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不自禁推敲這傢伙讓我來此的用意和他將展開的伎倆。
第一次見他是九九年,我從北京上訪被遣返押回,那幾天他一見我就暴跳如雷,因爲我不聽招呼,他所管的派出所這年的「先進」不僅沒門,還遭本市「610」頭子的大罵與警告,他能不窩一肚子火嗎?
記得王大順拿警棍邊在我臉邊晃悠邊半問訊我的情景,那時的他是油鹽不進,根本不聽你解釋,開口一個法律,閉口一個規定。那時我雖記得師尊教誨,不與他一般見識,心裏卻還是鬱悶,這樣的人也當警察?肆意踐踏憲法賦予的公民人身自由權,一副土匪像,這怎麼配當警察?還可笑的千篇一律追問我們是否有組織,誰讓去北京!?
以後我進了監獄,再沒見過他。時隔數年,今天相見,我腦海中又回顧起過去一幕幕的場景,自然也提高了警惕。
卻不料王大順換了一付笑臉,謙和地請我落座。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有你的千條計,我有我的一定規,看你搞什麼花樣。坦然落座。
他還是改不了當所長那痞子派頭,但言語內涵卻讓我感到了明顯的不同:「我把你請來(不對,是抓來吧!我心裏在說),實在是我他孃的憋得慌。(又要耍什麼花樣?)當初弄你們,上頭就說三個月解決法輪功,那時節,一切問題都與你們法輪功掛鉤,其實我們心裏,也不在乎誰的政權怎麼樣,只要能保住咱官位工資不出脫就行。你也知道,那一時間是弄得雞飛狗跳,這都不講了。過了這麼八年,這期間我對你們也是幹了不少的昧心事,可是越弄越不對頭。誰放棄了?誰轉化了?回來不兩天,又寫聲明了,而且一次比一次難弄。我就納悶,最初除了保自己的飯碗,還有一種被挑動起來的鬥氣,但每審問一個,你們給我講一遍,嘿,真是八九不離十,差不多一個樣。我爹是經驗過世面的人,去年過春節在家門口撿到一本《九評》,好了,退了休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當和事佬的父親看完《九評》起就不准我再抓你們一個人,說是要再幹這傷天理的事,他第一個就不認我。以前什麼《九評》,法輪功光碟,從來不看,派出所繳了一大堆,這不,現在換了個,我們家反被攻進去了,老爹從此天天在我耳邊嘮,幾次我在家裏受不了說教,跑所裏頭清靜清靜,好奇心讓我打開九評看了,嘿,咱心裏算是服氣了!
我說:「是不是上頭又有指示要你們『不惜一切』去抓法輪功呢?」
我不說猶可,一聽「不惜一切」四個字他就光火得跳起來,指着窗戶外大罵:「他孃的,什麼『不惜一切』?!他們先『不惜一切』看看?我們就爲着點工資獎金,賺碗飯吃吧,說穿了還乾點維護治安的實事,他們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不惜一切』,我現在家裏都被我老爹(老公安)策反了,我都快被家庭拋棄了,兒子也開始明白我乾的事,看我的眼光都開始異樣,我他孃的還要留點良心做人不是!」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天亡中共,這是必然的定數。你看看現在你們體制內還有幾個不貪不腐不淫的好官?天災人禍逐年加增,許多異象不斷顯露,管理國家只知道用暴力不斷升級,整個打壓法輪功的過程你都看到了,並參與了,是不是我們有什麼政治企圖呢?這不是明眼人一眼就看穿的事兒嗎?我看《九評》你也看了,勸你用個化名退出中共,從此洗心革面,做個有未來的人。」
他一聽臉就脹紅了,擺着手說:「我可能做不來好人了,也不敢奢望,至於化名退出共產黨這個事兒行,我早就他媽的不想當這個有名無實的共產黨了!我手下還有五六個弟兄,也都有此意,這事拜託你辦行不行?」我說:「可以啊,以後就是有神管的人了,不要再幹昧良心的事兒。」他有點憨直的連連點頭,說:「我啊,只要想後人不要指着我罵喪盡天良,也給兒子留條路吧。我看這黨也玩兒不了幾天了。這次全市幾十個派出所所長開會,大家都有心沒腸聽這些狗屁指示,唉,這樣的指示接了不曉得有多少了。」
臨走,他捏着我的手,搖了搖說:「兄弟啊,我也知道你受了不少沒名堂的苦,以後做事小心點,只要不顯山露水,咱就裝着沒看見,來舉報,咱就裝着沒聽見就行。」
我立即糾正他說:「你呀,還得心裏穩點,既然要洗心革面做一個有未來的人,給子孫後代留下點可值得記憶的好事,難道只能被動的如此消極對待法輪功學員嗎?遇事你不得多想想辦法嗎?你們平時要罰誰的款取誰的錢,還動那麼多歪腦筋呢!」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得,這事兒是該積極點。」
他把我送出門,我過了街,回頭還看見他站在賓館門口一直看着我。我心裏一時五味俱全。中共做夢也想不到,正是由於它們滅絕人性的迫害法輪功,現在又借變質的奧運來迫害法輪功學員,使原來都處於道德下滑最可怕的一部份警察開始天良醒悟,在以實際行動抑制這場持續八年的無理迫害了。相信有越來越多的人覺醒過來,重新審視這場迫害,決裂邪靈中共,走向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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