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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之路──中国背井离乡的男人女人们
 
【人民报消息】全球关注“人蛇”现象

  黄杰告诉我:“‘人蛇’二字是近来海外报刊使用率最高的两个字。但在《辞海》等工具书里,并没有收纳该词汇。”其实,人蛇在百多年前的中国就已经存在,不过,那时的名称被称作“猪仔”。猪仔的学名即是“契约华工”。

  “契约华工”是指失去人身自由的劳动力,在暴力或诱骗下被迫签订契约,同意偷渡卖身出洋。

  黄杰介绍:“去年中国公安、边防部门拦阻非法出境人员达17万多人次,而不在官方统计之中的非法出境者则更多。每年有不少人千方百计以各种合法或者非法的方式出境,去找寻所谓的国外‘天堂’,在国外有些地区更为猖獗,呈现出一幅幅光怪陆离的偷渡画面。

  “在采访中了解到,由于这些非法移民在离开中国的时候,有相当部分持有合法的证件,因此很难对他们采取行动。然而这些人在国外往往抵触当地的法律。他们或者使用伪造证件,或者在签证过期之后继续留在当地。另外他们也可能前往第三国,而不是原先的目的地。”

  追踪“人蛇“足迹

  黄杰讲述:“2000年的6月19日,58名中国‘人蛇’被闷死在一辆货柜车的多佛港惨案震惊了世界,这也引起我对‘人蛇’这一问题的关注。于是,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奔波于福建省、台湾省以及美国、日本、菲律宾、泰国等地,去探索‘人蛇’和关于‘人蛇’的黑幕。”随着对这些人蛇、人蛇世界和他们家属的长期接触,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部长篇悲剧。

  “面对着离乡背井的别情,面对着阴阳相隔的哀伤,面对着飞蛾扑火般闯关的愚蠢,面对着与尸体相伴的偷渡旅程,面对着老婆被人强暴而无力相救的绝望,面对着为了争一口稀饭而自相打斗的场面,面对着为了逃生而纷纷跳海而死的情景,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蛇、蛇头、洗钱者、黑律师、黑社会,除了感到震惊之外,我的心沉沉的,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在采访中,我了解到,收入比差大是偷渡现象的主要原因。收入低的地区的劳动力向收入高的地区流动,这是世界人口流动的基本趋势。

  “偷渡国外的人蛇基本上都是月收入不到500元人民币的中低收入居民,大部分是在没有正式职业的人。

  “此外,从‘人蛇’偷渡的目的地来看,美国、欧洲、日本等高收入地区,是人蛇偷渡的主要目的地。

  “在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的增长一直处于世界前列,中国人的生活应该是有了很大的提高,开始进入小康社会。因此,与一些贫穷国家的人蛇为了生计出走他乡的动机还不完全相同,他们只是希望去求得更多的收入,希望得到更多的发展空间,希望下一代能有多一点的选择机会。”

  偷渡:国际性犯罪第五大项目

  理性地看,偷渡只不过是一个全球性的劳动力重新分配的非法流动部分。“人蛇”更是世界“人蛇”走私集团手中发财的重要商品,是受世界资本剥削的奴隶。

  “在信息时代的今天,走私‘人蛇’的黑帮集团已经不是寻常意义上打家劫舍的暴徒了。虽然他们可以勒索、强暴甚至杀人,但是他们更懂得应付社会上种种的法律和金融机制。与其说他们是黑社会,不如说他们是‘黑社会有限公司’更为恰当。

  “偷渡已成为国际性犯罪集团,除了走私军火、毒品、色情行业、赌博业以外的第五大经营项目。”

  “人蛇”世界黑幕重重

  黄杰在电话那头告诉我:“由于‘人蛇’世界黑幕重重,采访、追踪这个问题可说是相当困难。因此,全面深入透视全球范围内‘人蛇’世界的纪实报道尚处空白,此类书籍的出版更是没有。

  “在本书写作时,最大的困难即在于采访与搜集资料的不易。而在实地的采访中,由于条件的限制,特别是怕危及到人蛇的生命安全,一切的调查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进行。

  “但幸运的是,我的采访追踪过程,得到了方方面面有关部门,及各国、各地朋友们的大力支持帮助。像采访纽约地下妓院的女人蛇,即是美国的朋友提供的内幕线索。

  “采访中,不少人蛇向我千叮万嘱,不要暴露他们的真实姓名,且他们拒绝拍照;我被警员拘留阻挠的事,在采访中也没少碰到;虽然如此,我还是竭尽全力,追随着人蛇的足迹在世界各地跋涉。从与十多位人蛇及其家属的访谈中,从世界各地警方提供的线索资料中,从全球媒体的报道中,找寻‘人蛇’王国的秘密,记述‘人蛇’的辛酸苦难。”

