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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江泽民下台的省委书记刘方仁贪淫内幕
 
【人民报消息】二OO二年十一月,中共召开了“十六大”,江泽民在此次大会上下台。前贵州省委书记、当时的贵州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刘方仁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被“双规”。这不知道是“历史的巧合”,还是人家抓住江泽民失势的“大好时机”打击江手下的贪官!

江时代的贪官被清算

江泽民时代对大贪官有一条“底线”──“刑不上省部级”,除非是政敌。江泽民执政的十年里,中共承认的省部级以上的贪官只有陈希同、成克杰、李嘉廷、高严、张国光、高昌礼,依附江泽民派系的贾庆林、黄菊、陈良宇、陶驷驹、胡富国、程维高则被包庇下来。江泽民一下台,被包庇了几年的程维高的贪污罪行最近在媒体上公开曝光,刘也于二OO三年四月被宣布“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刘方仁,陕西武功人,一九三六年出生,一九五四年加人中共,一九六二年毕业于渖阳建筑材料工业学院硅酸盐专业(专科班)。历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军需生产部厂调度员、长江化工厂技术员、副总工程师.副厂长,一九八三年任中共九江市委副书记、书记,一九八五年任中共江西省委副书记,一九八七年在中共“十三大”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一九九二年十月在中共“十四大”继续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一九九七年“十五大”当选为中央委员,一九九三年,接替大贪官阎建宏的丈夫刘正威任贵州省委书记。

二OO二年一月七日,贵州省九届人大常委会第二十六次会议通过决定,免去贵川省交通厅厅长卢万里的职务。位于贵阳市延安西路七号的贵州省交通厅大楼,一下子被卷进了各种传言的漩涡。一种在贵阳当地流传最广的说法是:因为与一起重大的国债资金腐败案有关联,卢万里被免职后,于二OO二年二月匿名出逃海外。从权威部门得到的消息是,卢万里确已出逃,并且卢还是这起腐败大案的主要角色。权威部门的消息披露,这起腐败案件主要表现为非法“操作”贵州省用于修建公路等交通基础建设项目的国债资金,卢万里和其他涉案人员从中牟取了巨额非法利益。这起重大案件的暴露,始于审计署的一次常规审计。当时的审计重点并非公路项目,而是贵州省整个国债资金项目,但负责公路建设施工的众多公司引起了审计署工作人员的关注。这些公司的注册地分散于北京、上海、广州等地,且均为注册资金极小的“空壳公司”。调查的结果令人吃惊──十数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竞都是省交通厅厅长卢万里的亲属。一起典型“吃工程”的腐败案件浮出水面。

刘方仁于二OO一年一月辞去贵州省委书纪职务,只留下贵州省人大常委会主任一职。卢万里一案显然牵涉到刘方仁,因而刘方仁于二OO二年十月被“双规”。

交通厅长出逃被捉回揭发刘方仁

二OO三年春节后,贵州省省会贵阳市,一家不太出名的小宾馆成了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工作人员的临时办公地点。

在这里,昔日不可一世的原贵州省委书记刘方仁正在接受询问和调查。中纪委主管西南片的副书记和他谈过两次话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整天和他过招的是中纪委的办案室主任、副主任。刘方仁起先觉得这些人没有甚么特别,心存侥幸,端著省委书记的架子不放,任对方如何讯问,他均以不变应万变,始终不谈实质性的问题.可越到后来他就越觉得害怕,几场较量下来,他已方寸大乱。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二OO二年四月十六日,自以为“已经彻底自由”的卢万里还是被缉拿归案,引渡回国,以涉嫌受贿罪被贵州省人民检察院决定逮捕。

经中纪委和检察机关初步查实,一九九六年三月至二OO二年一月,卢万里在担任贵州省交通厅厅长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二千五百万余元。
身陷囹卢万里,为了立功赎罪,向办案机关检举了更高职务的贪官--贵州省委书记刘方仁。

私相授受优质企业送大款

据卢万里供称,一九九九年八月,卢的一位在国外经商的亲戚来找他“通关节”,卢便将其引荐给了省委书记刘方仁,见面时,便向“书记”奉上了一对价值十万六千元的劳力士手表。

