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還肯定20日在白宮南草坪發生的王文怡震驚世界的舉動,並稱,如果她在中國,我將一定到法庭去替她辯護。
22日早晨不到8點,高智晟和馬文都分別返回北京家中。高智晟和馬文都因爲沿途特務貼身跟蹤,被迫放棄旅遊,打道回京。沿途,兩輛特務車跟隨馬文都,十多輛特務車跟隨高智晟。「京A34863」特務車在高智晟乘坐的出租車周圍,忽前忽後的開來開去,該車上坐着的就是大鬧聯合國官員飯局、搶奪高智晟電話、最先跟蹤高智晟家人、用車撞高智晟的腿、最爲賣力的那幾名中共特務。
放棄旅遊返京
21日凌晨,高智晟和馬文都兩個人下了長江輪船後乘坐長途汽車抵達武漢,又乘坐當晚8:15的直達火車從武漢於22日早晨7:15抵達北京。馬文都和高智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高智晟:耿和千囑咐萬囑咐的一定要老馬住在我這兒,但是老馬非要回去。我剛剛跟他聯繫過,他也是安全的,沒有問題。
記者多次打馬文都的電話,鈴響沒有人接。不知道馬文都是恐懼一分鐘22元的莫名其妙的天價電話費還是勞累。而高智晟律師表示回來後「有點累」。
高智晟曾在4月8日感嘆說:北京出來那天也是我的絕食日,今天離開老家又是我的絕食日。難道還能說是巧合嗎?今天22日週六,高智晟回到北京的日子,竟然又趕上絕食日。夫人耿和原來打算做飯慰勞遠途而歸的兩位,也不得不作罷。
而孩子看到爸爸回來,興高采烈,採訪時,房間內時常響起一陣陣的歡聲。
沿途各省特務頻行交接儀式 北京特務蜂擁再度出場
21 日,高智晟說:我們昨天到了宜昌以後,重慶的特務煞有介事的跟宜昌的特務作了一個交接。交接了以後,我們的左右房間全部是由他們看。估計是昨天晚上他們沒有睡好覺,他們跟我們上了車,車開了以後,他們的呼嚕是最響而且是持續時間最長的,鼾聲如雷。老馬說他們象蛤蟆一樣張開口吼。他們呼嚕了一路上。
到了武漢火車站上,他們又有了一個煞有介事的交接儀式,宜昌的特務把看管跟蹤我們的任務又全都交給了武漢的特務。哈哈哈──,武漢跟蹤的特務中還出現了北京跟蹤的特務。
記者:你們還等特務們交接嗎?
高智晟;我們不等。我們一走,他們就趕快拿着攝像機、照相機,指着交待哪些是咱們的獵物,哪些是咱們的保護對象。非常有意思啊。我跟老馬議論說,你們咱們身邊大量的發生着與咱們有關的事,你發現好像又跟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他們不理咱們,他們交接他們的。
22 日,高智晟說:在武漢的時候,將近有20多個特務,其中一半是北京過去的。火車開了以後,武漢的特務就走了,但是北京的特務一直在火車上跟着我們。武漢到北京這趟車是直快,它一路上連一站都不停,而且它的玻璃都是密封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何況我們從來就沒有逃的這種意識。儘管這樣,特務過幾分鐘,過一會兒跑到我們睡覺的房子裏看一下。我把這個情況跟一起坐着的乘客講完之後,乘客開玩笑說,共產黨現在有兩個羣體,一個羣體是弱勢羣體,一個羣體是弱智羣體。就好像他們沒有智力一樣,在火車行進中,人怎麼逃呢。
一進北京站,站臺上大概最起碼有將近20名中共特務,因爲我們都成了「老朋友「了,大家都認識了。我朝外一看,全是他們,我立即跟他們揮手致意。然後出了站臺以後,我們是搭車(乘坐出租車)走的,他們一大羣全部都排在我的後面。
然後在路上的時候,他們大概有不低於10個車就在我坐的出租車周圍。尤其是前階段被媒體稱爲惡名昭著的「京A34863」車每過幾分鐘都要故意開到我乘坐的出租車的前面,讓我看到這輛車。這輛車的裏面呢,又是暴力搶劫我手機的那幾個惡棍,也是第一天開始跟蹤我家人以及在聯合國官員來的時候大鬧餐廳的那幾位。每一次我一到北京,呵呵,他們是異常的活躍。
特務騷擾稍有收斂 高智晟表示可以繼續住在家中
高智晟:至少我今天回來以後,特務們沒有到我家門口,跟前些日子在家門口的騷擾不一樣,都是保持了200米以外,而且是探頭探腦,就是故意讓你看見,又趕快縮回去這種姿態。如果是這樣的狀態的話,他們不是持續的對我家人進行騷擾的話,我還可以繼續在家裏待著,如果他們繼續象前階段搗亂的,我就沒有辦法在家裏待著。
在22日上午10點,當記者剛剛給高智晟讀完長長的《三人行:信天理,仰靠神,打一場道德戰爭》一文,正在高智晟感嘆民間藏龍臥虎,另有高人時,電話突然被斷掉。
拒絕政治家的圓滑 捍衛說真話的權利
21 日,在記者就高智晟的文章《歷史將記錄下今日美國人的墮落》再次採訪高智晟時,他說:蘇家屯事件我對他們(美國政府)是憤怒的,我是很憤怒的。儘管現在經常有朋友也罷,全球各地的人士也罷,他們經常說:希望你現在每一個言論都按照一個政治家的角度發言和考慮。我說政治家就必須格式化到了說話小心謹慎、或者說尤抱琵琶半遮面?這說明整個人類社會把政治家模式化了。因爲我不考慮以所謂的政治家身份去說話,如果說話必須要受政治家身份制約的話呢,那我不要政治家這樣的身份。因爲我在中共如此強壓的情況下我都試圖拚命捍衛我說真話的權利,我爲什麼要給自己套這樣一個身份而限制我說真話的權利呢?