  黄杰坦言:“进行此项报道写作,并非为了追求肤浅的名利,应该说,任何一位有良知,有正义感,富于感情的新闻记者都会有此采访写作的冲动。”

  寻求政治庇护的“人蛇”

  连续10年美国经济的高速增长,这些年来使美国的失业率降到30年来的最底点,美国持续发展的经济需要大批廉价劳工。同时,美国又是世界上户籍管理最为宽松的国家。美国既没有户口证件,也没有全国统一的身份证。美国国会坚决反对颁发全国性的身份证,仍为只有警察国家才采取这种管理制度。在美国,不仅改变工作、搬迁住所,政府不知道,甚至连出国都不要经过当局同意。只要持有护照和机票,到航空公司办好登机手续,就可以大摇大摆地步出国门,海关和警察基本上不过问。

  近10年来,到底有多少人偷渡到美国,至今为止没有一个精确的数字。对偷渡者来说,到美国所需的费用可不是一笔小钱。来自福建长乐的小陈就花了3.7万美元,蛇头才答应把他带到纽约。偷渡客一行人被关在货柜中,不但食物仅够糊口,卫生条件也相当差。小陈在随时面临死亡的恐惧下,经过整整4个月的艰辛旅程,才从危地马拉辗转经过墨西哥抵达纽约。

  千辛万苦却踏进美国的监狱

  在福州的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里,从福建长乐市来的李飞给我讲述了他的一段偷渡生涯:

  去美国,对于我这样一个没一点文化的人,那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我在大陆是做小生意的,这几年挣了点钱。后来听说邻居“辉仔”刚从美国回来,并带回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和消息。

  “辉仔”说:由于他在那边工作干得出色,老板信任他,派其回来招收人员。如果按正常的出国手续我们肯定不可能成行,老板考虑到这点就通过了各种渠道,打通各个关节,弄到了大轮船及通行证,而弄这些都需要很多钱,并且这沿途吃住老板已全部包下了,所以这次每人要收25万人民币。

  当时我想:要是我去了美国,我不奢望像“辉仔”一样一个月挣5000美元,我不贪心,只要能挣2000美元就满足了;20多万元人民币,只要刻苦地工作一年就稳拿回来了,这笔生意可以做。

  动身那天,天气阴沉沉的,我们100多人分成几组,从福州乘火车到达杭州,又从杭州乘巴士到达浙江石蒲。我们在几户农家集合,等到半夜后再由“辉仔”把我们分批送到了海边。

  那里早有一艘可乘十几个人的小木船在接应,我们一到就匆匆上了木船,小船立刻向公海上停着的一艘大约只有400吨的货轮驶去,我们终于登上了“海狼号”。

  在日本海上,我们遇到了台风。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狂风暴雨、白浪滔滔,猛袭破旧锈蚀、吨位不大的货船,危机四伏,安危难卜。

  我们在海上苦苦地挣扎了近30天,海上惊涛骇浪、缺粮缺水以及割肠刮肚的饥饿,至今仍使我心有余悸。

  然而更令我难忘的刻骨铭心的还是以后的事。

  后来,我们终于在墨西哥近海和接应我们的船只相遇了。由于风浪太大而接应我们的船只又小,说无法稳妥地靠拢货船,给我们下船造成一定困难。而大家听讲可以上岸了,心情也特别激昂,人人争先恐后从舱里拥到甲舨上,抢着上岸,场面一片混乱。

  接应我们的船只载客量有限,有人干脆从甲板上往海里跳,不幸的是有的人跌断了腿,有的人跳下海后就再也没看见他露出头来,幸运的在游上岸那天夜里也冷得够受。上岸后清点人数足足少了7个人。

  但这时谁还顾得了谁?

