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连宋皇真宗赵恒都发现了读书的妙处,黎民百姓怎敢懈怠! 斗转星移,今天的中国,不仅书要读,并且要大读特读。不过读的是什么,读了以后干吗,娃娃们并不在意,他们只想赶快结束梦魇,进到不再读书的天堂。 可是,就像唐僧取经,九九八十一难必过不可,爹妈有时也扮成了妖魔鬼怪,学生娃们只好使出浑身解数,上天入地,过关斩将,拚死杀出文山题海的层层包围,祈求自己在没“挂掉”之前,赶快迎战最后的魔障—— 高考。 有义士李长生,脑筋急转弯,画笔一挥,给娃儿们变出个考神解闷。哇塞!一时间,李义士网站被挤爆,四十余万学生、家长进站膜拜,虔诚至极,令人动容。 所谓考神,全称“逢考必过神”,活在虚拟网路,成为不少学生祈福、减压的对象。六月六日夜间九时,也就是高考前夜,某网 “考神的公共主页”数据显示,该帖区的粉丝竟高达四十五点五万人。短短三个小时里,数千人在该帖留言拜神,绝大多数都是今年的考生,还有一些家长。 “考神啊!保佑我明天文综一百九十吧……英语七十就好啊……顶礼膜拜!”、“会的全考,不会的全别考”、“保佑我考六百二十分”、“保佑这回考的都是我熟悉的知识点, 灵了天天来拜!”、“额滴神啊,保佑我考上一本吧”、“我儿子要高考了,求考神保佑他调整心态……顺利考上大学。” 留言也是五花八门,涉及中考、高考、研究生考试、职称考试、公务员考试、司法考试、驾照考试、工作面试……甚至有考生连八百米体育测试和考驾照都不忘拜考神。 这样还不放心,不少家长更动了真格的,上山进庙,扑地跪倒,高举香火,潜吟默诵,其虔诚又大大超过网上膜拜。 有记者在香火专营店了解到,前来烧香的考生家长队伍相当壮观。而且今年一改遇神便拜的旧习,变得越来越“专一”:只烧“学业有成”香、拜“主管智慧的菩萨”、求保佑升学的挂饰。 “这段时间我也很紧张,来舒缓一下情绪,也希望孩子有好运。”一位正在烧香的家长说。 家长们大把烧香,不在乎价钱。保佑学业的高香最贵的上千元,最便宜的也要三十元。为求“金榜题名”,不少家长非常舍得下“血本”,有的还千里迢迢到外地烧香,希望孩子考上理想的大学。于是香火店日进斗金,老板乐得下巴脱臼。 党媒CCTV的博客上,两篇文章漏出了话外音。署名久泰平的文章称: “今年高考头一天,天像下火一样,等候在场外的考生家长心中无名火也在呼呼上窜。 孩子高考,最焦心的不是孩子,却是父母。每年这个特殊时刻,不论是蹬三轮车的,还是开奔驰宝马的,所有家长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期盼孩子能在这人生关键的转折点取得一份丰厚的收获。最犯愁的是那些不大听话又期望家长能替他们高考过关的孩子,陪读都得瞅着孩子的脸,这个时候‘错话不敢说,甚至大气不敢喘’,就怕刺激孩子后,产生不良后果,到时候后悔来不及。因而,家长对孩子一般要哄着宠着,哄过高考,宠过这一关。 头几天看新闻,高考临近,各地的寺庙挤满烧高香的家长,拜完孔子拜文殊,祈福牌挂得到处都是。连老师也加入烧香队伍,网络上虚拟的 “考神”同样引来数十万考生膜拜。看到这势头,商家来神了,什么“祈福状元笔”、“状元房”备受学生家长追捧,算卦的占卜的藉机推出考前预测。开始我不大相信,今天还真碰上一位家长(我的朋友),昨天请人算了一卦,以为很准,今天她的孩子进考场后,找个没人的地方颂经祈祷,看样子十分虔诚,孩子出考场后一对证觉得挺管用的。我嘴上没说心里在想,这都把人逼到啥份上了?简直快要疯了。” 另一篇〈信仰缺失时代“拜考神”应运而生〉也挺辣: “每年高考之前都会有这样那样的花絮,来自家长,来自老师,也来自社会。诸如:吃‘状元粽’,穿‘吉祥色’,不少学生的家长入庙求神,老师上山拜佛,学生给笔 ‘开光’,甚至有的家长干脆‘拜考神’保佑孩子考上清华北大。父母与社会‘特别的爱献给特别的你’,折射出全社会对学子前途的焦虑心态,也是应试教育模式下的一种‘被无奈’。 ” “拜考神”既是对功利性教育的嘲讽,也是对信仰缺失时代的演绎。 以上两篇讽刺应试教育,大发牢骚,表现百姓信鬼神的文章,竟然被刊登在一号党媒博客上,透出人心正在挑战党制。 在李长生之后,又有漫画家秀出其他考神。