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編者按:《十論金剛經》是秦政先生與佛教界朋友探討金剛經的一些心得。本報分十日刊載)

(接上)

十論金剛經之第二


1、接下來,我們就來具體講證《金剛經》。真正的佛的教徒,一定要知道,佛講經說法,既然他都明言「我說一切法,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法。」就是要讓人通過他講的認識宇宙的真理,用之以修煉,真正的明道開悟,而絕不是把他講的話用人的感情供起來,自己不明其真義,只知盲目背誦,無法將他所講的真正內涵用之以修身煉道(過去的人這樣做,是因爲修煉的是副元神,並不是明明白白的主意識修煉,實際上歷史上沒有人修成過,修成的只是不入三界借這個人體修煉的副元神,歷代成就的都是這樣),當真正有人能夠開啓真見時,又由於人的名利情的觸動,動凡人之心起來不理性的反對,其實也不過是打着佛的幌子,骨子裏維護的往往是自己和利益和虛名,自己的感情和驕妄而已。自古來解證這部經的多了,可是智慧的人要知道,真理是不變的,不因其古今時間差異而不同,古人制造出來的不一定都是精金美玉,他們也必有拉撒的垃圾糞土,這些你不能不承認。今人如果洞明宇宙的真理,他講出來的也一樣是萬古不廢的大道述言。故孔子曰:「述而不作,竊比我於老彭。」

2、我們先看第一段: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衆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鉢,洗足已,敷座而坐。

