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前不久,我寫了一篇文章《苛政猛如虎》,講的是北韓政府的極權和暴政,使得它的人民寧願死在外面而不願回去。哪知天下尚有如此雙重奇怪之事,今天的中國政府的所作所爲,竟然和北韓政權是不謀而合,殊途同歸。 上個禮拜,有一個在Boston居住、名叫楊建利的中國學者,在雲南昆明被中國政府以「不宣佈」的罪名給抓了起來,關進了監獄。我大概查了下資料,此人到美16年,讀破了兩個最著名的大學的博士學位。他爲人正直,善良,追求民主自由,極度關心中國的前途和發展,幾近書呆。這麼多年來,他就是整死不加入美國國籍,爲的是要做一個他認爲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如此一個愛國者,一個完全是靠理想而生存的單純的讀書人,竟被逮了起來。天地良心,請問中國政府的當官中人,你們有哪個在美國這塊土地上勤耕苦讀過?而又有幾個不是爲自己、同時爲自己的兒孫企圖獵獲一張美國的綠卡和公民身份而奮鬥終生?你們有什麼資格和他相比?你們又憑什麼要抓那個老實巴交的楊博士? 這事讓我想起了一件著名的歷史故事。公元前101年,中國漢朝的特使蘇武,全權授命到匈奴談判。結果竟遭誣陷要搞暴動而被匈奴當局關押。蘇武拒絕認罪,斷不投降。結果被判在冰天雪地的貝加爾湖地區放羊,與世隔絕,長達20年之久。最後匈奴想和漢族修好,要求重開和談。漢朝政府得知蘇武還活着,就把歸還蘇武作爲和談的先決條件。當蘇武回到中國時,已從一個40歲的壯年人變成了60歲的老人。但他的故事卻爲後來的老百姓代代相傳。 今天楊建利的故事和蘇武的故事卻有着若干相似之處和不同之點。相似在於,兩人都是大愛中國者,都有堅強的信念,百折不撓。一般來說,相似的東西都不太新鮮,不需着墨過多。不同的地方才會使人們大感興趣。蘇武和楊建利,前者在自然環境極度惡劣的貝加爾湖地區,後者在物質高度發達、生活安逸舒適的美利堅;前者不忘中國,可能還有懷念當時在各方面都處於先進地位的大中華美好生活的願望,後者不忘中國,就只能是一個原因,愛那裏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那裏受苦受難的人民!前者的政府,在蘇武受陷的第二年就大兵壓境,和匈奴酷戰一場,另一個著名的有關李陵的故事就發生在那時(此文擱下這個歷史不談),後者的政府16年來,堅決不更新楊建利的護照,堅拒這個愛國者於國門之外;前者的政府,在得知蘇武還在人間時,不惜一切代價以迎接英雄迴歸,後者的政府,在得知楊建利回國後,按捺不住陰險的喜悅,竟當這個書呆子是自投羅網,就勢將其打入大牢;前者國家的知識分子,爲營救蘇武的生命而呼號奔波,爲他的事蹟而讚美謳歌2000餘年,後者國家的知識分子,對楊建利的壯舉卻是充耳不聞,對他的處境是毫不關心。 那年,我回國再度到都江堰訪問。當我站在寶瓶口和飛沙堰上面,見到兩千年前中國人就造就了如此偉大的工程時,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懷疑中華民族的遺傳能力。我們今人的智慧不如前人,已成定論。更可怕的是我們知識分子的陽痿趨勢是按高次曲線下降發展的,而統治者的暴戾和橫行是按高次曲線上升。當年的魯迅,僅爲北洋軍閥殺了幾個學生就拍案而起,今天的知識階層對大兵開着坦克車屠戮學生和老百姓的暴行,三天後就忘得乾乾淨淨;一千年前的秦檜,在那樣腐朽的皇權統治下,也還最終被繩之以法,今天,李鵬在殺人十幾年後,居然還能穩穩地坐在那裏。 38歲的楊建利有兩個年幼的孩子。目前,一個極盼丈夫歸來、望眼欲穿的妻子,兩個年幼無知、嗷嗷待哺的孩子正在等待,等待楊建利回來和他們團聚。我們理應爲此而強力呼籲。在暴政面前沉默,就是同意和助長暴政,最後我們自己也會成爲暴政的犧牲品。這是我們歷史上無數事實已經證明了的。 楊建利,一個懷揣過期而被拒絕更換的中國護照長達16年之久的青年學人,他要回國,在天底下你還能找到這樣的愛國者嗎?就算你惡意地揣度他有什麼個人企圖,有什麼企圖嚴重到值得你們把他打入監獄?據說楊建利是一個100%的非暴力和反暴力主義者,他並沒有任何武力推翻中國政府的言行。咱們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有推翻你政府的企圖,那不也是正當的嗎?美國的人,每4年就要舉行一次推翻現政府的演習,不少人差不多每天都在策劃着怎樣推翻現在的政府。民主自由,就是以和平方式更換政府爲最高藝術準則的。中國政府中的某些派別不也是成天在想着推翻現政府嗎? 尊敬的中國政府,在楊建利的問題上,你們有兩條道路可以選擇。第一,馬上 就放人,這樣你們還可以繼續贏得人們一定的讚揚,可以救藥。第二,搞了半天, 你還是不得不放人,但是你們就失去了人們起碼的尊敬,被看成是和北朝鮮的獨裁 者一樣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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