一对全光闪闪的手表,犹如金色的手铐,刹时铐住了刘方仁的“政治前途”,撕开了惊天大案的缺口,曾经那么“勤政”的“封疆大吏”就此轰然倒地。

二OO三年四月二十五日,新华社向全国播发了一条重要消息:经中共中央批准,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对贵州省委原书记、省人大常委会原主任刘方仁严重违纪问题进行了审查。经初步查明,刘方仁在担任省委书记期间,先后帮助贵州某集团公司总经理和一企业主贷款、开发房地产、承揽工程,事后共收受贿赂人民币一百六十一万元、一万九千九百美元(后又追查出受贿额五百万元);收受某外商所送名贵手表一对;长期与一有夫之妇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

二OO三年七月十九臼,中国共产党贵州省第九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通过中共贵州省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关于给予刘方仁开除党籍处分的决定。刘方仁知道,在被开除党籍后,等待他的将是司法机关的查处──中纪委将该案移交检察机关后,检察机关将提交法院审判。

跟随刘方仁倒台的,还有贵州省副省长刘长贵,贵州省地税局局长罗发玉、贵州省新闻出版局局长姚康乐等十几名地厅及县处级官员。

二OOO年,就在刘方仁大谈“西部大开发”并且频频「下乡、下最困难的基层考察指导脱贫工作I的同时,他的一次胃口更大的“吞噬动作”开始了。

我们现在根据二OO三年五月中旬中纪委下发到贵州省局级机关的那份关于刘方仁收受刘志远五百万元巨额贿赂的补充文件,可以知道这五百万元背后掀开的正是三年前的这场幕后交易。

二OOO年一月,贵阳市国资局正拟转让“世纪中天”的股权,由于“世纪中天”当时在贵州算是比较优质的企业,因此应者云集。“在我们拟转让的名单上根本就没有刘志远公司的名字。”一位曾经参与过当年转让的原国资局人工回忆说,但事情的结局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居然是刘志远的“世纪兴业”胜出。而事实的真相是──“当时上面一个电话下来,就这么定了。”

二OOO年一月十二日,“刘书记”的“哥们”刘志远背著大包,意气奋发地进驻“世纪中天”。

儿媳得五百万大礼

据中纪委对刘方仁案情的通报披露,当时,刘志远向刘方仁的儿媳妇送了五百万元的大礼。

据介绍,刘志远通过“刘书记”以远低于净资产的价格得到了贵州的房地产龙头企业“世纪中天”。在得到中纪委著手调查的风声之后,刘志远不得不加紧从“世纪中天”的二级市场脱身,于是四处“破坏性”地寻找买家试图套现,导致最后的结果是:二OO三年四月底“世纪中天”大崩盘。

刘方仁与某宾馆发廊的郑小姐初次见面是在一九九三年盛夏的一天。那时,他刚从江西调到贵州任职下久。

一九九三年是刘方仁的得意之年:六月,他从江西省委副书记兼省政协主席的位置上官升一级,调任贵州省委书记。那年,他五十七岁。

刘方仁十五岁便参加工作,一九六O年,被送到渖阳建筑材料工业学院学习,获得大专文凭。“文化大革命”期间,开始发迹,先后担任技术员、车间副主任、党支部副书记、副总工程师、副厂长。一九八三年,担任江西九江市委副书记,后任市委书记、江西省委副书记、中央委员。调到贵州的十年,是他人生中意义重大的十年。

到贵州上任后下久,在一次规模不算大的宴会上,酒足饭饱的客人谈起了工作以外的话题,言语慢慢变得出格。最为活跃的是请客者,他藉著三分酒兴谈起了关于女人的话题,气氛一刻比一刻热烈。大家惊讶且高兴的是:新来的省委书记“平易近人”,在酒席上对女人的话题并不忌讳,没有表示任何反感,更没有批评人。刘方仁没有过多评价甚么,看得出他轻松、愉快。请客者松了一口气:省委书记也是人,也食人间烟火,也有男人的七情六欲。

酒喝够了,饭也吃够了,请客者决定继续请客──请省委书记到美发室去“放松放松”。

初遇郑小姐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省城贵阳也和别的城市一样,各大饭店都有美发室、沐浴中心等为顾客设立的配套服务项目。请客者把刘方仁带到一家上档次的宾馆,那宾馆的一楼有一间不算大却十分整洁的房间,门外挂著一个含蓄、中性的招牌──美发室。不寻常之处在于美发室里的郑小姐绝非平常女子。

“小郑,你过来一下。”请客者话音刚落,一个女子便从里面欢快地跑出来。

“这位是省委刘书记。你可得认真一点、仔细一点。”

明眸皓齿、漂亮异常的郑小姐欢悦地说:“哟,是刘书记!我一定用心伺候!”

