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警察和黑社会打手是互比胆气,在那儿虎视眈眈。由于我担心他们采取暴力伤害这些上访的人,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上访的人后面,把他们送出去。
一般单个人,我是不去送的;我担心我出去以后,当局反而跟踪他。但是这么多人,我就是要出去。他们如果说是要对这些人施展暴力的话,我就敢和他们来。因为现在这些秘密警察和黑社会打手,从目前这个形式上看,他们还不愿意跟我有正面冲突,一般都不愿意跟我有正面冲突。
这些上访的人离开我的时候,尤其是那个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刘姓访民,因被送到精神病院受折磨现坐轮椅,离开我的时候,我禁不住眼泪出来了。确确实实总有一桩苦难,让人荡气回肠,就是我们人民的苦难!我们真的想不出权力者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人民?把好端端的一个人,警察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最终折磨得…现在出来以后要坐着轮椅。
所以今天我跟着这些访民出去,如果那些黑社会打手、如果那些围着我的秘密警察,要对这样的人再动手的话;我就是这样的性子,我就要上去保护他,我就跟出去了。
秘密警察现在的策略就是,凡是我出去,他们要跟我保持300米的距离。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怕我?我一出现,他们就像那个非洲大草原上的小猎狗。我是一头雄狮,他们是猎狗;但是狮子跟前有一些残渣他们想吃,所以他们始终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愿意离开。
就是这样的游戏,每天都是这样的游戏。他们这两天还是把我的办公室四周,围得水泄不通,以防止那些自愿者进来给我打字,在技术上助我一臂之力。目前家里面和办公室的电话仍然是被切断的,切断的作法是一样,每两分钟、一分钟断一次,每两分钟,不到两分钟断一次。
今天下午我到教会去,十辆无牌照的车,可谓浩浩荡荡!但是我跟坐在我车上的人开了个玩笑,我说:你别看这十辆浩浩荡荡,它们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怕!车上的朋友不相信。我说:你看,它都离我三、四百米,我只要一点刹车,这十辆车就绝对要做出调头状!他不相信。我一刹车这十部车几乎同时准备调头逃跑。
所以我有时心里看到这些秘密警察在我跟前表现这种胆怯、怯懦,我心里还真的有一点心软。从具体的人来讲,我觉得:哎呀!它们在我面前也就实际上也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它也彻底的拉下、放下了它们的尊严,它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每每回头看到它们像雾一样跟上来的时候,就从心底厌恶它们,确实是厌恶它们。
今天来访的上海访民,我能目击的距离当中是没有被跟踪的;但是你可以判断,不跟踪是绝对不可能的,它们黑帮从来都是一家的,上海黑帮和北京黑帮绝对是一家的,它们老板是一个人。另外今天北京还有一些市民打电话直接给我讲,只要你需要,你就叫我,我们就来,我们就不怕,我们就要来帮你!
马杰明老人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他说:高律师你知道,我们的内心到你这儿来有一种神圣感,为什么呢?我们在帮中国人民做事,帮我们自己做事,老人讲的我很感动。他说:我还要来,你随叫随到!
我有时候感慨:外面的世界是怎么能想像中国这些所谓的执政者,它们每天都在持续的犯罪,它们每天都在持续的掩盖罪恶。是谁赋予它们这样的权利?人类哪个群体能够自由的犯罪,自由的掩盖罪恶,哪个群体能有这样的权利?
2006年2月19日 在有特务跟踪的日子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