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1949年,中國升起了一輪「紅太陽」,他不僅是中國人民的,他還是全世界人民心中的紅太陽。他站在天安門城樓上高聲地嘶喊了一句「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 可是當年才兩歲,今年已經是五十五歲的我卻深切地感覺到,自我懂事的那天起,中國人民就跪下去了,並且直到今天都沒有再站起來。直到今天,在沒有認清驅除馬列,恢復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才是我們民族的當務之急的時候,我們還在責罵自己的祖宗,責罵自己的山水、人文,責罵自己的民族和國家,而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馬列給我們帶來的。 談到學生運動,1949年以後,在毛澤東的無邊黑暗的統治中,有什麼學生運動呢?年年都有,年年都沒有。說它有,因爲我從小就不斷地要走上街頭,今天是打倒蔣介石,明天是要解放臺灣,後天要打倒美帝國主義,過了幾年要打倒蘇修社會帝國主義,反正永遠都在遊行,永遠都在介入學生運動。說它沒有,因爲所有這一切都是黨、政府、黨委、團支部組織的。 86年後自發的學生運動辯析 歷史就像一個笑話,共產黨當初利用了農民來推動它所謂的共產主義革命,而今天最恨共產黨的人就是中國大地上的農民。共產黨當初利用學生當尖兵來爲它搶奪天下的大權,可沒想到86年以後中國自發的又一波學生運動浪潮,它的矛頭直接指向了這個已經實行了專制數十年的中國共產黨北京洋教政權。這,就是事實! 86年的學生運動我正在武漢大學,我不敢走在學生的前頭,不敢走在學生的中間,我保持著距離,遠遠的尾隨著它,追蹤著它。在心裏激動得不得了、在心裏激盪得不得了。心裏暗暗地對自己喊著,「終於有這一天了!這一天終於來了!」真的,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感受,當時我身邊的幾個黨支部書記出身的作者也是這麼說的。87年學生運動被鎮壓下去,抓的抓,關的關,被判刑的判刑,被逼瘋的逼瘋。武漢大學的學生會會長就成了一個瘋子,至今還住在精神病院裏。 兩年以後,共產黨的總書記胡耀邦死了,北京的學生、全國的人民掀起了一場要共產黨反貪污,反腐敗,要民主,要自由,要新聞,要輿論自由的八九民主運動。死的可不是蔣經國先生,死的是共產黨自己的總書記,怎麼會釀成了一場反對中國共產黨專制暴政,反對北京洋教政權這樣一個特別的學生運動呢?並且它是自發的,自覺的,在它開始的時候真的是沒有「黑手」,更沒有「紅手」的。 要認識六四這場民主運動,我們只需把它跟五四稍作對比。八九民運的第一階段是從胡耀邦之死,到人民日報4·26社論把學生運動定性爲反革命運動。這一階段,借著胡耀邦之死,人民將十年來凝聚在心頭對共產黨改革的不信任和失望表達了出來,要求共產黨反對腐敗、官倒,要求共產黨給予新聞輿論自由。當時的學生領袖甚至不惜下跪在北京人民大會堂的臺階上,要求那時的反動總理李鵬接見他們。今天這個學生他倒是已經徹底醒悟了。這就是八九民運的發生期。它的要求符合了當時中國大陸絕大多數人民的心裏願望,所以迅速的在全中國產生了影響,迅速的把這場自發的學生運動擴張成了全國人民都想反官倒、反腐敗,要民主,要新聞的這樣一個運動的開端,儘管它利用了一種改良主義的形式。沒有在中國大陸生活過半個世紀的人,是很難理解中國大陸人民唯一的一條聰明,就是怎樣打著紅旗反紅旗,怎樣高舉著對共產黨的吹捧去反對共產黨的種種倒行逆施。 從4·26後到5·20軍隊戒嚴之前,是運動的發展期。在這個發展期裏,共產黨當中的一批高、中、下層幹部,一批上層知識分子感覺到運動非常有希望。爲了結合他們的黨內鬥爭,黨內的內訌,開始利用這個學生運動。但是這個利用由於找到了兩個結合點,第一就是反官倒,反腐敗。第二就是支援黨內改革派主張改革,反對頑固派不改革。這兩個結合點使得一批中共的高中低級幹部開始走進了運動,鼓勵和參加運動,甚至也使一些中共的上層知識分子,說白了,就是被中共豢養的那一批知識分子,其實我自己也算其中一個,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在天安門廣場上長袖善舞,代表著共產黨,代表著政府,真心誠意的參加、支援學生運動。一直到5月20日軍隊戒嚴,他們才因爲懼怕,害怕魚與熊掌不能兼得而悄然地退出。這是八九民運的發展期。這個發展期,因爲中共的冥頑不靈,由於中共對學生採取的冷酷態度,由於中共對學生的絕食鬥爭採取無情的不理不聞的姿態,激起了全國人民,甚至於全世界華僑包括一些外國人民的支援。六四運動從而成爲一場波瀾壯闊的民主抗爭運動,贏得了全世界的關注和同情。 5·20到6月3號夜裏,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運動終於走向了它的對抗期。中共絕不讓步。鄧小平說了,一步也不能讓。讓一步我們就會千百萬人頭落地。陳雲說過,我們共產黨不能讓步,因爲我們殺的人太多了,我們要讓了步,別人就會殺我們(1986年陳雲先生講話)。