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我的丈夫是位德国人,在西德长大,和我一道参加了3月6日的万人绝食活动,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的绝食,他为此感到骄傲。曾在90年他去过中国,当时是作为交换留学生到了中国南部一所理科大学里学习。按计划他本应在89年下半年到中国去,因六四事件,他的大学鉴于安全问题推迟了他的学习计划。在他出发去中国时,他的母亲为他送行,车开动了,他母亲背过身子双肩颤抖,他听到了母亲的哭声。家里人都反对他到中国去,他们看了报导天安门事件的电视节目,对中国的暴政感到恐惧。 我当时是一所大学的年轻教师,和其他大专院校一样,我所在的大学里所有的年轻教师都要下放到工厂乡镇进行一年的所谓思想改造。我于90年下放到一个位于偏远山区的制造厂里,我们一行十多名教师在车间里和工人们一道加班加点的干活,体验工人阶级的生活,从中理解“暴乱”对中国的危害性。在一次外出的途中我遇到了当时在中国留学的他,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我们谈论最多的话题是六四,大概由于我们当时各自的生活处境都和它直接有关。 十多年前我刚到德国时,丈夫的家人和朋友们和我谈起中国时,常常提到西藏,说在电视里看到关于中国政府残酷镇压西藏人的报导。我常常很不高兴的说,我从没听说过,这是不可能的事。当我后来看了一些在中国被禁止的书籍时,从中了解到文革时期人吃人的惨状,我不再反驳别人说西藏等问题了。丈夫告诉我,在他留学时他曾对负责外国留学生的中方教师谈过西藏问题,他们的反应跟我当初的一样:不相信,生气。我说,我很幸运,要不出国的话,还会蒙在鼓里。 丈夫很喜欢看“九评”,有时在看的过程中会大发感慨:中共太邪恶了,赶快垮台!他还告诉我,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和他们留学生接触的中方教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举止。那些人有很强的自我保护和对他人防范的心里,让人觉得他们时常在一种害怕中度日,感觉不到他们内心的自由和坦荡,原来他们被中共党文化腐蚀和毒害。他常跟我提起一个例子。他们留学生在宿舍里曾举办过一个圣诞晚会,请了中方外办的几个老师,其中一个带来他的妹妹。我丈夫一直在拍照,还单独给这位老师的妹妹拍了一张。后来发现那位老师在晚会上就不愿和他讲话了,第二天还跑到他寝室来,找他要那张拍了他妹妹的照片。他问那位老师,为什么?答道:我不愿这件事给我政治上带来麻烦。我丈夫困惑了半天,在那位老师的坚持下,他不得不把整个胶卷拿出来给他,从此他常跟人说,中国人太奇怪了。现在他在“九评”中找到了答案,中国人的奇怪来源于中共的专制和对人性的扼杀。 在3月6日绝食这天,丈夫还在看“九评”,他好像完全没有饿感,平时很爱吃巧克力和甜食的他仿佛完全改变了这一习惯。到了晚上我问他是否饿,他说有一阵很饿,但是他挺得住。我问他为什么要绝食。他说支持高律师,使中共恶党快点垮台。他说它的垮台是势在必行的,就像当时柏林墙倒塌一样谁也挡不住。他曾在上中学的时候老师组织全班学生到东柏林去游玩了一天,还带他们到CheckpointCharlie柏林墙博物馆参观。他告诉我,当学生们看到东西柏林差别那么大时,都幸庆自己在西德生活。当时谁也想不到,柏林墙有倒塌的一天。 在他听到柏林墙真的被推倒的时候,他正在准备去中国留学,那时的他根本意识不到中国的红墙和它终会面临倒塌的命运。十几年过去了,他越来越看清了这座红墙的罪恶和灭亡的命运。他向他的家人和朋友们推荐“九评”。 绝食的这一天,正赶上德国下了一场好大的雪,窗外的世界,洁白,宁静,安详。我们度过了一个平静而有意义的一天,和全世界爱好和平美好的人们一道,用自己的行动在迎接一个即将到来的新世界。 2006年3月8日 于德国家中 〔原题目:我的德国丈夫也参加了绝食〕
|