「如是我聞」,意思是這部經是我當時從佛那裏聽到的。爲什麼要在此前加此四字呢?因爲釋迦當年帶着弟子傳法的過程中,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弟子們在幫着傳法度人的時候,往往將佛講的法隨口說來,而別的人搞不明白是誰講的,這樣一方面造成錯誤的崇拜,另一方面,因爲弟子的修爲有限,他轉述釋迦的話,卻沒有明白註明這是老師講的,就沒有了釋迦佛的因素和力量在裏面,而自己卻還因爲迷中衆生的崇拜滋長歡喜和顯示心理,這是非常壞的心向,不自覺地划向悖師亂法上去。久之甚至會把自己在相對低的境界悟到的東西也與釋迦佛講的法混在一起,很快就會淆亂釋教之法。就象儒教在孔子死後,一部分弟子將有子弄來代替孔子的位置,因爲他們覺得有子講話很象老師,後來才發現大謬不然。水晶與鑽石,同樣的外形似乎折射出同樣的光澤,但真正的質地是完全不同的。所以釋迦佛在圓寂涅槃前對侍於身邊的阿難講了他一生最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經典,叫《大涅槃經》,這部經中對他涅槃後釋教如何傳,弟子們如何認識釋教的未來有非常明白的開示(後來傳下來的《大涅槃經》,有些寺院所藏多達36卷,其實很多都是後來人僞託僞造的,試想一下佛陀臨沒會講那麼多話嗎?那有那麼多話講?就象朱熹臨沒時告弟子的話一樣,也不過幾十個字,講的都是修身成聖的大要。歷來的聖賢也都是這樣的。),這個經有三個大的方面需要引起後人的重視。第一就是關於佛教流傳的問題,釋迦知道他的法會流傳到中國來,講了中國東土這個地方將是他的法的勝地。第二就是非常要緊的佛教僧人們在他涅槃後如何修、僧團如何管理的問題。他講了三點:[1]我涅槃後,弟子們要「以戒爲師」,按戒定慧努力修行;[2]凡引用我講的法,一定在此前加「如是我聞」,避免舛亂。[3]對於亂法壞教之徒,一律採取「默擯之」(就是不搭理他,排斥他,不給他市場)。因爲釋迦當年並沒有講出宇宙法理在他那一層的真實體現,整個《金剛經》,對不明所以的人的表面主體來說,是懵然不懂的,因爲只有不入三界的副元神才明白。而人的表面,只有一點感覺,因爲人是感情非常豐富的,感情的作用會生成強大的成見,對不明白的東西反而因爲大家的人云亦云變得更加神聖。其實釋迦當年也是因爲舊宇宙的因素限制,許多事情沒有辦法,但他給人留下戒律,按戒奉行,其實就可以達到修煉人的標準。雖然說弟子們人的主體在過去2500年中往復轉生修煉,並未真正得度,得度的都是副元神,但釋迦佛知道末法時期主佛下世正法的事,他具體而仔細地爲他的弟子安排了一切:弟子往復轉生修,每一世都很苦,因爲每一世都在他的身體內修出大覺者來,那麼所積的威德就是不可限量的,而他圓滿後一直沒有離開三界,在三界之最上無色界創造了一層天,叫大梵天,在那裏一直看着他的弟子。他的弟子都是授記的,腦門上有一個佛家卍字符。在最後傳大法中,安排弟子們同化大法,最後他將帶着他的弟子離開三界。他的弟子最低也要修到大梵世界(在第六層宇宙上),果位成就是非凡的。第三個重要的部分,就是這部經中講了釋迦所傳的這部法他的成住壞過程,即法運問題。在釋迦涅槃後五百年,是釋教「正法」時期,這與今天我們說的整個宇宙正法是兩回事。當時那只是局部的小宇宙的部分歸正,而且體現在世間,只是婆羅門教壞了,在法界的這個部分,由釋迦佛傳出他的佛法來歸正。好比換了一件新衣裳,僅此而已。比方說,一個人如果還是西子正當年,這個時候給他換一件更好的衣服,以替換他原來的舊裳,真是一件好事。但假如她已經垂垂老朽,行將入土,這個時候,任你換天仙織就的霞衣,也是完全無意義的。今天的正法可是徹底的更新再造,與舊宇宙的一切完全沒有關係,與宇宙舊的歷史完全沒有關係,只是採取的方式,是因爲主佛的慈悲,給了舊宇宙生命一個認識和同化新法的機會,而不是象過去採取的徹底滅毀重來。就是說按釋迦所講的他的法在他涅槃後五百年時間裏,是屬於「正法」時期,就是他這個法被宇宙衆神確立爲法界度人之正法正道,這個階段,有根器者一聞他講的法,就能生起淨信心,受持修行,精進以求正果,因爲那個時候法沒壞嘛。再五百年,這個時候,屬於「相法」時期,這個階段,衆生的狀態不一樣了,因爲觀念的複雜和其它的因素,必須要藉助於有形的塑像、佛寺的莊嚴、有形的更爲方便的教法才能讓衆生得法的奧旨,得以修行,這個階段,大致就是流傳到中國,佛教在中國得以大行的階段。再五百年後,他講的法進入「末法」時期,衆生窮經皓首,也非常難以成就,其根本的原因是他的法進入壞滅的階段,那麼到今天,其實已經是末法的「末劫」時期,所以舉目所見,到處都是掛着念珠聲色滋味五毒俱全的「和尚」。當年魔也明確告釋迦,到他的法進入末法的時候,他派他的徒子徒孫出家到廟裏,禍亂他的法。釋迦當時就流淚了,末法了,他也沒有辦法。但他知道,末法時期,彌勒佛尊會下世傳新法。因爲靠近三界的佛是十年一換的,當年他的弟子中有一個將修成彌勒,這在佛教徒中就弄糊塗了,因爲彌勒本是佛乘,可是常常在佛教中又將他視爲菩薩,是怎麼回事呢?其實就是末法時期,偉大的萬王之王的無上王,宇宙的主佛將以彌勒的名號下世傳新法,這是法界能夠知道的。而他在法界的「職稱」,就是「萬王之王」的「轉輪聖王」,也叫「法輪聖王」。歷史就是這樣的,法界就象是輪值一樣,但今天不是過去的翻版,而是整個宇宙在正法,真正的修煉者是在正法中修煉,遠遠超越一個個人修煉的問題。而且每個修煉者所聯繫的因素,已經不再是個體圓滿的問題,這些其實釋迦在《金剛經》中都有所預示,只是今天的人很難明白,我們接下來都要講到。