“别这么说,我不过是来理个发。”刘方仁依然用省委书记的口吻说,“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没有谁伺候谁的。”

“刘书记就是平易近人!那我就大胆剪了。”郑小姐道,“你这么大的官,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我怕自己手发抖,剪得不好。”

“别怕,我现在是你的普通顾客,你平常怎么剪就怎么剪。”刘方仁安抚说。

郑小姐拿起梳子和剪子,小心翼翼地剪起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头一次给大官理发,她的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刘方仁没说甚么,但把一切看在了眼里。

头发终于修理完了,刘方仁欠身准备离开,郑小姐垂下眼帘问:“刘书记,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头部?”

看刘方仁有些犹豫,“没关系的。我们不做全身按摩,只是头部按摩。” 郑小姐道,“你工作那么忙,那么辛苦,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有时间来理一次发,应该轻松一下。”

刘方仁没再拒绝。

郑小姐把刘方仁带到美发室的内间,双手很快就在他的头部轻敲起来。郑小姐的手法很专业,刘方仁感觉舒服极了。

离开时,刘方仁说了一句:“你长得真漂亮!”

郑小姐当然知道自己漂亮,否则不可能到这间“美发室”工作。这么好的宾馆,接待的都是省内或全国各地来的重要客人:美发室工作特殊,许多客人理了发还要按摩,不漂亮人家就起身走了。

刘方仁扫了一眼郑小姐的胸部,没再说话。

从此,刘方仁深信敲头真能放松。也就是从这一天起,只要有时问和机会,他一定来这里让郑小姐敲头。当然,他也有机会到别的地方敲头,但只有让郑小姐敲,他才觉得特别爽、特别舒服。

此后,刘方仁的心便没有清静过,即便坐在办公室,坐在主席ǎ惺币不嵯肫鹬P〗隳撬鹄崩钡难劬Γ肫鹚墙救说纳聿模约八怯杖说男夭俊?

从此,繁忙的政务结束后,只要有人请客,刘方仁便推荐那家饭店。饭后,他又去那问美发室,去找郑小姐,请她按摩头部。另一些时候,他尽可能把会议安排在那家宾馆附近,为的就是方便和郑小姐见面。

几次下来,双方很熟了。

大款甘愿戴绿帽子

刘方仁和郑小姐从按摩到上床,是几个月后的事情。

刘方仁并不知道,表面上动不动红脸、羞涩的郑小姐其实是不寻常的人物。

郑小姐早就有情人,他叫陈林,他俩交往多年,感情挺深的。陈是在商场上打滚的人,赚多多的钱是他人生的最大追求。

陈林原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民混混,有黑社会背景,抓陈林时,有四名贵州省的重要干部正在陈家赌博。

商场的人消息灵通,陈很快就得知:女友和一个有身份的男人关系非同一般! 沉默几天后,陈开了一间豪华房问,打电话要郑小姐过去。、

郑小姐到了,陈瞪著她问:“你告诉我,那男人是干啥的?.我可是甚么都知道。”

郑小姐看了男友一眼,说:“我要说出来,你可不要被吓著。”

陈看著女友没说话;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甚么样的人和事他没见过?

郑小姐一字一顿地吐出七个宇:“省委书记刘方仁。”

见过世面的陈脸一下煞白。

“你骗我?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陈低声问。

郑小姐心里又怕又得意,流著眼泪把这段时间来刘方仁到她美发室的过程一五一十地细说了一遍。她知道陈的脾气,也知道瞒他是不可能,说了最多被他痛打一顿……

陈听得目瞪口呆,半晌,一个主意涌上心头。他说:“我是房地产公司和装饰公司的经理,公司的业务决定一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再拉业务就是小菜一碟了!最近这段时间我整天四处奔波,今天这个厅明天那个局,求爷爷告奶奶的,陪他们吃喝玩乐,账上的钱都用得差不多了,可三不业务都没拉到。这下可好了!刘方仁看中你了,只要你顺水推舟与他周旋一番,再从中帮我说几句话,那我下就发财了?我发财了,岂不等于你也发财了?”

