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產大蒜的山東省,大蒜每公斤批發價從去年的2角多上升到人民幣9元左右,猛漲40多倍。在全國許多城市的零售市場上(如北京),白皮蒜爲16元/公斤,紅皮蒜爲20元/公斤。雖未達「一蒜難求」局面,但對消費者和蒜商而言,都幾十年沒見過價格差這麼大的波動。
關於大蒜瘋漲的原因,從一開始就有「大蒜減產、甲流疫情、遊資炒作」等諸種版本解釋。但中共媒體的採訪報導竭力撇清大蒜瘋漲與甲流的關係,把大蒜瘋漲的原因歸結於供應量減少與「市場自身調節」。先是山東金鄉縣當局出面否認蒜價被炒。然後中共各官方網站紛紛轉載大蒜產地山東省濟寧市金鄉縣一個党支書周雪峯「實名」的帖子說:「今年大蒜價格是市場自然決定的,雖然偏高,但仍正常。」接着,在跟帖中,幾乎所有人都對周帖表達了「敬意」,並認爲「周書記仗義直言」。
與此同時,中國大蒜瘋漲也引起國際主流媒體的熱議。其實,除了中國,在世界各地都有大蒜和洋蔥能治感冒,甚至甲流的說法。在歐州有一種傳說,講在吞噬了4千萬人命的1918大瘟疫中有個農莊的人沒死,原來每家都放了切開的洋蔥,是這些洋蔥吸收了病毒。當然,美國的「疾病控制和防治中心」認爲,只有爲數有限的藥(Tamiflu和
Relenza) 才起作用,而「任何草藥和民間療法都無科學實證根據」。也就是說,國際主流媒體非常清楚大蒜的民間藥用功能,是把中國大蒜價格飆升當作衡量甲流蔓延的間接標杆來看待的。
小小大蒜本是可吃可不吃的調味品,尤其南方人平時很少吃大蒜,能被炒到天價,同時又引起官民和中外的不同看法,背後大有玄機。
首先,中共隱瞞甲流造成的恐慌是最主要的漲價因素,但中共卻刻意指鹿爲馬。09年大蒜價格的突變曲線可以說明這一點。09年最初的漲價開始於6月的新蒜收穫季節。由於今年種植量少、總產量低,當時蒜價從年初的每公斤2角多漲到2月的8角,再漲到6月的4元。在6月到10月,蒜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略有上漲,這反映了供需關係。
但11月中旬中共隱瞞甲流疫情爆光後,平緩上升的蒜價開始瘋漲。當時廣東省防控甲型流感臨床專家組組長鍾南山公開表示「根本就不相信」衛生部53例甲流死亡通報、並比照美國情況認爲,實際數字要高出140倍。11月23號北京市衛生局局長方來英透露:目前全市約有40萬人已感染過甲流病毒。在各方言論壓力下,中共當局迅速提升了病例數字。據稱截至11月29號,中國境內31個省份甲流確診病例91393例,死亡病例178 例。 雖然這仍是冰山之一角,但卻隨之引起吃蒜人數的驟增。
其原因在於,雖然許多專家不支持「大蒜防甲流」的說法,但民間卻抱着「寧可信其有」、「吃蒜比不吃好」等心態,使大量原來不吃蒜或偶爾吃一點的民衆爲了防甲流成了吃蒜常客,如有的學校爲預防甲流大量購買大蒜。這就造成鬨動效應,也吸引了投機遊資加入炒蒜。
也就是說,人們突然間爭相吃蒜引發蒜價暴漲,這直接與中共隱瞞疫情被揭破後民衆的恐慌心態有關。這正是中共所不願承認和竭力要轉移視線的原因所在。這與03年非典時搶購板藍根和醋的情況十分相似,說明中共在重複03年隱瞞非典的負面後果。
其次,大蒜瘋漲實爲甲流瘟疫蔓延時中國民衆無可奈何的自救現象。大蒜瘋漲顯示出中共當局沒有爲民衆做好預防措施。中國研製的甲流疫苗9月初問世後,一是不夠用,許多地方連第二批疫苗都輪不到學校的學生、教師注射。二是質量不可靠,出現嚴重副作用,至今已有4例接種甲流疫苗後死亡病例。中共衛生官員也承認,疫苗對一些人反作用很大,還不如不打。北京許多學生家長選擇不注射疫苗,認爲「沒接種的孩子還都沒燒,接種的孩子都在燒。」 正是民衆得不到政府所提供的必要預防措施,才不得已被迫用吃大蒜自我預防。
從目前各地醫院基本上不篩查甲流的情況看,中共當局也根本沒有爲應對大規模甲流蔓延做什麼準備。現在各地醫院不管是甲流還是普通感冒,都是按普通感冒診治,這就導致病患不能得到及時、有效診斷與治療。
而大多數中國人沒有醫療保險,如農民,他們遇到感冒都不一定到醫院看病,平時也就是吃蒜和自己買藥對付,嚴重時送院已錯過最佳治療時機。所以在甲流大爆發情況下,其境遇更爲悲慘。
大蒜瘋漲折射出中共當局在大瘟疫爆發時的嚴重瀆職。但中共媒體卻刻意把它說成是純經濟現象,喻爲一場類似於16世紀荷蘭的鬱金香狂潮。一個在歷史上一貫草菅人命的政權,當然不會對人民生死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