3、「如是我聞」,既是這樣的原因,那麼不止於說引用佛陀的話語的敬意、原意,而且還明示後人一個非常顯明的事實。大家知道,歷史上除了老子直接寫了《道德》五千言,莊子寫了一系列賦文以明道外,釋迦、耶穌、孔子講的法,其實都是他們的弟子後來記述下來,靠回憶記錄的。故釋教是「如是我聞」,耶穌基督教是以各大弟子的「福音書」來記錄其傳法的事蹟和點滴的話語,大成儒家是以「子曰」來記憶述說。這就帶來一個問題,語錄體的方式記述的經典,除了新約對情境有較詳細的描述外,《論語》很多純是一句話,完全沒有語境和當時情形的記述,而釋教經書的很多部分也是這樣。這就會導致後人非常多的誤解,尤其是後人帶着強大的人的執著和情感來讀的時候尤其如此。那麼,我要說的是,語境非常重要。比如跟一個都是給一個數學很好的學生講話,可能直接將微積分作爲一個普通的術語來一提而過,但對一個沒有高等數學知識而歷史掌故很豐富的學生,則可能花較多的時間來解釋微積分的原理。那麼,並不是因爲前此沒有解釋微積分就顯得微積分不重要,也不是因爲後此詳細解釋了微積分就顯得微積分格外的重要,超過其它的一切。作爲須菩提及許多大弟子,這些上部座弟子一直跟着釋迦,在傳法七七四十九年的過程中,許多人都是幾十年跟在佛陀的身邊,他們聽了許多佛陀在不同層次的講法。因爲釋迦也是從菩提樹下起「金剛座」開悟以來,一直都在昇華,到晚年才證得如來果位,那麼在後來他不斷講法,不斷進步的過程中,發現他以前講的法是有侷限性的,越是後來越是明顯,甚至以高層法的標準來看當年講的法,許多都是錯的,但在那一層次中,那個法卻又是有指導作用的。因爲這些弟子們都是幾十年跟着佛陀,聽他講法非常多,難免就執於以前的講法而對後面的講法產生疑惑。又因爲這個階段中須菩提等大弟子們早已走過當初打基礎的那些功課,那些都已經學得非常紮實了,所以,釋迦沒有再去強調戒定的重要,這不表明戒定慧不重要!那些一輩子讀誦金剛經,而不按照戒定慧嚴格要求自己,苦行修煉的,讀一萬篇也不得其旨。因爲佛陀講法必然都是有針對性地講,就象一個名醫治病,不會對每一個病人都搬出所有的藥方,或專用那一味藥一樣,在圓滿的空性智慧上,完全是利他的,完全是抽離空性的,完全是爲了別人破迷開悟而講道說法,所以,當年講《金剛經》這個背景、原因一定要明白,才能真正明了這部經典的緣起。後來的人把這部經分成了三十二品,其實也不過是後人的一個理解,加了進去。其實這就是一部有針對性的講法,主要是針對達到出世間法的羅漢、菩薩們講的更高境界的真實心法,是高階課程。至於說後人講唸誦這個經能夠得着佛陀的保佑,當然在佛教正常的時期,因爲釋迦的法背後是有神在管,當然是有力量的,但一個真正修煉的人不是得着一點保護,而是要真修,那就一定要明白其真正的意思,用之以修行明悟,而不是求得一點信息,一個普通的保佑。

4、由於佛教經典是釋迦不在世之後五百年才由後人整理出來,經歷了三次結集的歷史就說明許多地方當年已經有點舛亂不明了。不消說五百年,就是在日常生活中,大家都知道讓十個人依次傳一個話,傳到最後可能面目皆非。雖然古人比今人心靜得多,一些根基很好的佛教徒能夠博聞強記,但也是有限的,由於修行層次有限,修行的階段與複雜因素的干擾,在三個方面使釋迦講的話流傳到今天已經發生很大的變化,許多地方都不再是釋迦講的原義了。第一是記述的最初就因爲衆弟子對佛講法的真正意義理解的不同而表現差異,這特別突出地表現在第十七品以後的重複上,其實當時就是搞不清楚當初釋迦是怎麼樣說的,而將有代表性的另外的說法附在後面,以備參考之意。所以,當初這部經整理成文的時候,其實已經殘破不全了。第二就是傳抄、流傳的過程中,產生失誤和傳播者將自己的理解附會上去。第三就是翻譯過程。輾轉流傳,最早由鳩摩羅什譯出的《金剛經》即已經在多處錯漏,鳩摩羅什譯經,是經常採取自己口述而由人代錄,這個過程也極易產生字句的錯舛或簡省。到玄奘唐時到印度佛教最後輝煌的那蘭陀寺取經時,這個《金剛經》也已經不再是當初結集時的那個樣了,也就是說在佛教印度發展的後期階段,許多僧人因爲放不下的名利、顯示等心理,在經典中加入自己的論言等都已經是家常便飯。儘管玄奘法師非常淵博,考訂精密,也難免分辨不足,到他回來不久,印度佛教進一步變異,弄得面目皆非,與婆羅門教合流,形成一種不倫不類的宗教。佛教在印度消失了。那麼,這個翻譯過程中再加以翻譯者的理解、層次和當時的歷史環境等因素,就使釋迦所傳的法流傳到今天,其真實所說的話,不到十分之一。真正有功能的人拿過佛教經典一看,許多所謂的「經典」根本不是釋迦講的,而是後人附會的,就以最少舛亂的《金剛經》《心經》來看,也是斑駁難堪。真正佛講的文字是閃着金光的,而翻譯過程中雖然心很正但沒有翻出原來的境界意義的光彩就暗淡,而錯舛之處,就是黑黑的。這怎麼修啊?有多少人越讀越糊塗,除了不了解其文意外,舛亂的經文本身的力量雜揉,也是一個原因。