郑小姐皱著眉头问了一句在她看来很紧要的话:“你真的不恨我?”

陈咬著牙齿道:“为了赚到更多的钱,这算甚么?我不恨你!但你得做好了。今后你帮我赚的钱,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赚一百万元,你拿五十万;赚一个亿,你拿五千万。我说话算数。”

“你想让我做他的情人?他那么老,我不干!”

“老?人家是省委书记,是让人生畏的‘贵州王’!他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你不怕戴绿帽子?”

“他这样的人就是活神仙,我把自己的女人让给活神仙玩,我愿意!神仙让我戴绿帽子,我心甘情愿。”

郑小姐答应了。

大款充当“龟公”获八千万的工程

从此以后,每当刘方仁到美发室来,郑小姐更是细心服务。一次,郑小姐试探著说:“刘书记,我看出你在这里放不开,我想另找一个地方。”

刘方仁看著郑小姐深思了很久,问:“安全吗?”

“没问题。”郑小姐答,随即拿起手机拨通陈的电话,“给我找个房间,要绝对安全的。”

陈很快布置好一切,将他们引到一个豪华舒适的去处、

“不会有事吧?”郑小姐再一次问陈。

“不放心我吗?”陈说,“我给你们看门。”

等陈走后,刘方仁问郑小姐:“是甚么人呀?”

“我的一个亲戚,你放心好了。”郑小姐答。

之后,在这位陈哥的安排下,刘方仁与郑小姐多次行云雨之欢。

陈忙前忙后不算,还在他们玩累后请客吃饭。但自始至终,刘方仁只知道陈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商人,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尤其是他与郑小姐的关系,刘方仁一点也不知道。

陈的表现终于得到了报偿。刘方仁为他的事专门向副省长刘长贵打招呼,结果这个苦于找不到业务的装饰公司经理终于揽下了两项大工程──贵阳某某酒店和某某电信枢纽大楼,总计工程额达八千多万元。一般的工程利润在百分之二十至百分之五十之间,陈能赚多少钱可想而知。

陈的确非常“懂事”,除了把女人让出去给刘方仁不算,还送给刘方仁五万元人民币和美元一点九九万元。此外,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他还利用逢年过节的机会到刘方仁家走动,又是送钱,又是送物。刘方仁的得力助手、副省长刘长贵也没有白帮忙,同样得到了许多好处。

让陈林在贵阳百姓中名声鹊起的是他开的一家名为金太阳的夜总会,据说开业时场面非常大,某著名歌星到场献歌。金太阳甚至被比作贵阳的“红楼”,陈林利用这个场所结交了一些高级官员并把他们拉下水。

陈林喜欢介入政治,他通过和省委书记的特殊关系,获得了左右贵州官场官员升迁的能力,有“地下组织部长”之谓。一个在社会上广为流传的情节生动地显示了陈林的能力:一次陈林过生日,宴请贵州各政府部门的官员。席间,贵阳市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长有事,想提前离席,陈林当即大发雷霆,而这位副局长则乖乖地赔礼道歉。

还和一女大款关系暧昧

刘方仁被揭露出来的问题,远不止和美发室郑小姐上床这一桩。将刘方仁拖下水的还有另一个女人──贵州某建设集团公司总经理刘某(在押)。

刘某并不年轻,儿子已成年,但她的气质不错,是八面玲珑的女老板,有著丰富的同高层领导搞公关的经验。她和刘方仁几经接触,双方便建立起密切的关系。一九九六年初,刘某为获得贷款请刘方仁帮忙,刘方仁给中国银行贵州省分行领导打电话,并通过其他方式帮她解决了贷款,使刘某一下子贷到了五百万元。

二OOO年初,刘某和儿子廖某在贵阳开发某某花园房地产,建筑面积六万平方米。为了大幅度提高利润,刘氏母子希望能将建筑面积增至十一万平方米,但贵阳市规划局一直不同意。刘某便两次去找刘方仁帮忙。刘方仁先是帮著说话,后见规划局拖而未决,就让副省长刘长贵出马向有关方面打招呼,最后使刘某的项目获得了通过。刘某发财后没有忘记回报刘方仁,一九九六至二OO一年,刘氏母子先后送给刘方仁一百四十九万元,同时给了刘长贵一大笔钱。

