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0日,來自南京、現居洛杉磯的翟江濤接受大紀元採訪。(馬尚恩/大紀元) |
【人民報消息】近幾年以各種方式來到美國的很多中國人都說,他們在國內已「山窮水盡」。有人歸因於運氣不佳或能力不濟,但來自南京的翟江濤說:大陸有志向的年輕人沒有出路,不是個人原因,而是「那個社會病了」。 據大紀元報道,來美前,無論就個人素質還是對中國社會的認知而言,翟江濤都超過很多同齡人,但他在國內卻感到越來越艱難,還有一種精神上的恐懼。 從國企到個人創業 2000年後,翟江濤成爲他村裏第一個上大學的。他主修計算機專業,很快學會翻牆,看到了被中共防火牆屏蔽的六四學運、法輪功等真相。 大學畢業後,翟江濤進入國企工作。「那時候我的抱負很大,想有一番作爲。」他說,自己努力工作,卻升遷無望,於是選擇跳槽。儘管他對每份工作都盡心盡力,但結果依舊,在扣除房租後,每月收入僅可應付溫飽。 爲了過上理想的生活,他開始創業。2016年前後,他在南京開餐館。每天起早貪黑工作16小時,但收入除去各種費用後所剩無幾。爲何賺不到錢呢? 「首先,經常有城管三天兩頭來檢查,還有衛生檢查,查你有沒有健康證。他們會來一幫人。」翟江濤說,這些人來了後一般都不會空手離開,「看到什麼吃的,拿着就走,從來不付錢」。應付這些人讓他傷透腦筋。 每逢年節,他感受到的壓力就更大:店主們要給那些檢查員送禮。他開始時不知道,經隔壁的店主點撥後才明白。那些代店主送禮的人,把寫上店主名字的禮物送到那些官員家裏,官員看到後,下一年就不會找你麻煩。 這還不算完,翟江濤說,派出所的警察每個月還會來用餐,吃完飯也不付錢,讓店主記賬。除極少數的人會付錢外,那些不付錢的,他也不敢去討帳。 看到餐館難以維持,翟江濤轉而在南京繁華地段的新華書店二樓,和朋友一起創辦了一家鋼琴培訓中心。透過進修,他拿到了鋼琴調律師證書;苦心經營後,生意漸有起色。但不久後發生的一件事,讓他的事業再次夭折。 兩次遭中共警察警告 因爲善於翻牆,翟江濤在網上經常教人翻牆。2017年,他看到推特上聲援被關押民主人士王炳章的倡議,一衝動,把倡議貼到一個微信羣裏,結果,幾小時後他開始受到當局恐嚇。 雖然經常翻牆,但翟江濤本人的言論一直無出格之處,不知共產黨「鐵拳」的滋味。不久,一陌生人打來電話,讓他去派出所。他以爲遇到騙子,但對方說:「你不來,後果自負。」他就趕到了派出所。 一到派出所,他先被沒收了手機,被檢查了朋友圈。警察已把他的親屬關係調查得一清二楚。三個調查者一臉橫肉,翟江濤說:「我覺得他們是在道上混的,感覺不是正兒八經的派出所民警。」對方恐嚇他:「你還有父母,還有弟弟,你這樣做會害了他們!」他感到陣陣的恐懼襲來,在寫了保證書後,他得以離開。 又過了一段時間,警察再次打電話來,問他是不是經常教別人翻牆,隨後警告他:「如果你還這樣,我們會對你採取非常嚴厲的措施!」 隨後,他發現培訓中心的門口出現異樣:幾個莫名其妙的人經常「矗」在他店門口,瞄着他們。一位受訓孩子的家長告訴他,其中一人攔住她,要她換個地方,以後別來了。翟江濤感到在國內待不下去了。 翟江濤的太太在南京一所大學留校工作,屬於編外人員,一直想要進入編制。一次,學校的一位領導暗示她:要入編制,就要接受「潛規則」。太太對他說,如果在學校混下去,可能清白就保不住了。她也想離開中國。 在國內最怕孩子有體檢 最初翻牆時,翟江濤上的是明慧網,看到了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報導。因爲太超過他的道德認知,他不願意相信。但隨着越來越多案例出現,尤其是武漢的大學生幾十上百地離奇失蹤,他不得不相信血淋淋的現實。 「我以前捐過一次血,了解那件事後,我再也不敢獻血了。」他擔心自己萬一和哪位高官父母配型成功,就可能「碰巧」遇到車禍。他看到武漢一大學生遇車禍的報導,當天,其器官移植給了五個人。 「有這麼巧合的事嗎?」翟江濤說,想一想都令人毛骨悚然。他因此拒絕學校給孩子做任何血液化驗。他告訴身邊一些朋友不要去驗血,但很多人和他當初一樣,不願意相信。 翟江濤說,上中學時因爲被中共洗腦,他每次參加升血旗儀式,聽着中共國歌會激動地流淚;但現在,他卻感到非常厭惡。 他認爲,中國民衆要想獲得尊嚴和安全,中共必須下臺,「它(中共)就像一隻寄生蟲,寄生在中華民族的血液裏,把中國人變成奴隸、變成宿主、變成它的提款機」。 翟江濤勸告中國人不要加入共產黨的任何組織;已加入的,要想辦法抽身。共產黨乾的壞事太多,一旦真相大白,誰能阻止人們的怒火?「中共這些問題就像毒瘡,正吞噬它爲時不多的生命力,相信不久的將來,一場小感冒就可能要了它的命!」他最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