  山上一片漆黑,阵阵海风吹来,冷得刺骨。

  在山上,我们又足足地步行了6个多小时,快到边境了,“辉仔”命令我们躲在草丛里,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我冻得厉害,双手深深地插入土壤里,总怕因发抖弄出声响来。突然,我似乎觉得,我的手在地上碰到一个什么东西,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我轻轻拉了一下,拉不动,用手一摸软软的,是一片破布,再往前摸是湿湿黏黏的。这时我才闻到是一股难闻的尸体腐臭味。

  我不敢吱声,眼见又一批巡逻队从前面走过。领我们过境的是一个墨西哥人,他指着前面铁丝网下已剪开的一个头大的洞,用不连贯的中文告诉我们,越过铁丝网就是美国了。你们往右边走就可以看见高速公路旁有我们的汽车在等你们。

  我们顿时兴奋极了,巡逻队刚过,我们一个个像发疯的牛,猛冲了过去。

  突然警笛大作,划破寂静的夜空。瞬间,照明弹、车灯、探照灯,把我们的四周照得如同白天,直升机在我们周围不断地低空盘旋,并用喇叭对着我们反复说一句我们怎么也听不懂的英文。

  有的人仍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有的人拼命地往回跑躲进树林,而大部分人则被一拥而上的警察抓住了。

  历尽千辛万苦,刚踏入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就被送到至今我还不知道叫什么的监狱。

  美国怕“长乐”

  长乐是一个位于福建省福州市附近的县级市。每年有多少长乐人偷渡到美国,谁也说不清楚。尽管政府一再打击,但是非法移民的潮流并没有放缓的迹象。

  10年前的一天,来自福建长乐的林先生踏上了非法前往美国的旅程。

  笔者问林先生,去美国,他是否赚了大钱,林先生苦笑起来。

  但林先生承认,偷渡成功,赚了钱的例子很多,所以像他这样的经历,在“长乐”是无法说服别人的。

  林先生虽然对10年前的偷渡经历后悔莫及,但他却并不怨恨专门偷渡人口的蛇头。他说,在“长乐”,没有人把蛇头看成是多么坏的人。相反,好多人还特别感激蛇头。

  他说,蛇头给我们安排偷渡,只是想帮助我们而已。因为我们在这里没有希望挣大钱。

  女“人蛇”血泪之路

  “今晚我飧觥?

  留在东京的阿青向我道出了她的不堪回首的偷渡往事。

  月光映照下的小小船舱里,总共挤进了8个女人。来自浙江的阿青已在这艘船里呆了3天。当他们偶尔打开木板进来,拉一两个女人出去时,阿青才能看到破碎的天空。

  从那些被拉出去的女人回来时的脸色与衣衫不整来看,即使她们之间互不交谈,大概也可以想象到他们干了些什么。

  他们这些蛇头,常常用几分淫威来欺压女人,那是成功偷渡到日本的姊妹来信报平安时顺便告诉她的。对这些传言,她一直都不太相信,因为始终认为是同胞,又怎会残害自己人?

  但是,来到这艘小船上,阿青已好几次亲眼看见他们舔着嘴唇,斜着眼环视船舱内的每个女人,一面挑选自己的“心头好”。

  幸好阿青长得不美,又瘦骨嶙峋,这几天才没有被人拉出去。还有一天就可以上岸了,踏进梦寐以求的繁华东京,只要阿青侥幸挨过最后的时间,一切都变得圆满了。

  他们又来了。8个女人不约而同地缩起身子。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全身散发着下等酒的劣味,径直走到阿青眼前。忽然他一手扯住阿青的头发,醉醺醺地看了看说:“今晚我要这个。”

  说罢,就一手抱起阿青走上甲板。无论阿青如何挣扎,抓他踢他,他已将阿青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

  “假如你再不乖乖就范,看我会不会抛你到大海里去?”事实上,被绑住的阿青已无法再做些什么,只能瘫软在湿漉漉的木板上——

  粗暴带来的疼痛,加上自尊被毁掉,阿青那一直呆望着天空的一双眼睛无声地流出眼泪。

  回到船舱,姐妹们安慰说:如无意外的话,再过18个小时便能到达目的地。

  天空有几颗星星在闪耀,晶莹晶莹的,像是月亮在流泪。

  采访来自福建“长乐”的阿梅,阿梅对我说,她不是不想逃出妓院,而是非常担心,在4年前带她偷渡来美国的蛇头会杀了她。

  她说,由于拖欠蛇头几万美元的偷渡费,几年利滚利,一直还不清。同她一起到美国来的女孩子,惟一能够还债的办法就是每天被迫在这里卖淫。

  阿梅的父母是农民,家里没有钱,为了供弟弟读书,她很小就出来在发廊做工。一天,一个蛇头刚好来洗头,见姿色俱佳的阿梅,就对她说,可以送她到美国去赚大钱。阿梅说家里穷,没有钱交偷渡费。蛇头说,不要紧,到了美国再还。于是,她和一帮女孩子就跟蛇头走了。

  她们在海边上了船。然后,在黑黑的船舱内,漂向美国。

  到美国,她连纽约是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就被送入地下妓院。蛇头威胁她们,不还清钱,就不要想活着出去。

  她们身上又没有任何证件,没有钱,只能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任这些男人摆布。

  她知道在纽约有个自由女神像,不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自由女神,她平日所见的都是各种各样像禽兽一般的男人,不管他的皮肤是白色的、红色的、黑色的,还是黄色的,“都一样是畜生”!