交通厅长六千万家财

在刘方仁庇护下,卢万里积攒起几千万家财。

卢万里已可认定的涉嫌贪污受贿数额,包括人民币、房产、车辆、美元折合人民币二千四百六十一万五千余元。这在国内目前已知的省级交通厅长犯案中可谓涉案数额最为巨大、情节最为恶劣。

二OO二年十二月初,中国西南人海通道贵州段全长五百三十九公里的公路正一式通车,贵州有了第一条贯通全省、连接一四川和广西的高等级公路通道。二OO一年底,正是卢万里在贵州交通厅长位置上的第六年。从贵州最贫困的铜仁地委书记转任省交通厅长,时年五十二岁的卢万里可谓正逢其时。

不过,卢万里本人并没有能够在交通厅长的位置坐到近年来贵州主要公路项目正式通车的二OO二年底。二OO二年一月七日,他被贵州省人大免去交通厅厅长职位,改任经贸委副主任。当月二十四日,称病未前去报到的卢万里持假护照出逃,从广东经香港赴斐济共和国。其妻、儿、儿媳、女儿等人现居国外。

卢万里于二OO二年四月十六日被递解回国。至二OO三年八月中旬,中纪委及贵州省纪委的调查结果显示,卢万里及其亲属隐匿在各地的人民币、美元、港元、车辆、房产等物资,折合人民币六千零六十四万余元。其中三千六百余万元目前仍来源不明。

一九九八年,贵州公路投资项目中前所未有地拿到了五亿五千万元国债资金,从此年年都有.在整个“九五”期间,贵州的交通设施投资中国家交通部拨款部份比过去增加了十一亿元,达到十七亿五千万元;此外又有五亿四千万元国债专项资金和六亿五千万元国债转贷资金。卢万里的受贿行为也正始于一九九八年。

身为安排上百亿财政资金的修路总指挥,卢万里缺少制衡的个人权力本来就是“财源”。要做的只是培养少数可靠对像为自己“行权”,分赃权力套现后的实惠。

最直接的办法是安排施工机会,因为交通主管部门干预评标、转包在实践中是常态。一九九八年下半年,卢万里一度在海南结识的海南三亚发展银行职工邓日明前往贵阳,请求卢为其找工程。卢向交通厅下属的贵毕公路指挥长杜连中打招呼,使邓得到了贵毕十六标段工程。至年底,卢万里即提出让邓为其在广州工作的女儿买一套住房。下久,邓用八十三万二前港元在广州买下一套住房。翌年春节后,卢又提出为其女儿购车的要求;五月,邓用三十九万二千元购买了一辆广州本田相赠。住房和汽车,都以卢女名义办了手续。

也是在一九九八年下半年,贵州建工集团委托其下属某公司副经理李治安负责贵毕公路投标。又是经过卢的“帮助”,建工集团中标贵毕九、十两合同段;此后不久,卢万里表示看中了贵阳新落成的物业富水花园,托杜连中找到李治安要二十万元买房,杜连中心领神会地自己贴上十八万元,以卢亲家的名义为卢买下了一处住房。此后,李治安在一九九九年又分两次给予现金酬谢,总计现金二百一十万元。

公路工程成金矿

还是在一九九八年夏,深圳粤龙公司一前往贵阳参加贵毕公路投标,公司总经理胡民伟直接找到卢许以好处,卢遂将贵毕一公路第四标段划给粤龙公司。此一宗,卢万里后来拿到一百万元现金,二OOO年,卢万里又从胡手中牟取一百万元贿一赂,使其获得玉铜公路的两个标段的施工一机会。

一九九八年,卢万里还亲自出面,为一家参加招标的施工单位在招投标、工程转包、工程款拨付方面“给予关照和帮助”。该单位在两年间送给卢万里的回报是七百九十万元。

至一九九八年下半年,卢万里接手了一已经修通的寻租管道。他亲自过问行将新建的贵新公路波形梁采购,将权力直接交予由杨明任总经理的桥梁工程公司下属公司:省交通工程公司。波形梁采购总额涉资七千余万元,杨明轻车熟路赚取二千多万元,后来送给卢万里的酬金为二百五十万元。