最受考生膜拜的是,屡考屡败、屡败屡考的范进范大人。某网站上的“拜神帖”另附有“范考神”简介:“范进,中国考神、中国考试宗师、传说中的文曲星!传说考试前拜考神,在考场上就会得到文曲星暗中相助!” 《东莞时报》六月七日开篇引述了如下煽情文字: “今天就是高考。十二年苦寒窗,有人头悬梁,有人锥刺股,只为拚搏这一场。网路江湖传闻,考好了,金城武、林志玲归你;考砸了,山木和凤姐等着你, 如此天壤之别, ‘仙妖’之差,学子怎能不紧张?紧张了,怎么办?范进老爷是模范。” 说来也怪,一九七八年恢复高考时,六百一十万人报考,考上四十万,录取率仅为6.8%,也就是说,一百个人里取不到七个,堪称千军万马挤上独木桥。大学十几年关门搞文革、斗老师去了嘛!那年虽然考不上的是绝大多数,倒也没谁觉得会疯掉。 相比之下,二零一零年中国九百五十七万考生走进考场。计划录取六百五十七万人,接近总考生的70%,有学上的是大半,可似乎孩子大人却一如既往,代代保留着高考综合症。 李义士的考神,正是为缓解压力而生。而湖北省一位高校专家坦言,该帖几十万的点击量背后,折射出当前中国无处不在的考试文化之伤,过于单一、刚性的选拔制度,在人事考试、升学考试、学位考试中处处存在,这或许才是“考神”能火的本质所在。 “猫扑”上有篇〈江苏高考数学,没有最难只有更难〉,是一位老师的感言: “二零一零年的江苏高考,数学非常的难,难于让高三学生无比惧怕的南通二模(编按:考前第二次模考)。 我们这些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次考试的孩子,我认为无比优秀无比勤奋无比聪明的孩子,江苏南通地区老八所重点中学之一的孩子,有相当多的孩子最后两题(共三十二分)没有写,或者只写了一两小问。 我在想,那么其他普通高中的一样求学十余载、一样承载了家庭的全部期望的孩子们呢?他们的答卷纸上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我看到孩子哭,我也想哭,可我笑说,没事的,试卷难对你们来说是好事,你们做不到别人更做不到。 我这是怎样的一种变态的心理?可我还能怎么说呢?陪伴他们三年,眼前是过去他们堆满书的课桌,还时常因为课桌乱而被我批评;祥林嫂一样的我,三天两头唠叨着理科数学的重要性,疯狂做数学题的必要性;他们中午边喝着咖啡边做着小题训练的情景此时朦胧了我的双眼……我教育他们要在学习中培养吃苦精神,这种精神的培养是正确的,可却用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所以, 孩子怎么能不哭? 命题的专家们,学者们,教授们,你们的智慧无与伦比,可高考不是在秀你们变态而发达的大脑,高考不是为了考倒学生而考! 孩子悲伤地说,老师,我觉得我十二年的数学白学了。 这句话是如此沉重,让我痛彻心扉。十二年,一个孩子思维发展最佳的十二年,大脑发育的黄金时期,心智成熟的阶段,我们就花在了毫无意义的死做数学题上了。 我认真负责地教育我的学生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不是我不希望他们这一代打破规则,而是我知道他们在来到我这里的时候,已经被磨掉了那可贵的创造力,那么我只有教育他们在无法改变环境的时候努力去适应。我们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教育部门还是这么狠呢?” 老师对党国教育部都没辙,您说,孩子们能不拜范进吗?可您猜得出考神们啥心思吗? 党一直在教唆孩子拜它,可孩子们不理不睬;党一直不让孩子们信神,可现在一个人造“考神”就扫荡了党媒的阵地。可见党之脆弱、之无奈,精神控制之失败。 正说着,网上又出了消息:北京上百家长为孩子入幼儿园排队八天八夜,队中惊现九十六岁老太太,称她排队八天了。在此我郑重的恳请李长生义士,再为超低龄孩子和超高龄家长脑筋急转弯一下吧! ------转自《新纪元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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