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陆的鸟儿,它们和人类的关系全然是另一幅图景:除在公园人工喂养的鸽子外,其它鸟儿可以说全是惊弓之鸟,不论它们在哪儿,甚至数十米之外,一看到人类靠近,就赶紧飞走。它们很害怕人类。同样是鸟儿,为什么在不同的国度其行为相差如此之大呢?
在美国住了一段时间后,经过仔细的观察,我才明白为什么美国的鸟儿不怕人。不是它们的胆子大,而是它们没有经历过恐惧。鸟儿在美国受到法律保护,人们也非常有爱心,没有人伤害它们。如果真的有人打鸟,马上会被报告,甚至面临逮捕。我想,在这些鸟群的记忆中,没有受到伤害的经历,也不认为人会伤害它,自然其对人类的行为也就没有防范的表现。
而在中国大陆,鸟儿们的记忆则是药诱枪杀、刀光血影的景象。一方面,在城市高档饭店的餐桌上,飞禽被当成一道名贵食品,有些人专门猎杀鸟儿来谋利 。另一方面,人口的密集,环境的恶化导致适合鸟类生存的环境日益减少。很多人把鸟当作玩物,见到了小鸟就算不抓来吃下肚去,也要抓到笼子里关起来,留着慢慢赏玩。渐渐的那里的鸟儿也就无法和人和平相处了,见人就躲是为了保住生命,保住自由。
中国有个惊弓之鸟的故事,是说一只受伤的大雁,在听到弓弦的响声之后(其实并没有箭发出来),拚力上飞躲避,结果伤口破裂,从空中坠下。笔者在国内的一个朋友在年少时打过猎,也打过鸟。他告诉我说,在他猎鸟的那段时间,他每到一颗大树下,即使他没有带枪,树上成群的鸟儿也会立刻飞走。看来,鸟类也是有记忆的。在它们或它们的同伴经历过伤害以后,就会把当时的情景记在心里,相互提醒。
此外,社会的人文环境也会对鸟有影响。如果人和人之间都不能相互关怀、友好相处,那么人对动物的关爱也就变得更为困难。唯有在真正珍视生命的环境里,人和自然的一切才能和谐相处。
中国的领导人不断强调要和谐社会,而美国呆鸟之“呆”恰恰告诉了人们什么才是和谐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