贵州省交通系统涉案者总计达数十人。人们面对的并非一条有组织有系统的一集体贪污受贿流水线,只是一次“不约而同”的集体腐败。

卢万里大捞一把之后,兴趣点之一便是在广州买房、一九九八年夏秋,贵州桥一梁公司在广州丫髻沙大桥修建工程中一举一中标。卢万里与桥梁公司总经理张有德去一工地检查工作,与副总经理兼工地负责人的何开智走在一处,他提出要在广州购买三套住房,一人一套。何开智虚列项目弄出三百三十余万元现金,次年买下三套住房,其中以一百二十二万元买下的广州市天河北路荟雅苑B栋一套住房地处广州新卖旺地,以卢女的名义办理了房产证。

卢万里知道惩罚总要来临,因而早为自己和家人作了移居国外的准备。从二OOO年底开始,卢万里从熟人手中拿钱,已经开口要美元。李治安二OOO年代表建工集团投标凯麻公路时,靠卢万里亲自出面“做工作”拿到了公路第四标段,李欲酬谢二百万元。按卢万里的要求,在二OO一年春节前,二百万元被兑换成二十三万美元。二OO一年底,中铁十九局靠卢万里帮助在清黄线中标,一位处长送上二百万元酬金的支票,卢当即提出要换成美元现金。

在贵州省的反腐展览中,一张关于卢万里的照片使许多人久久驻足。图片显示:卢万里老家一间灶房里,一把鳜头砍向灶台。灶台里,发现了一大包暗绿色纸币──那是一百零八万美元现金!

卢万里的老家在安徽大别山区的金寨─县,一处与贵州山区同样对美元很陌生的穷乡僻壤。罪行败露过早,卢万里竞没有时间取出美元,便执名为张唯良的假护照出逃海外。

人们不知道卢氏被递解回国的细节。只是在七月以来的展览的图片中看到,昔日双目奕奕、满头罢发的卢万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瘦小忧郁的白发老头。

副交通厅长也是贪官

卢万里属下的贵州交通厅副厅长张有德也是大贪官,他受贿、贪污、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一案二OO三年八月十三日在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

贵阳市人民检察院对被告起诉称:张有德的家庭、个人财产达人民币四百七十二万二千元、美元七万六千元、港币四万九千二百零三元。经查,上述款项中有一百三十三万元为家庭、个人合法财产,其余三百三十九万二千元人民币、七万六千美元、四万九千二百零三元港币与被告张有德及其家庭合法收入、合法财产无任何联系。其中,查证属实被告张有德受贿赃款为一百七十一万元人民币,美元二万元。扣除受贿款项,尚有人民币一百六十八万二千元、美元五万六千元、四万九千二百零三元港币,不能说清其合法来源。

张有德出生于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从一个中专生,三十七岁就奋斗到副厅长的位置,是贵州省著名的桥梁专家。在短短五年时间,他不断收受下属和工程单位的“进贡”,家底超过五百万元。

张有德在法庭上对巨额财产不明部份这样解释:下属单位拜年送的红包有三四十万元,亲友求他设法弄工程,过年、过节塞给他的红包有十多万元,为工程单位提供技术服务得到的报酬、打麻将赢了二三十万元,在菲律宾赌场赢了两万多美一吧。

张有德认为自己走上犯罪道路主要有几方面的原因:一是自己主观意识上的错误,长期从事工程工作,在钱堆里转,没能抵制住金钱的诱惑;二是受不良社会风气的影响,自己“根不稳”,才被“浪潮”推倒;三是“大哥”卢万里的影响。

他说,现已落马的原交通厅厅长卢万里十分看重他,并且私下颇有交情,在生活中他称卢万里为“大哥”。

刘方仁有一女二子,长女刘红梅生于一九五六年,在上海宝钢海关工作。长子刘宏伟生于一九六一年。在江西教委当宫。幼子刘建伟生于一九六八年,在贵州团省委当宫,儿媳妇易某估计是刘建伟之妻。

刘方仁支持易“放手经商”,放手倒卖工程项目,获不义之财二千一百八十万元人民币。现有关方面已查扣易违纪违法款项二干二百多万元。有关犯罪细节正在进一步核查中。

摘编自(2003年11月前哨杂志)

文章网址: http://www.renminbao.com/rmb/articles/2003/11/14/2874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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