本上否定自由民主了,不能象过去,过去“理直气壮”的,你们都是错的,我们才是对的;你们的是虚假的,我们的才是最高级的民主,它不能说这种话了。现在它只能说,这个事情要慢慢来嘛,我们的情况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嘛,它已经找不出另外一种东西,另外一种概念,另外一种理论来对抗自由民主这个大潮流了。所以在这一点上,就是共产党已经没有未来,没有将来这一点上,我想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有一个非常确切的结论。
今天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2005年3月26日于北卡《九评》研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