在得知向胡錦濤提問有否看到門外抗議者這個問題的CNN記者也被美國警察帶走的消息後,高智晟感嘆:啊,在自由的美國啊,一旦流氓暴政出現在美國的時候,也將變成非常敏感的美國。中共是禍水,走到哪裏,就傷害良知到哪裏。
高智晟:向蘇家屯兩位證人致敬
日前,揭露蘇家屯慘案的兩位證人在DC公開現身作證。
高智晟說:我向這兩位證人致敬,他們的道義形象和正義形象要高於那個龐大的美國政府。無論如何,他們的道德和良知都在美國人之上,包括他們對中國人的價值都在美國人之上。
美國政府在法輪功問題上,在蘇家屯問題上,如果他們做出了符合正義的選擇,他們不會有任何危險,他們會名利雙豐收。而這兩位證人的選擇,誰都清楚中共暴政的殘酷和暴虐,不會像美國政府的選擇一樣意味著名和利,這兩位個體證人的選擇,那將意味着他們從此步入一種非常危險的人生狀態當中,當然這種危險狀態是以中共存在爲前提。
他們完全可以不這樣做。因爲中國、包括美國的政府,有多少人沒有這樣做,他們沒有受到指責。但是他們選擇了站出來,這大概是人類正義價值的一線希望吧,或者叫做人類本身的希望吧。如果我們都選擇了麻木,甚至象美國政府那樣去選擇了利益,那這人類不僅僅是沒有希望的,而且是非常危險的。
所以,作爲我本人而言,我對這兩位證人,發自內心充滿了敬意。他讓我們看到了人類對完整正義價值呵護的勇氣,和人類對自身良知呵護的道德方面的堅決態度。人們應該聲援他們,應當支持他們。
高智晟:肯定王文怡行爲,如果她在中國,我將一定到法庭去替她辯護。
20日,在白宮的布胡記者會上,當全世界的媒體聚焦布什和胡錦濤的白宮會見時,美國的法輪功學員、大紀元的英文記者王文怡在記者席上,突然用英文向布什呼喊:「布什總統,阻止他迫害法輪功」,隨後再以中文大聲向胡錦濤呼喊:「如果繼續迫害法輪功,你所剩的日子不多了」等。兩三分鐘後,她被白宮警察帶走。這個場面被傳向許多國家的新聞畫面上,美國政府對王文怡進行了起訴。高智晟爲此表示如下:
在王文怡的問題上,有一個需要肯定的地方和一個需要否定的地方。
需要肯定的是對她的行爲的肯定。你知道王文怡和她的親人、同伴所面臨的一場災難,應該說不是她們個體的災難,是一場非常的災難,這場非常的災難本身,應該說是人類本身的非常災難和非常的危機。既然是非常的,那麼苛求王文怡她們所有的講真相行爲、所有的吶喊行爲都去循規蹈矩,按照常規來,這本身就不公平。
爲什麼身爲記者身份的王文怡要採取在所謂的文明社會看來是非常的手段呢?如果採取這樣手段以外的所謂正常手段,她們獲得了什麼?我認爲應當對王文怡這樣的行爲予以肯定。
她們所遭受的持續六年多的麻木和遲鈍,她們用常規的方式去講真相和表達自己的聲音,已經不起任何作用。人類的有關禮節和常規,應該有益於人類的發展,更應該有益於人類權益的保護。如果這樣的常規、這樣的常識不足以保護人類的時候,還要這樣的常規和常識做什麼呢?
如果她在中國,我將一定到法庭去替她辯護。我希望我們的美國律師同行能踊躍的站出來去爲她辯護。
另外我們需要否定的一點就是,針對王文怡本身的刑事起訴、程序是不公正的。因爲王文怡的行爲是不是具有社會危害性是另外一個話題。它具有了社會危害性的話,她是犯罪意識上的社會危害性?還是普通意義上的社會危害性?如果做爲犯罪去追訴的話,王文怡的行爲必須達到了刑法意義上的犯罪危害性,而她在這樣的場合,又是在這樣非常的背景下,尤其是她個人的非常背景下,採取的手段如果談到破壞、損壞的話,她損害的也只是這樣場合的禮節、禮儀,它跟刑法上造成的社會性犯罪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所以,美國政府在蘇家屯事件上,在法輪功問題上,如果說他們尚有良知的話,已經是讓他們抬不起頭了。不要再製造一個曠世的冤案,再次增加美國人的道義負擔。如果對王文怡做出一個有罪的的判決,這將是人類的一個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