他們不讓,人民也不讓了。北京街頭一個80多歲的老太太橫躺在坦克車的履帶底下,妄圖用老命來保護自己的學生孫子。這種感人的景象在全中國到處激起了一股熱血沸騰的狀況,那就是人民公開的喊出了反官倒,反腐敗,要民主、要自由的呼聲,這是運動的對抗期。共產黨在那個三號的晚上終於對這些對抗他的學生和羣衆來真格的了。動了AK47,開了坦克車。這些大家都看到了。 鮮爲人知的「六四」後人民抗暴 這個運動到了6月4日之後的情況,在海外是沒有人說的,因爲來到海外的許多民運領袖們,不論是體制內、體制外的,還有當時的和後來的學生領袖們,他們都不提六四之後的情況,因爲他們沒有經歷這一段。 然而,6·4之後才是中國大陸人民所遇到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殘酷鎮壓期和集團性的抗暴期。半個多月裏,火車停駛,飛機停飛,汽車不開,一股一股的人流,一波一波的人潮湧向城市中央,湧向政府黨委機關,要求血債血還,要求打倒鄧小平,喊出了打倒共產黨的口號。在安徽省三校口,二十萬民衆高呼著打倒共產黨的口號,我是其中的一個。在武漢的街頭,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問大家,「你們說,四十年了,共產黨給我們中國人幹了什麼好事?」幾十萬羣衆指向天空齊聲高呼「沒──有──!」 在重慶的街頭,當一些年輕、不懂事的公民和學生們居然唱起了國際歌的時候,有人站出來說:「你們還唱國際歌?不就是這首歌把我們中國人害到到這個份上嗎?!」安徽宣城縣,水東鄉村村辦小學的孩子們在黑板上這樣寫著:「大學生死了,中學生上;中學生死了,我們上。」他們的教師們在長達20天的時間裏,就是不把這兩句孩子們的話從黑板上擦掉。這才是六四抗暴期中國的真實情況。 就在那短短的20天裏,共產黨在全中國以所謂參加六四動亂和暴亂的罪名,槍斃了兩千八百多人。我們只知道共產黨鎮壓了天安門廣場的無辜的學生和市民,可我們想到過那一排一排的,插著亡命牌,跪在地上被一排排槍斃的所謂六四的暴亂參與者嗎?兩千八百多人啊,事後的我不知道,祕密的我就更不知道。這就是六四運動的抗暴期,也就是中共的鎮壓期。 洋教用暴力建立政權 全方位復辟 六四運動,也就是89年中國民主運動,終於被中共以一個歷史上重來沒有過的鎮壓的氣派將它結束了,終於以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痛苦和憤懣,被中國十三億人民緊緊地壓在心底裏,今天都快壓成一塊鐵石了。可是,爲什麼六四運動的結果和五四運動的結果完全不一樣?爲什麼五四運動在軍閥反動政府的統治下,能夠換取對外爭取國權,對內懲辦國賊,既能獲得愛國主義的勝利,又能獲得民主運動的勝利,而六四就這樣慘敗下去?以至於14年來,許多人在嘴上忘記了鮮血,也有一些人在心靈裏也忘記了鮮血。爲什麼? 那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就象我剛才講的,北洋軍閥統治的時代,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亞洲民主共和國中華民國剛剛創建的時代,它必然要遭遇到形形色色的專制勢力的反撲。但是,中華民國的成立,辛亥革命的成功,一個具有民主共和性質的新生共和國的力量和人心對它的擁護,造成了民主追求進步勢力和反動的專制復辟勢力之間的一場又一場的公開較量。在這些較量中,有的時候是專制勢力贏了,有的時候卻是民主力量勝利了。 可是在六四,在89年這個年頭裏,中國人民已經度過了從1949年開始的40年全方位專制復辟統治的慘淡歲月。在這40年裏,中國人民在辛亥前後早已享有的信仰、結社、輿論、新聞、報紙、辦雜誌的權力早就被一筆勾銷,直到我講演的現在。人民沒有言論的自由、沒有結社的自由、沒有反抗政府的自由,沒有追求自己信仰的自由,在這樣的時代,有哪一場人民自發的運動能夠獲得勝利呢?這是不可能的。我們中國人民運交五十多年的全面的專制制度的復辟,我們中國人民運交五十多年來被一個洋教統政權殘酷統治的歲月。 一家洋教,帶著西方所不要的思想和宗教原理來到中國,用武力和槍桿子,用暴力建立了政權,將中國人民所有的人身權力剝奪一盡。在這樣一個全方位復辟時代的條件下,中國人民怎麼可能獲得八九民主運動的勝利?怎麼可能獲得六四抗爭的勝利和六四之後抗暴的勝利? 所以今天,在我們紀念六四運動的英烈時,在我們回顧89年那一段慘痛的歷史時,如果我們能夠對現代歷史上的歷次學生運動、歷次運動學生,流血的和不流血的,勝利的和失敗,對它們有一個參照式的互相比較,根據基本的事實加以認真的鑑別和認識,我想認識六四是不難的,認識中共北京洋教復辟專制政權是不難的,認識這五十年巨大痛苦的復辟倒退也是不難的。而只有認識它們,我們才能說,我們對得起今天我們還在紀念的六四英烈和我們的先輩。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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