5、一時,是說那一天。哪一天呢?就是講這部經的那一天。當時釋迦在那兒?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衆千二百五十人俱。當時印度就象中國春秋時代,有270多個國家,舍衛國是一個較大的諸侯國,給孤獨長老是佛教歷史上一個非常著名的助法行者,其實他是佛陀座前大鵬金翅鳥護法轉世,就是要協助佛陀傳法的。他當時在舍衛國,知道釋迦牟尼佛開悟傳法,在鹿苑初轉法輪,度喬陳如等六人後,相繼到列國開始廣傳其法,就非常渴望佛能夠來舍衛國傳法。因爲當年許多國家對釋迦牟尼佛及其法還不甚了解,只是釋迦王子的身分和他的傳奇有所耳聞,許多地方還是已經敗壞了的婆羅門教的天下。給孤獨長老想神聖的佛陀要能請來,這是多麼大的榮耀啊,就想物色一個很好的居處作爲法壇,找來找去,還就是舍衛國太子的後花園――祇園,最是幽雅美軒,就去見太子,請求這座莊院。太子當然捨不得,可又不願人說他不敬佛法,不向善道。就給給孤獨長老出了一個難題,說你要在三個月內將能夠鋪滿我這園子的金磚運來,我就把這座花園賣給你。給孤獨長老滿口答應。這真是一念淨信啊,這個力量非常了不起,就象五百羅漢中大力神的羅矩諾,受師命雲遊到雁蕩山,問樵夫說:「此山何名「,答曰:「雁蕩」;「此村何名?」答曰「芙蓉」。於是欣然曰:「是吾師之所示也」。遂結廬斯地,苦修闡道。因爲他離開時,師父曾告訴他:「汝東行,至山以鳥名,村以花名,即駐其地,闡我佛法。」後來唐朝詩僧貫休寫詩讚之曰:「雁蕩經行雲漠漠,雲湫宴坐雨濛濛」,後人多以其意境之美、山水之雅,不知當年苦修之寂苦。一瓶一鉢,無衣無食,心中只有法,只有師父,師之所示,縱千難萬險,必遵從之。這樣的心,真乃金剛也。因爲給孤獨長老有一種神通,能夠看到地下所藏寶物,三月之內,即湊齊了如許黃金,就要來購買這太子祇園。太子大吃一驚,人都是有佛性的,給孤獨長老的超然和對佛陀的敬信讓太子大爲感佩,所以他無償地將園子捐出來,後來,這座園子,即爲佛教徒傳誦的「布金林」。

