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亞洲華爾街日報文章 -- 1963年6月11日,一個73歲的越南佛教僧人奚持.曠.達克坐在西貢熱鬧的市區交叉路口的中心。在兩個僧人的幫助下,他將汽油倒在自己的身上。大羣佛教僧人和記者圍觀着,他平靜地雙盤打坐,點燃火柴,自焚死去。 圍繞此次自焚事件的一些內幕至今仍尚未明了。這個僧人曾經寫信抗議南越總統阮文紹(音譯)的政策,高定點是羅馬天主教教徒,不認同佛教徒。後來,有證據顯示北越共產黨政權在對南越的戰爭中煽動了此糾紛,甚至可能是奚持.曠.達克激烈姿態的共謀者。 但是,一件事是明確的。自焚的影片,作爲一件可怕的新聞事件,抓住了世界驚恐的注意力,尤其是美國人。這在當時與南越結盟的美國所產生的政治影響無疑促成了約翰·肯尼迪的戰略家們拋棄阮文紹的決定,阮文紹在一次政變中被暗殺。這使南越政府處以非常不穩定狀態,同時這也導致美國更深地捲入了越南戰爭,最終以失敗收場。一個單一行爲能有這樣深遠的影響是不多見的。 現在讓我們從歷史的回顧中快速回到上個星期四,北京天安門廣場上出現的場景,五人點火自焚,以中國政府的說法是,他們是法輪大法精神運動進行的一次抗議。一個婦女被燒死。當時是中國春節除夕,是親朋好友歡聚的時間,然而整整一日之中,數百名法輪大法的成員卻在其它不同的地方,分別在抗議中被逮捕。 迄今爲止,我們只是聽到中國政府的單方之詞說這五人事實上是法輪大法的追隨者。在更多的證據被揭露並證實之前,此五人的身份和他們的動機仍需要思索和推測。 不過,自星期二起人們提出的許多問題都很值得深思。比如,中國政府是否會乘機證實法輪大法是「X教」並說追隨者威脅到了中國社會的穩定? 或者,這些抗議是否會獲得非信仰者的同情並增強此團體成員的決心?答案很快會有的。 一件事看來是明確的,如果抗議者們確實是法輪大法成員,新聞記者和學者們就有責任使他們避免遭受與奚持·曠·達克同樣的命運。美國大部份媒體通過強調他的死亡對阮政權的垮臺所起的影響而將其抽象化。相反地,其他人則幾乎完全將焦點集中在宗教性質和他的抗議的始因上,從而將他的死亡變成「宗教自殺」,根據中國五世紀至十世紀之間的佛教經文,這種行爲是有正當理由的。結果是,他的行動的社會政治背景,以及阮政府的社會政治背景都被忽視了。 這種簡化論在星期三的許多西方新聞報導中都體現出來。法輪大法的領導人李洪志是否寬恕自殺?李先生1月1日在因特網上刊出題爲「忍無可忍」的文章,他告訴追隨者們基本原則「忍」不是對邪惡無限度的縱容,這話的含義是什麼?隨後發表的1月11日的評論文章告誡要防止暴力行爲,這是不是證實一些修煉者將「忍無可忍」的文章解釋爲鼓勵暴力?並且,如一篇報導所指出的,怎樣理解李先生的「越來越具啓示性的語調」?這些是合理的提問。重要之處在於了解此運動的領導人所表達的真正意圖,他們的理論所包含的真正意思,以及這樣或那樣的行爲所要達到的目的。但是,這種單一的質詢方式存在着潛在的危險,即它意味着在不知不覺中將責任歸到了受害者們身上。 正如「亞洲華爾街日報」駐北京記者在今天的報導中所解釋的,最基本的人的問題是,中國政府爲剷除法輪大法而發動的殘酷運動,以及由此產生的不幸。政府在最近的幾個月裏已經加緊了對法輪大法的迫害,致使數百,甚至數千法輪大法成員處於」窮困潦倒」狀況。警察將他們趕出家門,剝奪工作,政府授權並鼓勵警察對成員們進行毒打、折磨。大約100名成員已經在警察拘押中被毒打致死。無怪乎記者們採訪過的追隨者們「顯示出越來越強烈的憤慨」。 因此他們是一些被逼迫到死亡邊緣的人們。我們也許不同意週二這五人所採取的引火自焚的方法。即使在沒有自由的中國,人們仍然可以有自己的意願。但是,考慮到政府的殘酷程度,就不難想象爲什麼幾個人在絕望中選擇死亡。並且,我們應該對這種行爲予以同情而非譏諷。 自焚的行爲確實令人震驚。32年前的本月,燕·帕拉荷走入布拉格的文塞瑟斯拉斯廣場,在國家展覽館的前面引火自焚,以抗議對捷克斯洛伐克改革運動的鎮壓以及五個月前蘇聯佔據捷克斯洛伐克。這位20歲的大學生特別呼籲停止檢查制度和取消蘇聯誹謗自由倡導者的大幅宣傳品。 他於三日後死亡,死亡之後,他的屍體被隆重安放在查爾斯大學的大廳裏,特意被放在宗教改革家燕·赫斯的塑像附近,1415年,赫斯因要求在捷克教堂讀聖經而被綁在火刑柱上燒死。在爲帕拉荷舉行葬禮的這日,布拉格50萬捷克人走上街頭進行了自蘇聯入侵以來最大的羣衆示威。帕拉荷的政治抗議令蘇聯陷入難堪。西方那些對捷克事業抱同情心的人們理解他的行爲的意義。但是,在那時,鎮壓被認爲是嚴重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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