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大紀元記者高凌4月29日採訪報導)「我感謝爲這樣的過程一直不懈努力的議員及朋友們,但我不想對美國政府說什麼感謝的話。因爲我們是在停止整個人類的災難和人類的傷痛。我們作爲個體確實是有些付出,但是對拯救整個人類的災難和整個人類的傷痛的過程中,強大的美國應該付出的更多!」 ——高智晟 於美國兩院通過支持高律師決議案之時 4月26日,美國參衆兩院全體通過一項決議,敦促中共政權立即停止騷擾著名維權律師高智晟、恢復他的律師營業執照,並促請中國政府停止迫害爲保衛人權而努力的其他律師。聞之消息的海內外朋友紛紛向高律師表示祝賀。但此時的高律師卻非常的平靜。如同胡佳獲釋時他是表達敬意而不表達祝賀一樣,冷靜、銳利的分析及評論,展現了中共費盡6個月心機鍛造出來的一個全新的高智晟。以下是高律師長長的一段講演,一段超越自我及靈魂的吶喊…… 災難的根本癥結在哪裏? 要知道這樣的過程仍然解決的是技術問題。當然恢復我個人的執業權利、我的律師事務所具有一定的象徵意義,但是它卻不是一個醫治中國根本病痛的根本方法。今天中國出現了高智晟現象、法輪功現象、蘇家屯現象,不是通過這樣的過程可以解決的。 所以不是我高智晟貪得無厭、胃口太大,而是實實在在我們的東西被它們控制的太長,被一個非法的犯罪集團控制的太長,那就是一個做人的最基本的權利、做人的一個基本的尊嚴。 最近我接觸了國內的一些民運人士,就是爲了爭得這麼個權利。他們中的許許多多的人沒有家,許許多多的人根本就喪失了基本的生存條件…… 我當然感謝各方力量最終促使對我的個人的迫害和律師事務所的遭遇引起的一些關注,但是這不是我最終需要的東西。我需要的是外部世界還是要持續的關注導致今天的中國包括我高智晟在內的這些災難的根本癥結在哪裏?根本的原因在哪裏?根本的阻力在哪裏? 究竟是中國人的災難還是整個人類的災難? 我們共同的生活在這個星球,我們必須非常清楚(當然這並不是我們對西方民主社會的過分的要求),就是說:自由民主憲政的價值不僅是地球部份人所享有的價值,她是我們整個人類共同享有的價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樣的普世價值在一些地方由於少數利益集團的控制使得在這些區域的人不能享有這樣的價值的時候,外部世界應當做些什麼?這樣的問題不是應該由我們來開列清單說他們應該做什麼。 因爲今天還有相當一部人,至少在今天的中國還有相當於全人類五分之一的人口不享有自由民主和憲政的時候,這是整個人類社會自由民主憲政價值的一種缺憾。 但是它又不單單是一個簡單的缺憾,在這樣的缺憾沒有被消除之前,我們的同類,我們人類的同類,大規模的遭致一些長久的災難、持續的災難,這樣的災難就包括 7年來對自由信仰者這種完全喪失人類基本底線的迫害以及令人震驚的蘇家屯事件一樣,而現在的蘇家屯事件是一個代名詞,只要蘇家屯事件被確實存在,在中國就決不會是一個孤立的現象,決不會! 西方民主社會關注應該關注中國的什麼? 所以今天的中國迫在眉睫的問題不是高智晟的命運問題,不是高智晟律師事務所恢復與否的問題。在以前我的文章中我曾經闡述過,對法輪功的迫害決不會僅僅停留在對這些自由信仰者的迫害,它遲早要擴展到整體的中國人的身上,我個人現在就在經歷着這種殘暴鎮壓的手段和過程,我們正在承受着這樣的手段和過程的熬煎!所以在我的文章當中,我曾經呼籲過:維權反迫害首先就應該堂堂正正的從停止對法輪功的迫害開始。 如果這次美國的政府願意去實施這個議案的話,那就不應該把層面僅僅的停留在高智晟的層面上,因爲高智晟的災難來源於對另外一個更大的受迫害的羣體——法輪功的關注,才導致了我個人的災難。 所以聽到了這個消息,我也沒有感到有什麼驚喜或是輕鬆,因爲造成這些災難的根源和機制都還存在,還會製造出其它各種各樣的災難。數以千萬計的遭受這種關押和壓迫的人、數以百萬計的被關押洗腦、數以千計、數以萬計的人被肉體消滅,更慘痛的是在他們的活體上摘取器官進行骯髒的交易,這才是美國和西方民主社會應當關注的問題。 這是屬於整個人類的義務 也許他們會說,沒有確切的證據來支持這樣的事實存在。那麼我可以說:沒有這樣的證據可以到中國來找我!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技術問題!我帶他們去! 另外一個方面,我們並不是要通過一個罪責歸於誰的議案,最少你們可以通過一個關於調查這個真相的議案!