6、物慾主義時代的人很難理解有着更高生命實現境界和價值取向的生命的所作所爲。就象給孤獨長老,有人想,如果我有那個能力,那我不就成富翁了?有今日之世,有人爲自己的自私辯解說,假如我有了多少錢,我就做慈善的事業。其實這些愚蠢的話,恰恰違反了宇宙的特性,一個生命之所以有超常的能力,是因爲他有超常的心性。因爲宇宙的物質財富,原本也都是神意的一種示現,在正常的時期,這些東西應是爲正法所服務的。舍衛太子一念佛性動,獻出了這個園子,後來他聽佛陀講法,即證阿羅漢果,其實從「捨得」這個角度,衆生應知道真正用好財富助法的真正果報,是無量的。但是,佛陀是不在意這些的。即使住在這樣精美的宮殿裏,也只不過利用人間的這個地方作講堂,使弟子與衆生有一個好的聽法場所而已。他決不會象人一樣生任何對這個空間的東西的貪念,往往住一段時間,就到別的地方,繼續講法傳道。他傳的法是決不會動的,所以,住在精美的宮殿裏,還是託鉢要飯化緣,保持着原來在森林裏、山洞裏苦修時日中一食的戒法,這在後邊會看得很清楚。「與大比丘千五百人俱」,表明佛陀那一天是與上部座弟子在開「法會」,解證法理。而一「俱」字,道出佛陀的平易近人和受弟子愛戴的那份無間。其實就是大和尚們在相互切磋,佛陀先是主要在聽,在看弟子們在那些方面存在的共同的突出的問題。因爲都是上部座弟子,很多都有起初的成就的羅漢、菩薩初成者,所以針對他們,講《金剛經》也就是自然之事。

7、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鉢,洗足已,敷座而坐。爾時,也就是到了規定的化齋吃飯的時候,請看「世尊食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大城乞食」,這個記述說明什麼?第一,釋迦非常注重自己的公衆形象,穿上袈裟,以示與俗家之區別,也在宣傳佛教。當時的佛教的袈裟是非常鮮豔亮麗的黃色,這一點與後來傳到中土後,到今天和尚穿的土黃布有非常大的差別。是因爲後來人放不下對衣服裝飾的執著,後來才改成那個顏色。第二,釋迦以身教弟子,自己沒有象後來的有些出家人,把寺院的一點職務也當成官,沒有讓弟子去幫他要飯,而是自己去做。以曾經是釋迦部落的王子帶着弟子要飯,這樣的苦行和師道,真是讓人感到當年佛陀的慈悲付出。乞食,就是要飯。那麼,那個時候,一方面是因爲人們的生活水平還比較低,另一方面,婆羅門教勢力還很大,人們還沒有對佛教有深刻的了解,可想而知,以佛陀之尊嚴,也必然面臨許多拒絕、不解甚至責難,這些,在早期佛教故事中都有記述。但是佛陀做出的表率是什麼呢?一句「次第乞已」,表明釋迦要飯是挨着門去要的,每家可能給出來的只是一少點,有些人家也許根本就不給你飯吃。那麼,也不是每天都能要到足夠的食物,飽一頓飢一頓的,也是常有之事吧。次第乞已,從佛陀與衆生結緣的角度,也是表達的無分別之空性佛性。要到剛夠吃一頓的飯,就「還至本處」,世間何物能夠動佛之心呢?沒有說那兒熱鬧去看看,那兒有稀奇,引動了人心。出家就是斷絕世緣,奮力精進,不圓滿不罷休,佛陀以此爲弟子作出的表率,當年是爲弟子所謹遵不違的。至於今天那些所謂的出家人,弄成處級科級的級別,有的配有自己的車,出門專撿熱鬧的地方湊,甚至將佛教勝地拿來作「商業運作」,已經完全拋棄了釋迦牟尼佛,卻還打着他的名聲來敗壞它,而末世邪師說法如恆河沙,也是釋迦當年臨涅槃時預見的末法時期的狀態。今天的和尚,有幾個真的是棄絕人世名利情一心修行證悟的?

接下來飯食訖,收衣鉢,洗足已,敷座而坐。佛陀與弟子一起吃飯,當然都是化緣要來的,吃完後,收衣鉢,將出門穿的袈裟收起來疊好,都是親歷親爲,佛沒有叫說某某,你是我的弟子,你給我洗碗疊衣。相比後來的職務僧們的變異,也就一脈燦然了。因爲出門走了很多路,打水洗了腳,然後盤腳坐下來,準備給弟子們解法。開篇的第一段,雖只寥寥幾十字,將佛陀圓滿的空性智慧和無量的慈悲平敘出來,人們不是很好奇佛是怎麼想、怎麼做事的嗎?什麼是慈悲平等?從其中是可以領悟的。所以,特加簡注曰:慈悲、平等、圓容、空性之心性燦然在是而任自然。達到佛的境界,其行走坐臥皆是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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