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明朝人商輅的父親曾任嚴州府吏數年,一味廣積善德,力行善事,甘守清貧。他經常勸同事們要奉公守法,不要在文字上耍花樣害人,不要收取枉法的錢財,官員們都聽從於他。下屬各縣有囚犯押解到州府,但凡有冤屈的,他一定替他們申訴,救助他們,許多人因此而保全了性命。 一天夜間,太守遠遠就看見府吏的家中有光亮閃爍,尋跡象查看,並不是火光,感到很詫異。第二天早上,太守問府吏昨夜家中發生什麼事,府吏說:「我家生了一個兒子。」太守聯想到昨夜的光亮,就說:「這一定是個貴子,待滿月後,抱來讓我看看。」 孩子滿月後,府吏抱他到太守家堂屋裏去,太守一看又驚奇又羨慕,對他父親說:「爾子上應天象,必非塵凡之器,他日必爲朝廷大瑞,與國家增光者也!」 府吏家生的這個孩子就是商輅,自幼天資聰慧,才思過人,讀書過目不忘,出口成章。後來中鄉試第一(解元)、禮部會試第一(會元)、殿試第一(狀元),連中三元,正如《明史》所述「終明之世,三試第一者,輅一人而已」(明朝從興到亡,三級科考均爲狀元的只有商輅)。商輅官至吏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人稱「三元宰相」,他的父母也都受了誥命,人們都說這是其父當年爲民洗冤,累積陰德之報。 商輅秉承父志,心繫於民,正義敢言,爲國家增光。明憲宗時,商輅根據當時多地區出現水災,提出首先要修德消除災禍的八件事,即《修德弭災疏》:學習聖賢之道;允許衆臣直言進諫;分別派遣刑部使者審查囚犯案卷,糾正冤假錯案;停止不急需的修建項目;減省多餘官員;設置義倉;尊崇先聖名號;廣泛制定士法。憲宗讚許並予以採納。商輅還上了《政務疏》,強調君王要納諫言,「伏望自今以後,凡遇建言之人,乞賜優容所言,可用即可施行,如不可用,亦不加罪。」 仁壽太后家管田莊的內吏與百姓爭奪田地,侵佔民間地產,內吏與百姓發生爭執。太后大怒,憲宗想把百姓遷徙到塞外,「欲盡徙蘇民之邊者,計八十餘家」。廷議中商輅正色道:「天子以天下爲家,何以莊爲?」一語甫出,震驚四座,閣議不能通過,憲宗不得不收回成命。商輅替百姓說話,使衆民得以安寧而免徙邊庭。 憲宗想在宮殿的北面修建一閣樓,工部請採木修築幹清門,商輅皆極力諫阻取消。當時有開封、鳳陽諸府流民流徙濟寧、臨清一帶,均被有關官員驅逐,商輅於是招集他們開墾京城附近的閒置田地,發放糧種,使百姓有了歸宿。 商輅在任內的一大功績是力諫撤銷特務組織「西廠」,爲民除害。宦官汪直掌管西廠,橫恣胡爲,越過刑部、都察院任意抓人殺人,製造冤獄,官民人心惶惶、怨聲載道。商輅率領同僚毅然上了著名的《請罷西廠疏》,奏說汪直和西廠是國家一大危害,主張撤掉,並分條列出汪直的十一條罪狀。憲宗看了大怒說:「朕用一內臣,怎麼就危害天下了?」商輅嚴肅地說:「陛下聽信汪直,而他安插耳目在羣臣中,如韋瑛、王英等這類小人。他們假傳聖旨或都稱自奉密旨,濫殺無辜,作威作福,欺虐善良,有時一天擅拿十幾人,如此國法安在?害得士大夫不安於職,商賈不安於市,旅行不安於途,士卒不安於伍,庶民不安於業。此輩不罷免,天下怎麼會無危險呢?」 這時大臣萬安、劉翊、劉吉等也站出來參劾汪直,商輅向他們道謝說:「諸公都爲國家這樣做,我又有什麼擔心的呢?」在商輅等人的力諫下,憲宗下令罷免汪直,廢除西廠,朝野肅清,人心大快。商輅的《請罷西廠疏》也成爲歷代相傳的不朽之作。 商輅秉公執法,屢次平反冤案,極力營救受奸佞誣陷的正直官員及無辜百姓,伸張正義。他不計較個人官職升降、名利得失,凡所做的事都有益於國家、生民。《明史》稱「輅爲人,平粹簡重,寬厚有容,至臨大事,決大議,毅然莫能奪」,時人稱「我朝賢佐,商公第一」。 商輅在《詠梅》詩中寫道:「玉骨冰肌不染塵,雪霜深處倍精神。莫言歲晚無生意,南北枝頭總是春。」這也正是他是非分明、不趨炎附勢,持操守正的寫照。 他的同事去看望他時,見他子孫衆多且賢德,不禁感嘆道:「與公同事歷年,未嘗見公筆下妄殺一人。宜天之報公厚。」商輅也深有感觸地說:「正不敢使朝廷妄殺一人耳。」 商家善報不斷,子孫後代人才輩出,多數科舉及第。商輅之子商良臣任翰林侍講,商良輔任禮部少卿;其孫商汝頤官至吏部司務;其曾孫商承學官至監察御史;其七世孫商周祚官至吏部尚書,可謂富貴榮顯。人們說這是商家累積善行,上天給以其子孫賢達的福報,這也是古語所云「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的範例。 (資料來源:《太上感應篇彙編》《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