我現在根本不關心我自己的命運,也許我這樣的心態對我的家人是非常殘酷的,但是如果我持續的關注我自己的命運的話,我的家人會承受更多的痛苦,包括我自己! 在近五分之一的人口不能享受自由民主憲政的時候,這種獨裁和暴政同樣會波及的其它旁觀的國家和社會。就如同對法輪功信仰羣體的迫害和鎮壓會擴大到其它全體及國民身上一樣。事實上我們可以看到中共正在向這方面努力,比方說,他們對外部世界媒體的控制,這是非常可怕的,但是西方民主社會、外部文明社會他意識不到這個問題。去年在《寫在法輪功同胞被鎮壓6週年之際》的文章中我就寫過,西方民主社會已經成爲這場鎮壓的受害者。 事實上,就蘇家屯事件我聯繫過世界上多少個大媒體的記者朋友,和我的關係都不錯,他們都會告訴我們,我們報紙來到了北京,落到了中國,很多情況下你不考慮利益是不可能的。就是說作爲記者他們本身基於他們的良心道義和責任覺得應該報導,但是他們也要受制於他們的媒體本身,所謂的獨立媒體內部記者本身能不能獨立的問題,顯然是不享有獨立的。 你現在問問中國普通的老百姓,對國內法輪功羣體鎮壓的態度時,他們都說,他們(指西方國家)裝糊塗!我在長春的時候我就問過,像這樣的殘暴的事件外部世界爲什麼會沉默呢,那些普通的人就告訴我:他們比你知道的更多,比我們知道的更全面,他們的個體在中國援救着父母遭受迫害的法輪功學員的孩子、孤兒,美國國家情報網布遍全球,他們難道能不知道麼?他們不清楚中國正在發生着什麼麼?這些普通的百姓他們都能這樣分析。 因爲他們被欺騙或者裝作不知真相,這使得他們在道德、道義以及整個政府的誠實形象包括其立國之本都已招致了嚴重的損害。 所以,應該看到,這是屬於整個人類的義務,人類自身的一種義務,而不是某個國家的義務。 不可忘記二戰中充當看客的教訓 歷史已經爲我們寫下過經驗和教訓。結束罪惡,可以用二戰的模式,但是要用和平的過程。二戰初始就是麻木,事實上仍然是站在看客的角度,事不關己,這是人類自身的弱點。如果二戰初始能把它看成是一場人類的災難,可能人們可以更迅速的檢察自己的行爲,然後更早的採取後來美國和西方陣營所採取的措施,避免更大的災難的出現。 今天中國在中共暴政對中國人民的這種空前的迫害的歷史上,人們再一次面臨類似二戰時期的選擇經歷,那就是繼續作看客,或者是在旁邊只作一個簡單的技術地旁敲側擊?還是把它視作是一個人類整體的災難問題和人類的普世價值受到了阻撓和壓制的問題,而去結構性的去解決它的問題! 如果認爲這是中國的問題,是中國的所謂的內政問題,或者認爲是一個不開明的政府的手段問題,這個問題,事實上已經不是問題而是一個災難,將會延續,就像二戰最終成爲全人類災難結果一樣,早晚波及到其它的看客那裏! 在表示感謝的同時,我也提醒外部世界吸取二戰的教訓,應該立即採取一些切實可行的措施,首先要有一個明確的指導思想就是:今天中國的問題是人類本身的問題還是中國人的問題?僅僅是中國人受難受壓迫的問題?如果他是人類的一個災難,那麼採取的措施就應該是更加實際一些。如果仍然把它看作是一個事不關己或者是會傷及到自身的一種災難的話,我們看到的可能就是一個不痛不癢的過程。甚至是一些爲了保護自己形象的做秀的過程。 就是說,暴政的這種殘害和野蠻它傷害的是人類?還是傷害的僅僅是中國的一部份人?它是人類的公敵還是那一部份受害人的公敵? 感謝爲這樣的過程一直不懈努力的朋友,我個人是這樣認爲的:我不想對美國政府說什麼感謝的話,因爲我們是在停止整個人類的災難和人類的傷痛。我們作爲個體確實是有些付出的,但是對拯救整個人類的災難和整個人類的傷痛的過程中,強大的美國應該付出的更多! 他們讓我們看到了人類的希望 我非常感謝那些在過程一直不懈努力的議員、媒體、和其它各界朋友,非常的感謝!因爲正是他們讓我們看到了人類的希望,看到了人類當中人性良知和道義的閃光的東西。所謂該改變中國災難的一部份,我希望這些朋友們也能繼續努力下去! 如果他們有什麼期待的話,將來我請他們吃中國飯,喝中國茶! 最後,我們仍然寄期望於美國政府把關注的這種努力和關注的這種注意力,傾向那些正在被羣體滅絕的、被迫害的自由信仰者羣體。而不是我個人的災難!當然我目前個人的災難有一定的象徵意義。 我希望外部世界在今天中國的問題上,把眼光放遠一點、放遠一些。在民主憲政的中國到來之後,當然一些爭吵、爲了利益的爭吵還會有的,但是他們會第一次在中國掙到沒有鮮血沁潤過的這種錢,不帶淚水和血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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