  “人蛇之母”沉浮记

  在美国的华人圈无人不晓“大姐萍”这个名字。

  这个来自福建农村的农妇,在十几年的蛇头生涯中,赚取了超过4000万美元的“人蛇钱”,而成为闻名美国华人界的“人蛇之母”。

  这个名叫郑翠萍的女人,是一个明为唐人街贩卖廉价小吃和服装的平凡主妇,暗为全球通缉的“偷运人蛇之后”的双面女人。

  人们绝对无法想象的是,如此普通的一个中年华人妇女,竟是一个国际性偷渡网络的头目,在十几年的蛇头生涯中,聚积了如许多的横财。

  就是她,涉嫌策划了轰动一时的“金色冒险号”偷运人蛇赴美事件及多宗偷渡案件。

  “金色冒险号”是一条早已报废的货轮。“大姐萍”用这条船装了300个人蛇偷渡来美国。

  当年6月,当这艘船在纽约附近冰冷的海水中行驶时,船上有10名人蛇为了逃避警方的追捕,而跳入海中被淹死。

  也是她,幕后开辟了“福州-塞尔维亚-欧洲-美国”这条中国人蛇偷渡的黄金路线。

  郑翠萍曾经也是个充满梦想的偷渡者。她出生在福建省的一个贫困农民家庭。1981年,她取道香港,偷渡到了美国纽约。她先开了一家小杂货铺。一年后,便把丈夫和孩子接到了美国。

  当时,正处于中美关系开始升温时期,两国在众多领域合作发展迅速。郑翠萍抓住时机,显山露水。

  起初,她只是应别人之托,“帮助”国内的朋友、亲戚来到美国。不久,她即意识到这是潜力巨大的好生意。于是,她单枪匹马投入这项“买卖”中,不久就把零散的偷渡团伙组织起来,形成了一个全球性的华人偷渡网络。

  最初,她只身回到中国,装成小型旅游团的导游,先把偷渡者带到作为中转站的墨西哥和其他一些中美洲国家。然后,她用大把的钱买通当地移民、旅游局官员,使用假护照蒙混过关,通过海上线路将偷渡者运到美国。对于那些急于偷渡的人,她预收部分费用,并答应他们,余下的钱可以由美国的亲戚还。还不出钱的偷渡客则可在餐馆或服装厂里做工,分期偿还债务和利息。

  后来,生意做大了,偷渡费也年年涨价,而“大姐萍”的身家也随之水涨船高,成为千万富豪。

  在她的蛇头生涯中,当然不乏风险。郑翠萍在被通缉前,在美国曾因为偷运人蛇而被捕过。

  短暂的监狱生涯并没有让她从此安分守己。郑翠萍前脚出狱,后脚就回到唐人街,花了300万美金,买下了东百老汇47号的一幢房子,并开起了自己的餐馆。很快,那里便成了非法偷渡至美国者的聚会场所。

  她还同时做起了黑市兑换货币的买卖,大肆搜刮偷渡者及其中国亲属的钱财。由于信用良好,人们纷纷涌到她的“地下银行”来兑换外币。

  “金色冒险号”出事不久,国际警方开始注意到“大姐萍”。

  郑翠萍得知自己因为涉嫌组织偷渡和为黑社会洗钱被美国警方通缉时,她只好潜回老家盛美村。她把盛美村的家作为临时避难所。她甚至还在这个不大的村子办起了一座专门讲授英文的学校。圈里人都明白,这是一所专门为偷渡而办的“人蛇学校”。

  警方说,在那段时间里,她把在盛美的家变成了新的据点,继续从事走私人口的非法活动。

  2001年4月,香港警方入境名单中发现了她儿子的名字。大姐萍很可能前来接她的儿子。于是,40多名警员严阵以待,果然,机场出现了她的身影,于是警方人员蜂拥而上,一举擒获。

  美国政府得知消息后,立即向香港方面提出引渡请求。美国政府指控她的罪名有6项之多:绑架、谋杀、走私人口、洗黑钱、挟持人质以及经营地下钱庄。如果上述罪名成立,“大姐萍”的余生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博讯)

文章网址: http://www.renminbao.com/rmb/articles/2002/5/12/2083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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